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林克躲開了聞訊而來的記者。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親友的電話,和短信,就一一回了電話,只說在警察局不方便打電話。
回到酒店后,他給麥克打了電話:“事情頭聽說了?”
“是的,馬克已經跟我說了。我已經到了雷諾。正在調查。”
林克說:“警察那邊找到了那輛卡車,可能也有卡車司機的視頻。”
麥克說:“視頻我已經拿到了。不過帶著茶色眼鏡,還有化妝。警察那邊的人像比對好像也沒有辦法找出配對的人。”他頓了一下說。“那些人是老手。”
“死掉那個呢?”
“我正在以他入手,但還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
林克沉默了一下說:“你查一下ge的那個項目專員。我懷疑這件事與他有關。”
“好的。”
林克沉聲說:“這件事我要知道真相。要多少錢你開口!”
“我明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出了這樣的事不僅僅是林克憤怒,麥克他們這些保鏢也憤怒。
他們發生那樣的事,如果運氣稍差一些,他們一車人都要完蛋。鋼管遇到高速行駛的車子,和子彈沒有差別,也幸好艾瑞反應夠快,將車子橫向轉向了。但那慣性也讓那些鋼管穿透了車子的玻璃。
而林克不僅僅是為自己遇險憤怒。而是因為那些人根本就無視其他人的生命。如果今天不適車子不多,在事件發生之后,很可能出現連環車禍。那個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當然,他生氣的導火線還是有人想要殺自己。在兩年前那槍擊案之后就他就沒再遇到過這樣的事。如今這次事件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根本就不安全。要來殺他的人顯得非常沒有底線,他更擔心自己的家人會不會也會收到威脅。
在林克感受到人身完全威脅時,另外也一個人因為同一件事感覺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林克沒有懷疑錯,策劃針對林克的這次未遂的謀殺的正是韋恩·麥克唐納。從根本上說這次針對林克的暗算,是他的個人行為。
ge公司要求他阻止林克去州政廳提交標書。而林克抵達雷諾的時間有充裕的時間,麥克唐納想不到什么有效的辦法將林克擋在路上幾個小時。
林克是一個有錢人。就算他能讓人將車子將立刻圍在中間,林克也能從天上飛到州政廳。
另外他還可以讓警察陷害林克,也不用陷害他罪名成立,比如在林克的車上放上幾包粉之類的。但是他查到林克帶了保鏢和律師來,那車子又不是林克的。而且警察也不能沒收林克的電話。他不相信林克就找不到一個能將他從警察局帶出來的人。
有效的辦法就是給林克發出威脅,比如以他家人什么的。另外可以直接綁架林克。但是那樣做,都不容易,而且會讓林克明白知道是誰動的手。
不管林克是受脅迫還是受傷了不能趕去州政廳,都會針對事情進行調查,而且會重點懷疑他。
他對林克的調查中發現,林克是一個睚眥必報的。
那讓他感覺到害怕。拿家人威脅,在麥克唐納看來那是最愚蠢的事。林克看得出來是一個重視家人的人,而且有能力將所有敢威脅他家人安全的人送進地獄。
而讓林克受傷或者綁架他,和想殺死他沒有任何差別。
麥克唐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讓林克去不了州政廳。另外一個是他不去阻止林克,然后他被ge炒魷魚。
所以他想來想去,最終選擇了想要林克的命。只要林克死了,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警察查不到證據,那他就會很安全。
但是現在林克沒死。就算警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林克只要懷疑了,那就有可能要他的命,至少也會毀掉他一切。林克要對付他輕而易舉。
這個計劃他自覺想的很周全。先用卡車在高速公路的高架橋上擋住林克的車,等后面的轎車追上來時,將障礙物從卡車上丟出來,讓司機驚慌,然后私家車將林克的車撞落高架橋。
只是林克他們的車子被障礙物弄得面目全非,也被那輛私家車撞了。可是林克一行卻只有一個人受了輕傷。林克甚至沒受傷,在截止時間內將標書送到了州政廳。
對麥克唐納來說,那意味著他不僅有可能失去ge的工作,同時還有可能遭到林克的報復。
他在酒店房間內看著新聞中報道今天在市區內580高速路上的車禍。
麥克唐納從漂亮的細聞主播口中聽到警方已經確定是一起有預謀的暗殺行為:“僥幸的是,作為歹徒的目標,林克·漢斯并沒有受傷,只一名保鏢因為保護雇主而受了輕傷。而事件中有一命死者,警方已經判定為嫌疑人。目前正有兩名嫌疑人在逃。”
行一次林克遭到槍擊,幕后主使人被丟進了監獄,才不到一年時間就因為獄中暴力死亡。他認定是林克做的。而且他知道林克有自己的情報團隊,如果他被查出來,如果有證據,也許他會被丟進監獄,但是他也許會步那個沒了子孫根羅伊斯·古雷德斯一樣的下場,“因為監獄械斗死亡”。
他害怕了。
想到了逃跑,只要逃離美國,他就可以躲過可能的追殺。但他又不舍得他現在的一切。
他想了很久,最后離開了酒店,在其他地方的一個旅館開了房間。然后他離開房間去了距離兩三公里之外的河邊,用手機撥通了他上司的電話:“伊梅爾特先生。我是韋恩。”
“那事是你做的?”
