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錢,滿臉的甜蜜,軍子哥說以后錢都歸自己管。自己拿著這些錢也不知道怎么辦好,梅梅來到了爺爺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老爺子坐在書桌前發呆。“爺爺,你這是怎么了,自從來到這新家你就不高興。”
“沒有!爺爺怎么會不高興呢,你軍子哥帶著咱爺倆兒過好日子,爺爺開心還來不及呢。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別玩兒了啊,多看看書。”
“哦,我會看的,我就說嘛,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爺爺怎么會不高興呢。”
“哦,對了,我忘了說了,給,這張是20萬密碼兒6個零,這張40萬68800,這張120萬406050。這都是軍子哥掙回來的!”
梅老頭要瘋了,這出去都干啥了呀,難道去搶了。被這一連串兒的密碼,說的梅老頭兒是又急又怒,抬手在梅梅的后背上就是一巴掌。“梅梅呀,你個不聽話的,軍子不走正道兒,你怎么不管呢!”
梅梅疼的小臉兒一皺急忙解釋道“爺爺!你說什么呢,軍子哥才不會呢。這20萬是軍子哥掙的,這是馮明曉和郭宇,就是我們學校那兩個富家少爺投資咱們開公司的錢。軍子哥說他不懂,爺爺您見識多,讓您看著辦。”
老頭兒聽不見別的了,但是有20萬是掙得,自己是聽明明白白兒的,趕緊問20萬是哪張卡。
“那?這張。”
老頭兒一把搶過那張卡收了起來,看著自己上了鎖的抽屜,嘿嘿嘿的笑起來沒完。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兩個小的拿了去,以免再有花到吃不上飯的情況。
梅梅一看爺爺的小動作,心里有些小急“爺爺,您這是做什么呀?這可是開公司的錢。”
老頭兒一聽,笑呵呵的說:“開公司啊,行!包爺爺身上了,你和軍子玩兒去吧。”
老頭是連哄帶逗的,把梅梅逗得高興了,送出了門去,回首就關上了門。
這死小子,真是個金蛋蛋,不過……就是紫晶石,也不能放縱他。
摸著剩下的兩張卡,嘿嘿的直笑,躺在軟軟的大床上拍著自己的肚子笑的歡,找公司這玩意兒,越破越邪乎越好。這得剩下多少錢吶,那這錢就是自己的了吧,我老頭終于是有錢人了。
說干就干,老頭兒隔天一早就起身出了屋。把壓箱底的行頭都穿在了身上一身黑色亞麻小唐裝,千層底黑面兒小布鞋。小禮帽一帶,精神極了。
軍子和梅梅在沙發上抱在一起看電視。
一看老頭兒出來了,還這身打扮,軍子心里就好笑。這是要去相對象怎么著“爺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們累了,在家玩兒吧,爺爺去看看地方兒,開公司是大好事,爺爺去找人,帶著你們兩個去也幫不上忙兒。”
說著話老頭兒已經來到玄關處了。梅梅趕緊過來幫爺爺拿包“爺爺,你別累著了,早點兒回來。”
“好!爺爺的寶貝梅梅。”
老頭兒哼著小曲兒出門兒了,老頭兒找了家下棋的棋盤室要了一壺好茶,拿出破舊的諾基亞“喂,老揚啊,我要訂一批紙行貨,還要一批高等的朱砂,別參加喲!”
“好好好,您老要的貨,我還敢參假,您這是發大財了呀!放心全給您備齊了。不過咱可先說好了啊,全朱砂配套的東西是很貴的,您要是要的話,那我全給您配齊。”
“沒問題,你就看著來吧,那我就先掛了啊。”
老頭兒摸著電話查找著電話號碼,心里這個美呀。按了一串的電話號碼心里想著那房子可千萬別賣了呀。
“喂!是老王嗎?我是梅顯臣呢!還記得去年你和我說的古民街那一塊兒的老宅,賣沒賣呢。”
“賣什么賣呀,那買房子的人說有鬼跑啦,不僅沒賣,還賠了錢呢,現在也沒說要賣了,您不會想買吧,我可跟你說好啊,要買趕緊買,太便宜了,三十六七萬400多平,上下三層,就是死個幾回也買不來呀。”
“別說啦,你在哪兒呢,我們兩個趕緊碰面兒過去吧。”
“行,都是老朋友了,我就和你去一趟。”
老頭兒打著車來到了古民街,經過老王與房主見了面,也看了房子,心里真是愛死了,做夢都想著來這條街。
這房主被這房子禍害慘了,想急于脫手,不想像上次一樣,房子沒賣,還賠了錢。“我可先跟您說好了啊,這房子是有問題。那可是眾所周知,我也不想瞞著,不然這價你想都別想,既然你買了,別的就不用寫了,先立章生死狀吧。出了事,我們概不負責。”
梅老頭一臉嚴肅,我也是給別人買,以我的本事也住不了,這么著吧,你給我個中間費行不,我這歲數也挺辛苦的。賣房子這人也是個受托兒的。心想管他的呢,給他兩萬,快跑吧,總之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死光了也不管自己的事兒,忙打開手里的包,順手抽出兩萬。“呢?,這兩萬你老收好啊。”
梅老頭高興的把兩萬收入了自己的小腰包,接過鑰匙鎖好門,拿了房契歡快的走人了。
老王一看梅顯臣要走,笑嘻嘻的地跑了上來“不夠意思,你這錢掙得。你不給我意思意思?”
