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軍躺在豪華的大浴缸里舒服的直冒泡泡,這有錢人的生活兒特么的爽。
“軍子!姐姐和你商量個事兒,行嗎!”
啊的一聲,劉立軍嚇得一個哆嗦。“你大爺?shù)模懿荒苄辛耍磕愠鰜頃r候,能吱聲不?爺?shù)谋阋吮荒阏急M了,你趕緊給我出去!”
“軍子!姐姐不看,背過身和你說行不行?姐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幫幫我吧。”說著說著,女鬼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都什么事兒啊!劉立軍,使勁兒的抓著自己亂成雞窩的短發(fā)。
“行了行了!別嚎了,你先出去再說。”劉立軍現(xiàn)在是一點耐心煩兒都沒有了。冒泡的心情,被這女鬼弄得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女鬼心里得意,原來這小子吃軟不吃硬啊!女鬼順著門就穿了出去。
劉立軍趕忙的四處看了看,這浴室里確定沒人了,才趕緊出來穿衣服。
打開門一出來,屋里又多了兩個男人。一個60多歲,一個40多歲。
劉立軍看向紅姐“這誰呀?”
女人熱情的走過來挽著劉立軍的手說:“姐給你介紹一下啊,這是我爺爺這位是我爸爸。”
“爺爺、爸爸,這是我剛認(rèn)識的一位弟弟,他叫軍子。”女鬼一個勁兒的向自己的父親與爺爺遞眼色。
兩個男人一臉討好“小兄弟!以后咱就是朋友了,有啥事兒我們家能幫上忙的你就說,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這兩個老頭兒在劉立軍的眼中真的是和藹可親,就跟自己家爺爺是的,紅姐也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自己心里那點兒好奇也被勾了起來,“嘿嘿!咱先不說這個,先說好了,不帶急眼的啊,你們真的是鬼嗎?”女鬼與自己的爺爺和爸爸對視了一眼,都好像弄明白了自己心里的疑問。“我們不像鬼嗎?”
“我說大姐,你們要是像的話,我還問嗎。”
梅老頭裝模作樣的在下面安排好了一切,想先回來等著吧,這事兒都是過了午夜才鬧得兇,可一進屋,差點兒沒嚇?biāo)溃齑蕉哙碌恼f:“軍子!你面前……!”
“爺爺你回來正好,來來來,他們?nèi)齻€說自己是鬼,您那是捉鬼行家,來認(rèn)一下。把事說開了不就解決了嗎。明個咱也好回家,梅梅可還在家等著咱們呢。”劉立軍邊說邊把老頭兒拽到女鬼一家面前。
梅老頭哆嗦的都快拿不成個兒了。“軍……軍子!爺爺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梅老頭強撐著把話說完整,顫顫巍巍走到床邊兒連鞋都沒脫直接鉆進了被窩兒。
劉立軍納悶兒了,至于么,這家伙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嘿嘿,裝的可真像,這是配合自己的嗎?
你可真是的,軍子我從家到學(xué)校,在哪兒塊沒把形象整明白了呀。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呀!看這抖的,要說這裝看來還是爺爺境界高!劉立軍在心里給老頭兒伸了個大拇指點了個贊,劉立軍是真心服了,嗯!自己在這一方面兒上還有待提高啊。
劉立軍回過神一看,紅姐一家人就這么站著,自己也沒讓個座。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紅姐!讓爺爺和叔叔坐著,站著干嘛呀。你既然叫我弟弟,這以后跟我也別客氣。”
三人一聽很高興,鬼老頭兒父子二人,在劉立軍的對面坐了下來。紅姐立馬下樓找喝的去了,很快就給劉立軍端回來一杯果汁兒。
這過程嚇得馮家人全部擠在一起不敢動彈。下邊兒先不說,先說紅姐是打心眼兒里想溜須劉立軍,熱情的是不要不要的。
劉立軍這人不止身體懶,說話也懶,連彎兒都不帶拐的,直接挑想知道的說。
“爺爺,叔叔,你們和馮家是怎么鬧起來的?”
“小兄弟!”
