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我要叫你們凌家血債血償。”慧心咬牙。
就算是皇家又能怎么樣。
原來,慧心是夜合的妹妹,只不過,他們家道中落,以至于姐妹兩人都只能做奴做婢。
其實何止是皇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算計。
那邊瀏王的手下才拿著在內(nèi)務(wù)府里面選好的藥材走了,這邊斐王府的人又來了。
內(nèi)務(wù)府總管含笑把斐王府的人迎了進去,一聽他要的藥材,笑著搖頭,“總管是來給瀏王拿的吧,剛剛瀏王的人已經(jīng)把這幾樣都拿走了,瀏王現(xiàn)在住在斐王府中,現(xiàn)在宮中的人都知道了呢。”
斐王府總管一愣,臉色神色卻沒有變,點點頭,“瀏王搬進斐王府的事,竟然都知道了。”
“這皇宮中,原本就沒有什么秘密,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內(nèi)務(wù)府總管笑道。
斐王府總管聽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確實。”
隨即,斐王府總管,話鋒一轉(zhuǎn),“雖然瀏王爺?shù)娜艘呀?jīng)過來了,不過,那到底是瀏王爺?shù)娜耍襾恚瑓s是斐王的心意,不如,你還照著我這方子,幫我找找這些藥材吧,你也知道,瀏王住在我們府中,多預(yù)備一些,也是好的。”
內(nèi)務(wù)府總管聽了,覺得有道理,就又去包了幾包藥材。
“整個的人參,剛剛給瀏王爺府上的人包去了,現(xiàn)在這些,需要稟明了皇上才可以動用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有些為難。
斐王府的總管其實也不知道府中到底是誰病了,里面?zhèn)鞒鰜淼眠@個藥單子,自然也不是王御醫(yī)開的那個藥方,畢竟,姚芊樹的病癥是不可以大肆宣傳的,這個藥方里面,其實真正能給姚芊樹用到的極少,不過是障眼法而已,有些藥,在市面上是買不到的,也只有皇宮內(nèi)院里才有。
“既然這樣,等我回去稟明了王爺,若是還需要的話,到時候再來麻煩大總管。”斐王府總管道。
內(nèi)務(wù)府總管連忙笑著回客氣。
斐王府的總管回去,凌重紫在外書房見的他,聽到他的回話,單邊眉毛一挑?瀏王的人也去了?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凌重紫揮揮手。
總管倒退著身子退了下去。凌重紫來回踱著步,瀏王怎么會忽然也要這些藥,要是他不在斐王府,凌重紫也不會多心,他該不會是聽說了什么吧。
凌重紫站定,與其在這里瞎猜,還不如去瀏王那里看個究竟。
凌崇秀叫手下把一包包的藥材打開來給他看,凌重紫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屋子都是攤開的中藥,嘴角抽搐了一下,“瀏王這是打算開藥鋪嗎?”
凌崇秀見到他來了,心情復(fù)雜。
“斐王兄怎么過來了?”他不答反問。
凌重紫看了看鋪的到處都是的中藥,“你這是做什么?”
瀏王嘴唇動了動,斐王連續(xù)問了兩遍,他不回答是不行的了。
“御醫(yī)說我受了點涼,我一想著在斐王府,不能事事給斐王兄添麻煩才對,所以,特地叫手下去把藥準(zhǔn)備的齊全一點,免得發(fā)病的時候,一陣忙亂,斐王兄,你怎么又來了?”
瀏王特地咬重又字。
凌重紫聽了,背負著雙手,其實是實在沒有地方給他坐下,“王妃病了,我叫人去內(nèi)務(wù)府取些藥來,聽聞瀏王的人剛剛也去取藥,想著你到底在我府上住著,你病了,我卻不知道。”
凌崇秀連忙笑道:“多謝斐王關(guān)心,弟已經(jīng)好多了。”
凌重紫點點頭,“有什么需求的,只管派人去告訴本王就是。”
凌崇秀呵斥手下,“怎么越來越?jīng)]有眼色,還不收拾了叫斐王坐下。”
“你沒有什么事情,本王就走了。”凌重紫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凌崇秀連忙攔住他,“那個……斐王,你剛剛說什么,王妃病了?”
扭捏了半天,凌崇秀鼓足勇氣問出口,問完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凌重紫,害怕他又不高興,以前的斐王喜怒不形于色,他到?jīng)]有怕過,誰知道現(xiàn)在反倒看他臉色,看來人不能住在別人家的屋檐下,不然,總是抬不起頭來,一定是這樣,凌崇秀在心底給自己找了理由。
“恩。”凌重紫也不愿意多說,輕輕嗯了一聲。
“哦,我拿了好多,你看看帶回去一些給王妃入藥吧。”凌崇秀吩咐下人趕緊把藥包好,一股腦的都塞給凌重紫。
凌重紫深深地看了凌崇秀一眼,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對別人這么好呢,好的近乎卑微,他知道芊樹病了吧,只是,他為什么會對芊樹那么好,好的……他見了就想生氣。
木然的接過凌崇秀遞過來的中藥包,審視地看著他。
凌崇秀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就這些了,我還要留一些的。”
凌崇秀也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實在差勁,嘴角扯了一下,哎,這人心中不能有什么牽掛,不然就會縮手縮腳的。
凌重紫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藥包,“你……”
凌崇秀連忙搖手,“斐王兄,你趕緊拿走吧,我看著藥就心煩。”
凌重紫扯了扯嘴角,想起姚芊樹塞到他口中的蜜餞,老是喝藥的人,看到藥都會覺得心煩吧,“老陳記的蜜餞不錯。”
“什么?”凌崇秀根本就沒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凌重紫卻沒有回答,夢游一般的拿著藥走了,留下凌崇秀一個人在那里發(fā)呆。
“王爺……”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難道王爺要在那站到天黑嗎?
凌崇秀醒過神來,“哦,你們收,全收起來,對了,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斐王說什么?什么老陳記?”
聽起來好像是賣什么的東西的。
一個家里老婆有喜的人笑道:“老陳記的蜜餞很有名的,很多……都喜歡吃。”
手下及時的把女子兩個字咽回肚子里。
凌崇秀面容古怪,不會吧,斐王喜歡吃蜜餞?那種東西,女人吃還差不多。
不對,無緣無故的,斐王提起蜜餞做什么,是了,是他嫌棄喝藥,斐王才提起那什么蜜餞的,難道?
凌崇秀眼前一亮,現(xiàn)在喝藥的,除了他,就斐王妃了,莫非是斐王妃想要吃蜜餞,所以斐王記住了,一聽他嫌棄藥,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什么老陳記來,對,一定是這樣。
凌崇秀嘴角愉悅的向上勾起,“你去給我買些老陳記的蜜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