老頭兒今天高興也痛快“行,這100你喝茶,有事兒再聯系啊。”不等老王說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進去,出租車揚長而去,只留下老王看著這100元,鬧的慌。“你說我咋就沒這好運氣,碰上這樣的傻子呢?”
梅老頭一連一個多星期都在外邊兒忙,劉立軍開心壞了,沒有電燈泡兒自己撒了歡兒,除了最后一步,該干的都干了。
劉立軍確定了自己愛的是梅梅。那事兒要和梅梅結婚以后才能做,等自己能養起梅梅了就結婚,把家搬來,一家人一起那多好?等哪一天自己混好了,小哥們兒也接來,自己就真的在大城市定下了。
梅老頭一切就緒,只等開張,最重要的是讓劉立軍過來一趟,看看有何不妥?
今天老頭兒找了所有的搬工,把貨物都搬進去,把屋子收拾干凈擺的整齊。這些日子沒老頭兒是一次也沒進來過。工人們不知道,自己也裝作若無其事,在門口來回晃悠,還好一切平安無事。
天快黑了,梅老頭落了鎖。轉過身剛要走,就見對面來了一個很有型的男人。這男人一頭碎發干凈利落,格子西裝,有一米八八左右,兩眉又黑又濃,鼻梁高挺,說話時薄唇微微翹起,一雙桃花眼晶亮晶亮的。“大爺,你買了這房子嗎?”
老頭兒剛想回答,對面就出來了一個中年婦人“大爺,您是新搬來的,收拾利索了嗎?”
老頭兒心下一驚,她沒看見自己與人說話嗎?回頭對著年輕人點點頭,朝著對面就走了過去。
“孩子!以后大爺就住這兒了。還望多多關照啊!”
“那是,鄰里鄰居的,提不上照顧,要拜托那也是我呀。”
“小萱吶,快來看看,這是對面兒新搬過來的爺爺。”
“大爺,這是我女兒,我們家就我們娘倆兒,還請您多多關照才好呀。”
“都好說,以后有事兒啊,就說個話兒,也別客氣,這天眼看著就黑了,我還有事兒呢,就先回了啊。”
“我說大爺,天快黑了,你一個人慢點兒啊。”
老頭兒心下一咯噔“哦!好的。”
老頭兒攔車坐了進去,暮城路,三棟六號門。
“老爺子!一看您就是做大事兒了,那的房子可真貴呀,像我們這樣兒了,干一輩子也買不起呀!”
梅老頭心理嘀咕,是啊,一輩子也沒敢想啊,這才半個月不到,就從要飯的改行當地主了。這小崽子的運氣太他奶奶的好了。
在一處大莊園里,一位六十七八歲的高貴老婦人連打三個噴嚏。
“媽,天涼了,您別老在外面,進屋吧!啊?”
老太太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的君邵呦,你到底在哪兒啊,這一過就是19年了,你是要讓奶奶想死啊。”
男人40有二,俊美的臉上一股子鐵血兵痞的味道,回想兒子剛出生時,兩家人因為起名字差點打起來,后來兩家老爺子一家占一個姓,就這樣,兒子叫了君子邵這個名字,中間的子字還是自己死皮賴臉加上去的,兒子降生都是自己的功勞,雖然叫著憋嘴,可那興奮的心情,可現在這個家,心里罵罵咧咧的,要是知道是哪個狗雜種把兒子弄走了,老子一槍崩了他。
梅老頭從心里往外冷,一連打了好幾個啊切。沒得罪什么人吶,誰罵我了呢,看來得休息一天了,這感冒還沒好。
拿出電話看了看,這小王八犢子,要東西就沒想過我,還孝順,孝順個屁。氣呼呼的往家打了個電話,軍子!買好菜,打好酒。明后天就開業了,咱先慶祝慶祝。
“爺爺您辛苦了,這么快就把房子租好了。”
“哎?別的!那不是租的房子,那是我買的,”
“買了?那得多少錢?您不會把錢花光了吧?”
老頭兒嘿嘿一笑“400多平,三層,古民街。你說得花多少?”
老頭兒心想哈哈哈哈,剩下的都是我的了。可他還沒哈哈完呢,對面就傳來一聲嬌俏俏的笑聲“軍子哥,有爺爺在你就別擔心啦,還有20萬呢,被爺爺鎖在抽屜里了。”
梅老頭手機一下子就滑入了車坐下,也不撿了。大聲催促司機“快點兒快點兒,能夠多快就多快。”
梅老頭跌回了坐椅上,忙了這么多天就藏了那么20萬又要全沒了。
越想人生越黑暗,自己手里那兩萬,加上自己掙得這兩萬,這怎么能夠花呢,還有那個不孝女。我的個親爹呀,這小王八犢子是要亡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