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去王豔紅家裡看望過她一次,下午又去大劉那邊督促製作LED廣告牌的事,再加上公司裡邊的事情,一整天都在忙碌,把蕭鵬飛累了個半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路邊等公交車的時候,連寧寧都看出他的臉色不對了:“鵬飛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蕭鵬飛確實有點不舒服,全身痠疼,連腦袋也暈暈乎乎,雖然已是涼爽的秋季,還是出了一腦門子的虛汗。
使勁甩了甩腦袋,勉強做出個笑容,故作輕鬆的說道:“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身子有點虛,好好的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花月月伸出手來在蕭鵬飛的額頭上的摸了摸,有些擔憂的說道:“好像是在發燒,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他沒病,”白小環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蕭鵬飛不舒服的原因:“只是太累了。這幾天一直在照顧王豔紅,還要忙活公司裡的事情,上了點虛火而已。痛痛快快的出一身透汗,再好好休息一兩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只要出一身透汗就能好?那太簡單了。寧寧笑道:“前邊不遠就有一家新開的川菜館,老闆是我堂哥的好哥兒們,不如咱們去吃頓川菜,好好的辣一辣,肯定會吃的大汗淋漓,然後回家去睡覺,說不準就會好起來呢。”
不僅可以省了回家做飯的煩惱,還能順便把蕭鵬飛的病給治了,這個主意堪稱絕妙,馬上就得到了所有人的熱烈響應,於是乎,蕭鵬飛和大大小小的三個美女“浩浩蕩蕩”的朝著前面的川菜館進發。
走過兩個街口,已經看到了川菜館的招牌,正準備穿過馬路之時,身後那輛緩慢跟上來的麪包車突然加速,迅速躍過蕭鵬飛等人之後一個急剎車擋在面前。
前幾天纔剛剛被襲擊過一次,一眼就認出了這輛無牌的麪包車,猛然推開身旁的寧寧,火急火燎的大吼著:“快跑——”
就在這個時候,麪包車的車門陡然拉開,七八個小年輕從車上跳了來,個頂個手裡都拎著五花八門的長短“兵刃”。
其中一個光頭的矮胖子指著蕭鵬飛大喊:“就是他,上——”
眼看著這些傢伙大吼著衝了過來,再也顧不得許多,一邊大喊著催促三個女人快跑,一邊掄起手裡的皮包。
皮包裡邊裝著白小環的筆記本電腦,雖然不怎麼趁手,也可以當作“流星錘”使用,暫時抵擋幾下。
“砰”的一聲悶響,“流星錘”砸在那個矮胖子的光頭上,蕭鵬飛的肩膀也捱了重重的一下。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疼了,順手就把皮包當“板磚”砸了出去,一記飛腳踹出。
蕭鵬飛只是個普通人,絕對不是電視裡那種可以一個打幾十個的武林高手,被七八個早有準備的小混混兒圍住之後,再怎麼神勇也鐵定是要吃虧的。
片刻之間,就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任憑亂七八糟的武器噼裡啪啦的落在身上,只是死死抱住那個矮胖子不肯放手。
一口咬在矮胖子的耳朵上,疼的這家小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三個女人全都嚇傻了。直到蕭鵬飛和那個矮胖子糾纏在一起翻滾之時,才反應過來
。
寧寧最先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猛然衝了上來,掄起拳頭連打帶咬。
白小環和花月月也跟著跑了過來,又打又踹和這些行兇者戰鬥起來。
這三個女人的加入,根本就不能改變戰局。
女人的體力終究不行,又嚴重欠缺戰鬥經驗,終究不是這夥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踹翻在地。
剛剛被一腳踹飛的花月月抄起自己的高跟鞋,剛剛舉起來就被一根木棒打中了手臂,然後又被踹了一腳。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哼了老半天也沒有再次站起來。
對面的川菜館裡邊,房東大哥趙德倫正在和老闆喝酒閒聊,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川菜館的老闆說了一句“有人幹仗”之後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架幹仗的事情,房東大哥見的多了,也沒有太在意。突然聽到一聲非常耳熟的尖叫,赫然看到堂妹寧寧還有被踹翻在地的花月月,臉色一下就漲的通紅。
“麻辣隔壁的,”罵了一句粗口,順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奪門而出。
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來,輕而易舉的躍過馬路中央的隔離柵欄,猛然躍身飛踹,直接就從背後把一個小混混給踹翻了。
這個小混混剛要擡頭,啤酒瓶子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悶響,啤酒瓶子裂開了,碎玻璃和泛著白色泡沫的啤酒,伴隨著鮮血淋漓而下。
