“你小子,你居然會笑,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就沒見你效果,丫頭,你是會魔法嗎?還是你給這小子吃了什麼迷魂湯了。”
男人說話大咧咧,毫不忌諱。
若傾倒盡然不知道,郝雲驚在遇見她之前,連笑都不會。
這個認識,讓她心底甜蜜蜜了一瞬,真切的感覺得到郝雲驚對她的愛戀。
聽到男人如此口無遮攔,郝雲驚不由唾了句:“做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看集嶸,確實夠狼狽的,一身的油污,滿手的鮮血,如今臉上也染了鮮血,身上是一股濃厚的魚腥味。
集嶸擡了擡手,大笑起來:“還不是知道你要來,算著日子該是今天,所以想要親自下廚,給你弄些我新學的拿手好菜,保準一洗前恥,讓你吃的讚不絕口。”
“不必了,你做的東西,只有豬吃的下去。”郝雲驚絕對是個損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居然半分的情面都沒有給集嶸留。
集嶸粗獷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只能用大聲的嚷嚷,撫平臉上的尷尬:“誰說的誰說的,連晉,你是個說大實話的人,你來說說,我做的東西,到底好吃不好吃?”
連晉不茍言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爲難的表情:“其實,還可以。”
一個明顯的兩邊都不想得罪的回答。
集嶸聞言,臉上稍顯得意:“看,連晉都說還可以,連晉跟著你這許多年,嘴可早就學的你那般的刁了,他說的還可以,必定就是真的好吃,不然,連曦你來說說,好吃嗎?”
連曦的臉上,浮現了和連晉一樣的爲難之色:“還可以。”
爲難之後,他選擇了COPY連晉的回答,保持兩邊都不得罪的中立姿態。
這些,集嶸更加的得意:“看看看,連曦素來幫著你,這次他都站在我這邊,說還可以呢。”
“哼!”郝雲驚不屑的冷哼一聲,“還可以,說的並不是你的廚藝,而是被你暴殄了的食材。”
若傾從來都不知道,郝雲驚說不客氣的時候,居然可以這麼犀利。
看著集嶸氣急敗壞的樣子,若傾忙道:“集公子,你今天是要做魚?”
若傾溫暖的如同陽光一般的笑容,暫時的壓住了集嶸心底裡對於郝雲驚的氣惱,咧開嘴,他爽笑道:“全魚宴,就快出爐了,最後一條也放進去蒸了,你們先去飯廳等著,一會兒就上菜,小艾,趕緊帶大家去。”
“是,少爺。”
一名看上去十分凌厲丫頭,乖巧的上前招呼大家前去用膳。
一路行,若傾一面笑:“你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人家親自下廚呢,這份心意,比得上任何了不得的廚藝。”
“呵! 這便是我們相處的方式,你久而久之,就會習慣。”
郝雲驚的話,讓若傾咋舌,她是真想不到,郝雲驚那般個性的人,居然會有一個能和他鬥嘴取樂的朋友,不過,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可真好,讓人羨慕哦。
若傾上輩子,都消耗在了廚房裡,朋友是有不少,但是真正交心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當知道這世上又一種朋友叫藍顏知己的時候,她就會夢想擁有一個藍顏知己,可惜沒有。
當她瞭解閨蜜的概念後,又好像有一個親密無間的閨蜜,可惜,也沒有。
後來,她知道了什麼叫忘年交,她就開始期盼,擁有一個忘年交的好朋友,結果,依舊是沒有。
所以,她很羨慕郝雲驚,有一個爲了迎接他,親自下廚,和他三居不對盤,就會面紅耳赤,互相損,損的毫不給對方留面子的好朋友。
“你和集公子,是怎麼認識的?”
“不打不相識。”
“他好像很有錢。”
“是十分,富可敵國。”
“這麼牛!不過他做的菜,真的很難吃嗎?”
“你吃過就知道。”
郝雲驚算是給若傾留了一個懸念,不過倒是讓若傾有幾分期待起來。
她喜歡看別人吃自己做的菜,也喜歡吃別人做的菜,前提是,這個人的廚藝,要達到爲她所欣賞的地步。
看集嶸那個架勢,還有他那個塊頭,看樣子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進了飯廳,時間在她的期待著那個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一陣魚香味飄來的時候,若傾便皺起了眉頭:“好腥!”
福大寶作爲一個廚子,自然也聞出來了:“是好腥。”
“來了,全魚宴,嚐嚐,我的手藝。”
最後一道菜,是集嶸自己端進來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衣料華貴,剪裁得體,腰間的一塊雞血石的配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腳上是一雙黑底金絲的鞋子,斜面上繡著一條魚,魚眼睛是用黑瑪瑙鑲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配合這一頓全魚宴。
一道道菜,被一一的擺上了桌子,一股股淡淡的腥氣味,別人可能聞不出來,可是對於若傾和福大寶來說,簡直無從下口,廚子的嘴,向來是最叼的,這句話絕對沒錯!
北辰天甚至都開始往嘴巴里送魚肉了,福大寶兄妹還是安坐在位置上,沒有動筷子。
“吃啊,吃啊,可鮮了。”集嶸熱情的招待大家,親自給福大寶,若傾夾菜。
福大寶爲了給對方面子,才稍稍的一點入口,鮮,果然是鮮,但是調料用的過多,把魚鮮味都給遮擋住了,這種手藝,只算得上中等館子裡的廚子手藝,不是福大寶嘴巴毒,是這手藝是在是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