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雅不愧是芊姑姑手底下培養(yǎng)出來的,活脫脫的一個淑女。
“傾舞師妹,你的身體好些了麼?”
問起花傾舞的病,怕是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謝謝嫂嫂關心,好多了。”
花傾舞剛說完,就看見血舞掃來的惡毒目光,花傾舞倒是不介意血舞的眼神,風凌雅更是紅著雙頰:“傾舞,你說什麼呢。”
血舞已經在一邊坐不住了,但是花傾舞絲毫不管血舞是不是遞來的眼神和小動作,提醒自己不要開玩笑:“血舞是我兄長,自然要叫你嫂嫂啊,對了日子都定下來了,婉姑姑沒說麼?”
風凌雅更是羞得低下了頭,血舞站起身子,撇撇嘴,剛要走開,就聽見風凌雅問花傾舞:“傾舞師妹可又喜歡的人?”
風凌雅也是個聰明人,在天煞會的幽靈宮時,就傳出血舞和花傾舞的曖昧關係,兩個人形影不離,多半是在一起了。血舞看著花傾舞,花傾舞帶著微笑,臉頰有些暈紅,她竟然還不好意思,還害羞?血舞一度認爲自己看花了眼。
“有啊,但是他已經娶親了,還有了孩子,我是沒希望了。”
風凌雅抓住花傾舞的手:“放心吧傾舞,我會和婉姑姑千姑姑說的,讓她們成全你的。”
血舞冷哼了一聲,這說的不是楚鳳歌還能是誰,血舞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輕寒宮,風凌雅不解的看著血舞:“他怎麼了?是不是不想娶我?”
花傾舞看著血舞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下,剛纔自己的表現(xiàn):“怎麼會呢,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要成家而已,他就是這樣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花傾舞的心已經揪到了一起,小黎端著水果走到花傾舞面前,往風凌雅面前一放,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花傾舞看著小黎垂下眼簾,風凌雅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幽靈宮都是這樣的,沒多少規(guī)矩。
小黎走進廚房,把手裡的盤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扔,一臉的怒氣,嘴裡碎碎念:“狐貍精狐貍精。”
小楠知道小黎說的是誰,只是笑了笑,表示贊同,井瑤卻立刻上前捂住小黎的嘴巴,她真後悔把這件事情告訴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小黎和小楠看見風凌雅就像看見敵人一樣,就想先殺爲快:“讓姐姐看見了怎麼辦。”
小黎掰開井瑤的手,鼓著嘴,她沒有這麼多想法,只是替花傾舞不平而已:“怕什麼啦,姐姐是有苦衷的,我們沒有啊。”
小楠也立刻應和著,伸出手和小黎擊掌:“是啊是啊,血大哥和姐姐纔是絕配。”
井瑤搖搖頭,她雖然懂得不多,但是看得也不少:“楚王怎麼樣?對姐姐如何?要說絕配啊,恐怕不是血大哥一個人呢。”
井瑤剛說完就進來兩個太監(jiān),看著井瑤,井瑤放下手上的活恭恭敬敬的問,輕寒宮一般是不會來人的:“你們是誰?”
“井瑤姐姐,小的是李元
總管身邊的人,總管讓小的來帶姐姐走一趟,總管有事問你。”
井瑤看了看小黎和小楠,想起之前花傾舞吩咐自己做的事情,心裡有點慌亂起來,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起伏,點點頭,對著小黎和小楠說:“你們先忙去,等我回來,走吧公公。”
井瑤跟著兩個公公走進陰暗的地牢,心中的恐懼更是加了幾分,她不是沒有進過地牢,當初花傾舞被人陷害的時候,自己和小黎、小楠也進過地牢,但是現(xiàn)在孤身一人,怎麼說都有點害怕。
走進最後一個牢房,屋子裡只有一絲微光,勉強可以看清李元的臉,井瑤只感覺到雙腿一痛,猛地跪在地上。
“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李元帶著一絲尖細的聲音,井瑤沒有擡頭:“回公公,沒有。”
“你好大的膽子,不要以爲你是皇后身邊的人,就可以胡作非爲,今天就是把你打死,皇后也不會知道,你最好給我招認,免受皮肉之苦。”
李元拍桌而起,他就是知道井瑤是花傾舞身邊的人,不好明目張膽的把人帶走,只好叫人客客氣氣的去請過來,至少他兩邊都不能得罪,反正把井瑤殺了埋在這地牢裡,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井瑤低著頭,雙手緊握著,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絕對不能說是花傾舞的命令。
李元見井瑤默不作聲,更加生氣:“來人,插針!”