拿在手裡的半截啤酒瓶子鋒銳無比,雖然不是匕首也相差無幾了,狠命的一捅就把捅在另一個混混的後腰上,鮮血頓時涌出。
接連幹翻了兩個混混兒,舉著還在滴答鮮血的半截啤酒瓶子,如同瘋子一樣玩兒了命的捅刺,局面爲之一緩。
這些混混雖然出手很重,卻相當有分寸,誰也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來,僅僅只是接到二禿的命令想教訓一下蕭鵬飛而已。最多也就是拳打腳踢或者的砸幾棒子而已,充其量就是一個“打”字。
突然衝出來的房東大哥卻是動了真火,好像發了瘋一般,毫不顧忌的專門朝要害部位下手,頓時就成了這場戰鬥中的主力,剩下的那幾個混混馬上就朝著他圍攏過來。
蕭鵬飛也爬了起來,順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怒吼一聲拼命亂砸。
“咣”
一根鋼管重重的砸在房東大哥的腦袋上,登時頭破血流。
房東大哥的悍勇簡直賽過蘭博,順手就把手裡那半截鋒銳的啤酒瓶子捅了過去。
“噗”的輕響聲中,那個混混赫然發現啤酒瓶子已經捅進了自己肚子,剛要發出慘叫聲,趙德倫已經把當作匕首使用的啤酒瓶子拔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再次捅進他的肚子。
這已經不是打架,是在玩兒命啊!
遇到這種不要命的,誰都會害怕,誰也不願意被啤酒瓶子捅肚皮。
察覺到戰鬥絕不僅僅只是“教訓教訓”那麼簡單之後,混混們立刻就懼了,慌慌張張的抵擋了幾下扭頭就跑。
蕭鵬飛也打出了真火,橫過鋼管攔住去路,認準了那個矮胖子,掄起鋼管掃在他的腰上,直接就把這個胖乎乎的傢伙揍的倒地不起。
七八個混混已經倒下了一半,另外那一半正在遠
遠的跑開。
房東大哥拽住一個混混的頭髮,剛要下手,那個混混就已經嚇哭了:“哥,我錯了……”
“爲什麼要打我妹?”
“我不知道啊哥……”
揪住這個混混的頭髮,惡狠狠的朝著道路中央的隔離柵欄猛烈撞擊。
“咣噹”一聲頭破血流,連隔離柵欄都被撞的不住震顫。
“爲什麼要打我妹?”
“哥,我真的不知……”
又是“咣噹”一聲。
“爲什麼……”
“哥,是二禿,他給了我們五千塊。”
“咣噹”
小混混暈過去了。
戰場上一片浪跡,殘留著幾根丟下的鋼管,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
川菜館的老闆正帶著幾個人跑過來,寧寧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哥,這些人……”
寧寧的臉色雖然煞白,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事。
房東大哥不再理會寧寧,火急火燎的走到花月月身旁,一隻手就把她扶了起來,萬分關切的問道:“月月,月月,你……你沒事吧?”
花月月的袖子已經被扯下來了,露出手腕上的一片血瘀,左眼角上有一塊烏青,右頰蹭在堅硬的地面上,正才涔涔的滲出鮮血。
“趙哥,我沒事,”花月月還算比較鎮靜:“幸虧有你,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這些人一下車就打我們,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蕭鵬飛和白小環已經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過衆人之後,終於算是放心了。雖然都吃了點虧,卻沒有大礙,只是這次戰鬥來的太突然,而且毫無徵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哥,上次就是這輛麪包車,找過我的麻煩。”
“擺明了就是衝著你來的,是不是你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什麼人了?”
好好的做生意,能得罪什麼人呢?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更不知道這夥人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過不去。
上一次還以爲是王豔紅的對頭要對付她,現在看來,原來的估計是錯誤的,因爲這夥人擺明了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看到房東大哥臉上的血跡,花月月正準備用袖子幫他擦拭,卻被趙德倫伸手擋開了:“不是我的血,我沒事。世道變的可真快呀,我趙德倫剛剛做了幾天老好人,就有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打上門來了。老子要是再不鬧出點動靜,還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呢。”
“趙哥,你知道是誰幹的?”
趙德倫冷冷的一笑:“老子砍遍這幾條街的時候,他二禿子還在玩兒尿泥呢。今天我要是不把他揍的跪在地上叫爺爺,老子就改姓王,王八的王。”
二禿子?什麼二禿子?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爲什麼要對付我?
“鵬飛,你照顧月月她們,”拉過那個川菜館的老闆:“這是我哥兒們,你們倆在這善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咱們一起吧。”
“好,那就一起去堵二禿子的狗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