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落櫻族……
古老神秘的密林間一陣陣悠揚(yáng)的笛聲輕緩的響起,輕柔安撫的曲調(diào)若同山澗流動的清泉,又似三月的春風(fēng)拂過細(xì)柳,帶著春日里特有的暖意分外讓人覺得溫暖宜人。
粗大的枝椏上一襲素白雪紡裳的女子靜靜凝立著,碧玉般的長笛隨意的擱置在唇邊的位置,絕美的面容掛著燦爛勝過二月春花的淺笑,整個人有些慵懶的斜斜依靠在粗大的枝干之上,額間的櫻花烙印仿若鍍上了圣潔的生命,倒映在琥珀色的澄凈眼底分外的好看。
周邊無論是樹上還是樹下盤繞著一圈圈的毒蛇,冰冷的危險(xiǎn)氣息驚飛了林間的飛鳥,那成群成群的蛇似乎很是喜歡那優(yōu)雅動聽的笛聲,此刻全部揚(yáng)頸聆聽,詭異的蛇眼愜意的半瞇著。
裙擺旁一條金色花紋的蛇靜靜的磨蹭著朵朵的長裙,泛著寒光的蛇眼此刻溫順的若同貓兒一樣親昵,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望著漫山遍野的毒蛇,朵朵只覺得可愛的緊,或許心境變了,尚記得剛開始的時候自己是多么的害怕這些軟體冰冷帶毒的動物,輕輕的將玉笛移開,微微閉上眼眸享受著林間的青草氣息。(就愛網(wǎng))
時間過得真快啊,想不到一下子就過了五年,五年可以發(fā)生很多的事情,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初登上族長之位,所有的弊病全部展露了出來,紛爭,內(nèi)亂,身懷六甲的她若然沒有冥蛇的幫助或許憑借著那以蛇王為寵的威信也不見多少的作用,好不容易兩年后落櫻族徹底落入她手,方才有時間和冥蛇學(xué)習(xí)以音控蛇和精神控制,想不到一學(xué)就是三年,小手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笛。
目光似乎要透過重重的密林落在她所想之處,五年了啊,不知道他可好,可還會記得自己,是否像她想年他一樣想念自己,思念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擺脫不了的夢魘,不是很疼,卻總是縈繞在心口最柔軟的位置,酸澀的幾乎讓她徹夜難以成眠。
不想再等了,如今的她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站在他的身邊,沒有少關(guān)心過琳瑯的戰(zhàn)事,西楚的退出想必讓他受盡了苦楚,宇文拓終究沒有能逃過情字一劫,念奴的失蹤終究讓他大亂分寸,以至于受襲陷入了重傷昏迷不醒,她雖然找到了宇文拓也找到了念奴,將宇文拓送到念奴的身邊,可是宇文拓再不是先前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西楚三王爺,何時會醒都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袖中的小手緊了緊,嘴角的笑意愈發(fā)的明媚動人,琳瑯,你等著,當(dāng)初你讓我所受過的苦楚,讓我和蒼明明深愛卻只能分離的絕望和孤寂我會讓你們一一償還,一個都不會放過。
衣角擦過枝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朵朵直覺的側(cè)過身子,腳下驀然一滑,整個人狼狽的朝著樹干下跌去,剛好落入那冰冷的懷抱之中,淺淺的櫻花香在鼻尖縈繞開來,熟悉的冰冷環(huán)繞住整個身軀,微微抬起頭顱便對上冥蛇那笑顏彎彎的模樣。
“小朵兒,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對我投懷送抱。”大手緊了緊,一臉無辜淡笑的凝望著朵朵。
“投你個頭……”朵朵沒好氣的說道,似乎已然習(xí)慣了冥蛇如此不正經(jīng)的輕浮模樣,時間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反而那股散發(fā)自骨子里的邪魅和妖嬈愈發(fā)的深濃起來,一舉一動都若同真正的蛇妖一樣帶著媚人心魂的魄力。
“好啊,投你個頭。”冥蛇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朵朵柔順的發(fā)絲,轉(zhuǎn)而一臉認(rèn)真的微微垂下頭顱,“其實(shí)我更喜歡小朵兒全部投入我的懷中。”
那無辜中帶著認(rèn)真的模樣讓朵朵淡笑出聲,微微退開身子離開了冥蛇的懷抱,“你很閑么?”
“小朵兒,你才是族長,別老將那些無趣之人的事情丟給我。”冥蛇微蹙了眉目,眼底委屈的模樣頓時深濃了幾分,少了那懷中的溫軟,空空如也的胸膛驀然有些空寂。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此空虛落寞的模樣,唯有那妖嬈的紫眸里多了一份淡淡的哀傷,不深濃,卻化不開。
“冥蛇,我想離開了。”朵朵突然背過身子,聲音低沉了幾分,臉上的笑意斂去,取代的是一抹淡淡的歉疚,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
門豪團(tuán)體幻幻。幻。“好啊,這里玩的夠久了,是該換個地方了。”冥蛇優(yōu)雅一笑,月牙般的眸子彎成漂亮的弧線,神秘淡雅的紫色仿若開出了一朵朵妖嬈的紫羅蘭。
“冥蛇,我要去找他……”朵朵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后緩緩的說出,她可以無數(shù)次的用冥蛇的輕浮和薄情來安慰自己,可是昨夜里那一幕讓她再也不想用這樣的理由,冥蛇是個很好的男子,只可惜她先遇上的人是齊蒼,有了那么一個人的存在,她的心已經(jīng)滿到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人。
“昨夜的事情我喝醉了……”冥蛇突然壓低了嗓音,眉眼里的笑意斂去,只剩下濃濃的落寞。
“我知道,我并沒有怪你。”朵朵淡淡一笑,袖中緊握的小手再次緊了幾分。
“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給你。”似乎想要找個像樣一點(diǎn)的理由,可是思索了半天卻只剩下這樣一句話語,有沒有醉酒他很是清楚,他向來千杯不醉,只是突然害怕她的離去,想要找個束縛住她的理由,方才會趁著醉意想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當(dāng)那炙熱的淚水掉落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做不到,未遂卻依舊將兩人好不容易建筑起來的信任擊的潰不成軍,他那表達(dá)的有些模糊的情感反而成了她離開的理由。袖中的大手幾乎握出血來,深邃狹長的紫瞳靜靜凝望著那女子單薄的背影,現(xiàn)下她連見面都不想見了么,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去。
他以為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切,再是深濃的情感也經(jīng)不起時間的消磨,經(jīng)不起另外一個男子的溫柔,可是她似乎很不一樣,她的心從來就沒有空過,一直滿滿的不給任何人進(jìn)駐的機(jī)會。( 就愛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