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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吻,若不是花蟬忽然的闖入,若傾想,估計要持續到天長地久去。
“云哥哥!”花蟬氣急敗壞的聲音里,聽得出明顯的憤怒,“你們在做什么?”
外人的陡然闖入,讓若傾面頰為之一紅,忙垂下了腦袋,半背過身去,用力的揩拭紅腫的薄唇。
觀郝云驚,卻是一臉的鎮定:“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郝云驚的回答,讓花蟬火冒三丈:“云哥哥,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地位,就算你要娶這個女人,你也多少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什么意思?若傾轉過了身,看著一臉濃艷妝容,身著大紅霞衣,面部表情因為氣極而扭曲的花蟬,不明白為什么郝云驚和自己在一起,需要顧及花蟬的感受。
花蟬不是已經許配了人家的嗎?是個有夫之婦不是嗎?她有什么權利,來干涉她們的愛情,更重要的是,花蟬這一聲聲的云哥哥,聽的若傾心里頭特別的堵,用得著喊的這么請你嗎?
郝云驚對于花蟬的質問,顯了一臉不耐煩之色:“要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就回房去呆著。”
花蟬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憤怒的指著若傾:“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個能夠為你所使喚,可以給你辦事的女人是嗎?因為她,你不要我了嗎?云哥哥,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她,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事情,好像比若傾想象中的要復雜,花蟬對郝云驚的癡戀,也比若傾想象中來的濃烈很多。
真是個不安分的有夫之婦,還好,她偷眼看郝云驚,對花蟬的苦惱沒有半點的反應,看得出來,他是對這個有夫之婦完全不感興趣。
心里頭,開始有些期待他的回答,她其實也不明白,自己是哪一點吸引了他。
郝云驚緩緩的開了口:“你什么,都比不上她,在我心里,她什么都比你好。”
一言出,花蟬花容失色,淚眼滂沱的楞在了原地,模樣憔悴心碎,即便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情敵,若傾都忍不住心疼起這樣的花蟬起來,小手,拉了拉郝云驚的衣袖:“別說了。”
花蟬卻完全不領她的情,憤憤的沖她喊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郝云驚,你給我記住了,就算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哼!”
怒哼一聲,她背身而去,腳步飛快,眼淚橫飛,看著她這個樣子,若傾不無擔憂:“她要不要緊?”
沒想到郝云驚卻道:“又不是一次兩次,我早已習慣。”
啊!那樣的心碎,那樣的肝腸欲斷,郝云驚卻早已經習以為常,這個有夫之婦,是在郝云驚這里受了多少的挫敗啊!
她長的不賴,又有那么體面的身份,那么體面的未婚夫,其實何必呢是不是?
若傾真想不明白,愛情的力量至于這么偉大嗎?三番四次的被拒絕,三番四次的被傷的遍體鱗傷,卻還要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沖進去,這個花蟬,她為何這么愛郝云驚,愛的都快沒了尊嚴。
若傾久久凝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心里卻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是花蟬,她絕對不會這樣作踐自己,愛上一個永遠不愛自己的男人。
夜深,若傾倦極,沾了枕頭后不久,便沉沉睡去。
睡到夜半時分,臉頰上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碰,若傾被驚醒,睜開眼,差點沒被嚇死過去。
女鬼,她的床邊,坐著一個女鬼。
白衫素衣,披頭散發,艷唇白面,眼眶淤黑紅腫,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啊!”心底的巨大恐慌,讓她本能的開口尖叫,唇齒,忽然被一雙素手狠狠的按住,惡狠狠的警告,自那女鬼口中蹦出,“你鬼喊什么。”
口舌被按住,不能出言,她只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那秒面目猙獰的女鬼,身子瑟瑟發抖。
“膽小如鼠,不過就是有幾分姿色,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張臉,我看云哥哥還說不說你的好。”
云哥哥!
腦子里,瞬間跳出一張少女嬌艷的容貌,借著依稀的月光,仔細看看,花蟬,那個女鬼,居然是花蟬。
雖然確定了女鬼是花蟬,可是心底的恐慌,卻因為花蟬說要毀了她的容,有增無減。
事實證明,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尤其是一個滿懷妒忌的女人。
“唔……唔……唔……”嘴巴被花蟬捂住,她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以示反抗,手腳想要反抗花蟬,卻被她另一只手點住了穴位,只能僵硬在原地,以一個恐慌抗拒的姿勢。
“我松開你,但是你絕對不能喊,不然,我立馬就毀了你的臉,知道嗎?”
若傾想點頭,腦袋不能動,只能用力眨眼,表示自己同意。
捂著嘴巴的素手,終于拿開,若傾也乖乖的,不敢亂喊,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若是亂喊,只可能給她帶來喪命之災。
眼下,她只能靈機應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能不能說服得了花蟬,打消那個可怕的念頭。
看著她乖乖的模樣,花蟬滿意的勾起了嘴角,不屑道:“沒有武功,膽小如鼠,父親還是個殺人犯,的,哥哥是個廚子,自己是個丫鬟,哼,你這樣的人,就算給云哥哥提鞋都不夠,你真以為云哥哥喜歡你,他不過是喜歡做的菜,還有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而已。”
花蟬不愿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福家小姐,荊州第一美人的稱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