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宋相宜身體的反應,秦琰心中不禁一陣狂喜,似乎全身的血脈都被點燃了。
趁她反應不及,秦琰順勢伸手,扯開了她的衣帶,緊接著,一邊大手探向她的玉體,一邊笑著將唇埋在宋相宜耳間,輕撩道:“還要拒絕本宮嗎?”
粗糙而滾燙的觸覺,讓宋相宜腦間轟然一片空白,對于自己此時此刻的表現,更是覺得羞赧不堪。
謝天謝地燈是滅著的,不然自己通紅的臉,被他看到了,更不知要如何害羞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秦琰今夜會來,更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的這么快。秦琰的動作還在
肆意加重,慌亂與情急之下,宋相宜摸到了他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顫抖著聲音說:“殿下,不要……”
秦琰怔住片刻,問道“為什么?本宮喜歡你,你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支吾道:“相宜身體不適……”
“又是身體不適……”秦琰有些不耐煩地從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了她身旁,卻依然不肯放過她,伸手把她拉了到自己懷中摟緊。
低唇在她耳邊吹著氣,懶懶說道:“身體不適,那今日就罷了。反正你不會一輩子身體不適的。本宮有得是時間和耐心等。”
秦琰懶懶地說著,話音中透出了一絲疲倦:“長夜漫漫,總得找點事做,要不,陪本宮說說話吧?”
宋相宜動了動被他勒得生疼的手臂,問道:“殿下想說什么?”
秦琰問道:“你緣何認得那炎國人?”
宋相宜道:“那日從太子府逃出,路遇劫匪,是那炎國人救了我。”
秦琰點了點頭,又問:“原來是這樣,那炎國人又緣何為你治病?”
“他看出了我的病癥,第二天便來為我診治,至于究竟為什么,我沒有多想,只當他是菩薩心腸做好事。”宋相宜此刻細琢磨此事,也稍稍覺得有些蹊蹺,一個異族人,跑到他國來,上趕著為一個丑女治病,確實不常見,但她卻想不到他究竟為了什么。
“我說宋相宜,你這中毒中的,腦子都斷線了嗎?”帶著寵溺的語氣,秦琰毫不客氣地奚落了她幾句,“本宮可是記得,馮源一案中,你的所作所為,勘稱女中豪杰,如今對人對事,怎么眼光變得不如之前犀利,心思也發鈍了?”
宋相宜有些尷尬,問道:“殿下是想說,相宜不該輕信那炎國武士嗎?”
秦琰點了點頭:“我覺得那些炎國人此次前來定是有所預謀,只是不知道他們目的是何。你與那炎國武士,于危難中偶遇是實,但之后的事情卻像是他刻意為之。他接近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呢?炎國人富足定然不會為財,而我此時已經容顏盡毀,自然也不會為色……”想到這里,宋相宜隱隱感覺到了什么:“難道是你?”
秦琰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宋相宜驚道:“難道說,他接近我,竟然和你有關?”
秦琰舒出一口氣,把她再次擁緊至懷中:“看來,本宮的愛妃還不算笨。本宮已經差人去調查炎國人的底細了,相信不日便會水落石出。”
宋相宜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從秦琰的懷中奮力掙扎出來:“殿下,有件事相宜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琰一邊伸向她的手,一邊輕聲道:“且說無妨。”
黑暗中,秦琰依稀看到她明媚的大眼睛中閃動著的光芒,只聽宋相宜問道:“殿下可還記得母妃留下的遺物,那把鑲紅寶石的匕首?”
“當然記得,那上面還沾著本宮的心頭血呢。”秦琰怎么會忘記呢?且不說那是他生母的遺物,就那日想要與宋相宜親熱,卻被她誤傷一事,這輩子可都是不會忘記的。
聽聞秦琰說話的口氣,宋相宜覺得那日的事情著實有些抱歉,聲音瞬間軟了下來:“……殿下,那次的傷可還要緊?”
秦琰抬手撫著胸口,好似在回味著當時那里承受的痛楚,然后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里面偶爾還是會疼,倘若愛妃為本宮揉揉的話,相必會好很多。”
說著,便來抓宋相宜的小手。
宋相宜按住了他伸過來的手道:“殿下休要玩鬧,且說正經事。”
秦琰見狀,明顯又來了些興致,起身撲了過來,只見他胸膛起伏,喘息漸漸濃重,聲音有些刻意的嘶啞:“正經事留作明日再說,本宮此時只想玩鬧。”
抵不過秦琰的無賴,宋相宜只好翻身下了床,打著火石,點著案前的蠟燭。
微弱溫柔的燭光下,宋相宜一頭烏黑而略顯蓬亂的秀發貼在臉頰旁,剛剛的激吻在她唇邊和脖子上留下了片片紅暈,燭光勾勒出她無比嬌媚的側顏,整個人越發端莊而柔美。
秦琰躺在床.上看著她,不禁流連起剛剛的美好感覺,于是也披了衣衫下了床,來到她身邊,想要伸出雙手將她抱回床.上。
宋相宜卻輕巧地避開了他的手,反手輕輕牽起他的衣袖,將他拉至案前,示意他看桌上的幾幅圖案,那都是她親手描摹下來的。
當那些圖案映入眼簾時,秦琰瞬間便沉靜了下來,他從相宜手中拿過那些圖案,仔細看了起來,眸間神色漸漸凝重。
宋相宜在一旁問道:“殿下有沒有覺得,這些圖案,與母妃遺物上的紋飾有些相似?”
秦琰沒有說話,兀自坐了下來,仿似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對宋相宜說:“先說說你的猜測吧。”
宋相宜道:“這些紋路和圖案,都來自與火縭文經籍,或是我所見到的炎國人,雖然經籍上未提及炎國,但事實上炎國人的母語就是火縭文。炎國應該是在火縭文盛行之地,后起的國家。現在,還不好推斷母妃的生世是否與炎國人有關,但我敢肯定,母妃生前一定有一段生平,與這邊陲小國炎國有些關系。”
秦琰向宋相宜投來不可置信的眼神,其中頗有幾分感激之情,深情款款開了口:“相宜,也許,你才是我秦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