井瑤猛地擡起頭淚汪汪的看著李元,李元帶著奸笑:“害怕了?那就招認吧,不然,有你好受的。”
井瑤咬著下嘴脣,插針,用針插手指甲縫,她只是聽過,卻沒有嘗試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看著那一根根針擺在眼面前,井瑤打了一個冷顫,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不說。
“嘶——啊——”
刺進第一根針時,井瑤的四肢已經開始顫抖,全身都已經留下了汗珠,比想象中來的痛苦,但是卻咬緊牙關,死活不願開口。李元皺緊了眉頭,揮了揮手,緊接著第二根針紮了進去,井瑤全身開始抽搐,這疼痛可說是撕心裂肺,都說之間的疼痛聯(lián)繫到了心臟,看來不假,井瑤只想立刻死掉,也比受這樣的折磨好。
李元走到井瑤身邊:“看來你死活不承認啊?還不招認?”
井瑤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過才插了兩針,就已經讓人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態(tài)了,但是井瑤咬住嘴脣就是不說話,李元也沒有了耐心:“好啊,反正刑法多的是,你慢慢來不著急。”
隨後李元對著身邊的人說:“吊起來,鞭打。”
輕寒宮內,花傾舞剛把風凌雅送走,一整天都沒有看見井瑤,花傾舞便走進廚房,看見小黎和小楠靠得很近,好像是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井瑤呢?”
花傾舞拿起身邊的糕點放進嘴裡,小黎和小楠沒想到有人進來,嚇了一跳,一看是花傾舞,這才放下心,跑到花傾舞身邊。
“姐姐,井瑤姐姐被李元公公請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到現(xiàn)在也不回來。”
“就是啊,我們都擔心死了。”
小黎和小楠剛說完,就看見花傾舞的臉
色大變,盯著小黎和小楠:“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黎膽怯的回答:“早上我去送糕點的時候。”
“什麼!”
花傾舞抓住小黎的衣襟,勒的小黎有點喘不上氣,小黎和小楠知道井瑤應該是出了事情,尤其是看見花傾舞這樣的表情,更加了肯定心裡的猜測,要不是精要走後李元派人來說要請井瑤用晚膳,怕是小黎和小楠早就告訴花傾舞去了。
花傾舞看見小黎漲紅著臉,便放開了手,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小黎搖搖頭這本就是自己的不對沒有及時告訴花傾舞,所以花傾舞纔會擔心,花傾舞皺著眉,跑出了輕寒宮。
井瑤,若是你也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花傾舞飛速的穿梭在皇宮的各個角落,但是就是看不見井瑤的半點身影,如果不是自己,怕是井瑤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花傾舞的心猶如被刀割一般的難受。
地牢的井瑤半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花傾舞正跑向自己,她搖頭,不想讓花傾舞過來送死,但是自己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還不認罪!”
井瑤聽見李元的聲音,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的幻覺,帶著微笑,還好,花傾舞沒有來:“我……認罪……是我造的謠。”
說完井瑤閉上眼睛,暈死過去,李元踢了井瑤一腳:“早說不就好了,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哼,自討苦吃。”
而在皇宮裡巷無頭蒼蠅的花傾舞,還在尋找井瑤的身影,突然聽見有幾個宮女在討論著什麼,便放慢腳步,細細的聽著:“聽說有人造謠皇上。”
“那不是找死?”
“是啊,被李元公公抓住了,對了你們不知道,李元公公教所有的宮女去後院呢,我們還是快去吧。”
說完幾個宮女就一起走向後院,花傾舞跟著她們,一起來到了後院,這個後院一直是被放置著的,從未用過,所以雜草叢生,花傾舞遠遠的就看見好多宮女圍在那裡,花傾舞皺著眉走近一步,卻發(fā)現(xiàn)那些宮女捂住嘴巴嘔吐起來,跌坐在地,還有的放聲大哭。
花傾舞趕緊跑上前去看個究竟,卻全身僵硬,井瑤赤、裸著身軀,躺在木板上,後背的皮已經被殘忍的剝下來了,那血絲隨風飄揚,落在了花傾舞的臉上和身上。
李元正在興頭上,準備給這些不長記性的宮女一些懲罰,殺一儆百,拿起刀子,想在井瑤的身上刺上幾刀,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站著的花傾舞,拿著刀子顫抖起來,滑落在地。花傾舞一步步的靠近李元,眼裡帶著殺氣,眼睛漲紅,就像嗜血的鬼怪。李元顫抖的向後退,跌坐在地,慢慢的向後爬。
“皇后娘娘饒命,是這個宮女不知好歹,造皇上的謠,奴才只是……”
話還沒說完,花傾舞快速的拿起刀子,刺入李元的左肩,咬牙切齒的說:“來人,把李元剝皮處死!”
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站著猶豫的看著花傾舞,花傾舞惡狠狠的看著他們:“你們不動手,難道要本宮來?你們不願意動手本宮就一起把你們活剝了!”
說完一口鮮血從花傾舞的嘴巴里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