“唉,別的呀,叫軍子就行。”
“好,叫軍子,這事兒還真不怪我們,這下邊是我們主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兒。可自從他們家搬過來,這好運氣那是全部借著我們家的光,可我家運氣不行了呀。”
“我就是讓你姐上去問問,能不能搬走,別壓著我們,可他們家不仗義,竟然請來了神棍騙子,來和我們對著干。更可氣的是他們還要打死我們。爺爺不是跟你吹呀!咱家也是大家,比打仗,誰怕誰呀,咱家人多著呢,這不就打起來了,讓小兄弟,哦不,軍子讓你見笑了。”
“哎呀我勒個去呀!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這有啥好打的,這樓上樓下住著,都是一家人,以后啊好好相處,別鬧了啊,你們倆家就是錢多閑的。”
三個鬼一聽劉立軍這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看來這小子向著馮家呀!
忙陪著笑“好!不鬧就不鬧,可軍子,他們家那水池怎么著也得改。堵了我們家大門了,我們家誰也出不去了。
只要他們家改了,那我們就各過各的。軍子給叔去說一說行不行?”
“哎我去,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好說,包我身上了。”
看劉立軍一臉爺說的算,拍著胸脯給了保證,大家都是一臉高興。劉立軍聊的歡早把老頭兒忘了。
梅老頭蒙在被子里都快悶出心臟病來了,回想一進屋那三個青面獠牙的厲鬼抖得更厲害了。
聽著被子外面鬼語陰森刮的耳朵根子都疼,這操蛋玩意兒,看他談的那個歡呢,這是要逆天吶!
梅老頭正蒙著被,咬牙切齒的罵著劉立軍,罵的正歡呢,突然一個大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身上。老頭兒,一口氣沒上來,‘哦’的一口氣就噎這了。
劉立軍推了推老頭兒“爺爺?你睡了嗎?沒睡起來玩兩把,三缺一起來湊個手。”
劉立軍說到這兒,感覺不太對,手下的老頭兒身體挺的溜直。
“這是怎么了?”
一打開被子,被老頭兒嚇壞了,直見梅老頭,臉色發(fā)紫,張著大嘴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劉立軍使勁兒地晃著梅老頭“爺爺!你可別嚇我,我害怕。”
紅姐來到床邊兒一看“小弟,你別晃了,你爺爺噎住了。”
劉立軍一聽一把抓住梅老頭的腰,猛力一提,把老頭兒大頭朝下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蹦,兩個人的重量,跳的樓上呼通呼通的響。差點兒沒把樓下的人嚇尿了。
梅老頭現(xiàn)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心里把劉立軍的祖宗18代挨個罵了個遍。都沒法兒出了心里這口惡氣。
劉立軍看情況不好,干顛沒有效果兒,想起了家里老人的辦法兒,一大熊掌就拍在了梅老頭后背上。只聽著一聲大喘氣兒,梅老頭這是喘過來了,可是也沒了動靜兒。
梅老頭沒有被劉立軍顛死,卻被這王八犢子一大巴掌拍的暈了過去。
劉立軍都快哭了“爺爺,您可不能這樣啊。梅梅要是知道了會殺了我的。”劉立軍在這兒干嚎。
這邊兒紅姐三人算是真正見識了劉立軍的本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這要是落在劉立軍手里指定會被折騰的沒命的。
鬼老頭趕緊上前安慰“軍子?你別急,你爺爺沒事兒了,睡一覺就好了。”
劉立軍一聽急忙把梅老頭兒放在了床上,給蓋好了被子,坐著一邊兒,情緒低落的嘟囔著“這出來才一天呢,就把爺爺弄病了,回家可咋說呀。”
紅姐心里一直不明白,梅梅是誰呀,這小霸王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寫,怎么就怕這個梅梅呢?
“你也別急,我爺爺不是說了嘛,睡一覺就好了,要不你也睡吧,姐姐就先回了。”
“紅姐,別走,我一個人怕。爺爺有事兒,你們也能幫幫忙。”
紅姐一看沒得跑了,可也不能這樣干瞪眼呢,要是這小子在出點兒問題,自己這三個人也要遭殃。
得想點事給他做,讓他忘了這碴,“要不咱們打撲克吧。”
軍子回頭兒委屈地又問了一遍“我爺爺真沒事了嗎?”