麥克唐納承認說:“是的,那是我找人做的。但我是為了公司。所以你要幫我!”
“我們公司只會要求職員依法地為公司創造效益。”
麥克唐納冷笑著說:“是的,你沒有明確給我命令,甚至沒有給暗示。出事之后公司確實可以撇得一清二楚。但我知道,他會殺了我。所以我想要活命我會去自首。然后將所有事情都向警察坦白。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他的上司馬上明白了他的威脅,冷生問:“你想要什么?”
“我將要為你的公司利益丟掉美國的一切,我希望公司能補償我十五年的年薪。”
“你在做夢!韋恩。你在做夢。”
“是的。我一直在做夢!現在夢醒了。但你的夢也該醒。你忘了梅麗莎·杜克?你將她奸【殺】了,尸體就沉在黑石運河?你忘了那個俄國人?你在他身上開了十二槍,只因為你吸毒后出現幻【覺】。他也被沉到了黑石運河……”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沉重,打斷他說:“閉嘴!我給你六百萬美元,你給我離開美國。”電話里有可能別人竊聽。他可不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被人發現。
“你放心,伊梅爾特先生。我也沒打算再見到你這個人渣。但是如果我的家人在我離開后出了什么事。你準備好潤滑劑,監獄里的男人對你那樣的小白臉的屁股會非常感興趣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說:“我這就給你轉賬!”
麥克唐納被掛斷了電話后,并沒有直接回到酒店,而是返回到酒店斜對角的咖啡店找個靠窗的地方坐著。
他等了三十分鐘,都沒收到賬戶中有收到錢的消息,也沒發現有可疑的人進出那個賓館。他等得不耐煩,就想著離開這里再打一個電話警告他的上司。
他才剛走出咖啡廳不遠,迎面走走過來一個戴著墨鏡,頭上套著一個黑毛氈帽,又帶著個一個口罩的人低著頭迎面走了過來。
他一心想著怎么和那個伊梅爾特說。那個將整張臉都包起來的人從他身邊經過,在他身后喊:“韋恩?”
麥克唐納下意識地轉身看。但他那個人一只手拿著槍指著他。他只看到那消音器噴出火光,然后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猛然擊中了一拳。緊接著,他的胸口又被幾發子彈擊中。
他長大嘴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瞪大眼睛看著槍手快步離開,耳朵里殘存著路人的驚叫。然后他整個人向后倒去。
他臨死,眼睛也不肯閉上。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換了地方再去打電話,打完電話又換了一個地方,為什么他還是這么快被找到了。
他知道當一個人打電話時會被通過信號確定地點。卻忘只要開著手機,手機也是不斷發送信號的。
林克去醫院看望過馬克回來,吃完晚飯沒過多久就接到麥克的電話:“老板。剛看到新聞,那個韋恩·麥克唐納死了。”
林克一聽站了起來,問:“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死的?”
“兩個小時前。他被人近距離射了四槍,其中一槍正中心臟。”
林克想了一下,說:“那這件事暫時放一放!”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韋恩·麥克唐納的死,難免讓他陰謀論。麥克唐納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未必沒有殺人滅口的可能。
不過現在警方并沒有懷疑麥克唐納,他背后的雇主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滅口。難道是因為ge的競標金額只是底價,所以他失敗了,也意味著他們失去了那片土地所以惱羞成怒?
但那似乎都很無稽之談。如果說麥克唐納在雷諾睡了黑道大佬的女人被報復也比那些理由更有說服力一些。
他正想著到底是不是ge想要他的命時,他的電話又響了。看到是杰西卡的電話,他接通電話笑著說:“嘿,寶貝。你也看到新聞了?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
剛才他看到了不少人的來電,也有一些留言。不過杰西卡有打了電話給他,但是并沒有留言。他也回撥了電話,不過杰西卡也沒有接通,他只是留言了。現在他想來是她剛才沒空看電話,現在看到了又打了回來。
他聽到杰西卡帶著哭音說:“你還在雷諾嗎?你在那里?”
“怎么了,寶貝?我很好,我在雷諾的酒店!真的,我一點事都沒有。”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杰西卡哭,想要安慰她,卻又隔著電話鞭長莫及。
“哪家酒店?我要見你。我要馬上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