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聽了,哦了一聲,剛剛點完名,姚芊樹根本就沒有打算把花名冊還回去,直接叫兩人拿回來了。
“按照我原先教給你們的法子,畫出表格來,重新做花名冊。”姚芊樹吩咐道。
小娥抿嘴笑,“理會的。”
小姐原先教給她們做表格的法子真的一目瞭然,按照那個表格管理人也特別的省心呢。
凌重紫安排好凌崇秀,凌崇秀虎著臉把人都趕走,看小貍被凌重紫吩咐侍候他的時候臉上那糾結(jié)的樣子,他就覺得特別的不爽,他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就算是他以後還會愛上別的人,那也絕對不是現(xiàn)在。
凌重紫也知道剛纔姚芊樹那番話把他擠兌的不行,也不堅持,出來後,吩咐小貍先去請御醫(yī)來,自己先回來。
進門見到小幺和小娥在那裡忙碌著,姚芊樹似睡非睡。
“芊樹。”凌重紫喊了一聲。
姚芊樹擡起眼皮。
小幺和小娥連忙行了個萬福,才接著做事。
“重紫。”姚芊樹勉強打了一聲招呼。
“你照看一下瀏王,我進宮一趟。”凌重紫雙眉緊鎖,這事還的跟皇上說一下,瀏王爺很明顯在這件事上沒有說實話,他要是不去說,叫皇上從別人那裡聽到就不好了。
“我感覺你說什麼瀏王還能聽進去一點,剛剛他喝了一點粥,可是我看他精神還是很差,恐怕……”
恐怕什麼,凌重紫沒有說,瀏王一直體弱多病,也正因爲這個緣故,皇上對他越發(fā)的寵溺一些。
凌重紫看了看在外面忙碌的兩個丫鬟,湊到姚芊樹耳邊,“瀏王是皇上奶孃的女兒所生,因爲不像別的女子出身高貴,那女子當初生瀏王很是受了一番苦頭,到底也沒有保住性命,所以,父皇對他甚是憐愛,對他的容忍度也極高。”
姚芊樹恍然,難怪。
難怪明明很簡單的一件打死皇上賜的宮婢,弄得這麼滿城風雨的。
凌重紫看了看姚芊樹,想必,他的話芊樹都明白了。
“我先進宮,府裡這裡就交給你了。”
凌重紫緊緊地握了姚芊樹的手一會,瀏王絕對不能在斐王府有什麼三長兩短,當然,他自己帶了一些人,那些人也只能是保護瀏王不被外人傷害,可是卻無法保證瀏王自己不傷害自己啊。
姚芊樹看著凌重紫,咬了一下下脣,“你叫我去開導(dǎo)開導(dǎo)他?”
是這意思吧,要不然幹嘛特地回來跟她說這些?畢竟,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沒有正式走馬上任呢,現(xiàn)在只能算是代理好吧,代理主母雖然只是比主母多了兩個字,可是卻差一大截好吧。
凌重紫點點頭,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他走了之後會出事,雖然姚芊樹才嫁過來,可是,就算是這樣,出了事情她一樣要領(lǐng)罰,假如她一直陪著瀏王,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能免一半的罪責。
“瀏王那張嘴雖然不會說好聽的,可是人卻不壞,我會很快回來,你就委屈自己一回,好嗎。”
凌重紫知道姚芊樹是吃軟不吃硬,所以,儘量叫自己的語氣和軟一些。
姚芊樹歪著頭看著凌重紫,凌重紫一臉誠懇的看著她。
姚芊樹點點頭,“重紫,你我夫妻同體,你不用這麼客氣的,你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
“你是答應(yīng)了。”凌重紫一直以爲姚芊樹很討厭瀏王的,畢竟,瀏王第一印象就給姚芊樹留的不大好。
姚芊樹笑著推了凌重紫一把,“早去早回。”
凌重紫深深地看了姚芊樹一眼,站起身子轉(zhuǎn)身離開。
姚芊樹伸手拂了拂額前的長髮,“小幺小娥你們先忙著,我去看看就來。”
小娥連忙從忙碌中擡起頭來,“小姐,你要做什麼去,我陪你去吧。”
姚芊樹搖搖頭,“不用。”
主要是這個瀏王實在是陰晴不定,她還是不要帶人的好,而且聽凌重紫剛剛說的話,似乎也是想要她一個人去似得。
和瀏王在一起,甚至都比和和尚在一起要安全。
姚芊樹剛出了院子,小貍迎了上來,“王妃,王爺叫我給王妃引路。”
姚芊樹看了一眼他,點點頭。
到了凌崇秀住的客房前,小貍往裡面探探身子,小聲道:“王妃,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大聲喊就行,我就在外面。”
姚芊樹點點頭,這個小貍,倒是個熱心腸的孩子。
“你先幫我通報一下吧。”
姚芊樹吩咐道。
小貍點點頭,走上前去,一個面無表情的人攔住他,“王爺已經(jīng)在休息了。”
小貍往後看了看姚芊樹,姚芊樹正在出神的看著樑上的燕子,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麻煩你還是通報一聲吧,畢竟,這大暑天的,來來回回的,要是叫王妃中了暑氣就不好了。”
“叫她進來吧。”裡面?zhèn)鞒鰜硪宦曘紤械穆曇簦侨寺犃耍畔率謥怼?
小貍聽了,心中一喜,連忙回頭去給姚芊樹回話。
姚芊樹已經(jīng)聽見了,其實,他們的對話聲音並不小,姚芊樹已經(jīng)全聽見了,對著小貍輕輕點了一下頭,推開門進去。
瀏王爺只穿了一件蟬衣,手裡書卷半卷,斜倚在牀上,聽到腳步聲,他撩起眼皮,“斐王出府了吧,你偏偏在王爺出府之後求見本王,莫非你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還真有。”姚芊樹認真地點點頭。
凌崇秀原本是擠兌她,沒有想到她竟然親口承認,他撩起眼皮,定定地看著姚芊樹,良久,才慢吞吞地道:“這樣啊。”
姚芊樹看了看,牀腳那裡有個繡墩,她款款的坐下。
凌崇秀等了半天不見她開口,忍不住出聲,“你不是說有秘密?”
是人都有好奇心,他很想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
“啊,是啊。”姚芊樹漫不經(jīng)心地道。
“那你不說?”凌崇秀反問道。
姚芊樹慢條斯理地道:“所謂的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凌崇秀等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姚芊樹根本就沒打算跟他說,氣的指著姚芊樹,“你出去。”
姚芊樹看著他,“我看著你睡。”
凌崇秀指著姚芊樹,氣的說不出話來,半餉纔開口,“你有沒有禮義廉恥,一個大男人睡覺,你坐在一邊看著。”
姚芊樹不動聲色,“王爺?shù)降资峭鯛敚谷贿B長嫂如母這句在民間廣爲流傳的話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