“姐向你保證,真沒事兒了。”
“好吧!我信你。”
“那撲克怎么辦呢?”
“這好辦,我打個電話讓馮小弟給咱們送上來。”
馮家人在樓下擠在一起,正渾身顫抖。突然一聲電話鈴音響起,馮明曉大聲的尖叫著,手里的電話嗖的就丟了出去。口中一個勁兒的大喊著“別找我、別找我。”
馮明遠(yuǎn)壯著膽子,拿起電話一看“11293849988。誰的號?”
馮明曉覺的救星到了,一把搶過大哥手上的電話“軍子哥打給我的,說著就接了起來。”
“軍哥,我怕!”馮明曉是一臉的眼淚鼻涕橫流,大聲的呼喊著“快來救救我。”
對面?zhèn)鱽砉砜蘩呛康穆曇襞脛⒘④娨魂嚢櫭肌澳闩聜€啥,樓下又沒鬼,對了,別嚎了,給哥送副撲克來。”
“喂、喂,哥、哥”一陣嘟嘟的忙音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馮明曉,不哭了也不嚎了,改為大聲的尖叫。
馮明遠(yuǎn)實在是受夠了“明曉!你別叫了,說一說怎么回事兒?”
“哥,你是我親哥,你送撲克上去唄。”
馮明遠(yuǎn)白了一眼馮明曉“你跟他熟,你送上去吧。”
“爸、媽!兒子去了……!”
馮老頭兒顫顫巍巍的說“去吧,爸和你媽在這看著你。”
管家顫顫巍巍的摸出了一副撲克兒,遞在了馮明曉得手里“少爺?”
馮明曉得心里是拔涼拔涼的“親媽!親爸!親哥!”邊嚎邊往樓上沖。
瘋狂的沖到了劉立軍的房門前,心都快跳出來了。
直到門開了看見了劉立軍,馮明曉得心才又落了回來,一把抱住劉立軍,“哥!你是我親哥!”哭的那個可憐吶。
劉立軍不明白了“你嚎個啥?你被拋棄了?”
“軍子哥呀!我以后可咋辦呢?”
得得得,劉立軍一把推開了馮明曉“死一邊兒去!是男人不?不就是被拋棄了嗎?不知道還以為你死親戚了呢。”
劉立軍哐當(dāng)一聲甩上了門,劉立軍是一臉看不起的樣,想當(dāng)初哥被二妞甩的時候也沒哭成這逼樣兒,想起二妞劉立軍發(fā)誓一定要把梅梅帶回家,氣死二妞她媽。
小撲克開打,劉立軍精神抖擻,一圈兒圈兒打下來。不知不覺天就快亮了,老頭兒被啪啪摔撲克的聲音給甩醒了。頭昏腦脹的揉了揉眼睛,往聲音的來處一瞧,好家伙,昨晚兒的遭遇全想起來了。剛要發(fā)火兒,只見前邊的沙發(fā)處,劉立軍牛逼哄哄的甩著撲克兒。
剩下的三家卻都浮空飄著看不見一個人影兒。 梅老頭真想再抽一次。
天都快亮了,紅姐一家愁眉苦臉的,這輸了一夜,就沒贏過。
“軍子,爺爺醒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啊,以后有好事兒你也叫姐一聲兒阿。”
“行!叔,爺爺,有空你們來串門兒啊。”
三個人一離開,劉立軍就來到了床前,從頭說到尾,一句也沒讓老頭兒說出話來。
“停!你小子整明白了?”
“那是!爺爺只要告訴馮家挪了就OK。”
梅老頭是一刻也不想住了,天一亮就把馮家的事辦好了,馮家人立馬動手把水池拆了,那種陰氣也不見了。
“既然無事了,那我們師徒二人就回了,我保證你家宅平安。”
馮家人真的想留著師徒二人再住一晚,可是也知道梅老師傅做大事兒的人,沒辦法只能吩咐趙江把人親自送了回去。
劉立軍回到家和梅梅好一陣黏糊,往死里吹了一陣牛逼,吹著吹著就睡過去了,一夜沒睡,這會兒就是打雷他也醒不了了。
只留下了看著錢發(fā)呆的梅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