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抱得美人歸啊。”
“這妞面生,估計(jì)是個乾淨(jìng)的。”
四周戲謔的聲音響起,衆(zhòng)男人赤果的目光直白的盯著鳳戀語曲線畢露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猥瑣的眼神。
祁星瑞挑眉,意味不明的哼笑兩聲,聽不出情緒,攬著她細(xì)瘦的腰肢直接帶走。
“哇哦~”在一片揶揄的打趣聲中,包間門重重關(guān)上。
祁星瑞帶鳳戀語剛一走進(jìn)電梯,他健壯的身子便壓在後者身上,狂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連讓鳳戀語喘 息的機(jī)會都沒有,他力大無窮的抓著鳳戀語腰肢。
兩人膠纏在一塊,滾進(jìn)開好的房間內(nèi)。
祁星瑞往下親了她的脖子,那是吸血一般的力度。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nèi)不明氣味的液體四處瀰漫,鳳戀語輕輕顫抖著,靠在祁星瑞懷裡,指尖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祁少,人家可是把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一定要珍惜人家~”
“呵呵。”祁星瑞哼笑出聲,攥住她爲(wèi)非作歹的手,沉聲道,“第一次?”
他聲調(diào)平穩(wěn),毫無起伏,卻讓人心頭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聞言,鳳戀語訕訕收回手,祁星瑞也是成了精的狐貍,既然被戳穿,也沒必要再粉飾。
“你的目的,我清楚。”祁星瑞在她臉頰親上一口,眼中卻是半點(diǎn)溫存都沒有,“你我無需演戲,你拿你想要的,我拿我所需的,僅此而已。”
鳳戀語緩緩勾脣,嬌笑一聲,“祁少是聰明人。”
“彼此彼此。”祁星瑞收回手,捻起一縷她的秀髮在指尖把玩,眸中閃過一抹譏笑。
王家別墅。
鳳戀語拖著疲憊的身軀站在別墅柵欄前,畫著濃妝的眼中,鄙夷盡露無遺。
昨晚之前,她在這裡不過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昨晚一過,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被祁星瑞睡過的這個身份,只會讓她走的更爲(wèi)順利。
管家看到門口的鳳戀語,一臉驚慌,像趕蒼蠅似的驅(qū)趕她,“你怎麼又來了?走走走,這裡不歡迎你!”
誰都知道鳳戀語生母在王家沒權(quán)沒勢,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留這個拖油瓶?
孰料,鳳戀語冷笑一聲,“你這個下人趕我走?開門,讓我進(jìn)去,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管家被她不自量力的話氣笑,“你這個小拖油瓶做什麼春秋大夢?識相點(diǎn)趕緊滾,別讓我……”
“死丫頭你怎麼又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管家的話,鳳戀語生母周素叉腰,指著她鼻子罵道,“趕緊滾!你這個恬不知恥的髒東西,還有臉和男人鬼混,我們王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確定不讓我進(jìn)去?”鳳戀語一字一句,“到時你可別後悔今天的決定。”
“你趕緊……”話到脣邊,周素在喉間又轉(zhuǎn)了轉(zhuǎn),改口,“先進(jìn)來,讓別人看到,丟死人了!”
她這女兒什麼脾氣她一清二楚,完全繼承她的聰明心機(jī),現(xiàn)在敢直接找上門,那自然是有底牌拿得出手了。
想到此,周素臉色緩和些,將她接到客廳,“有屁快放,別可憐巴巴的要賴我們王家不走。”
話落,鳳戀語倏然擡眼,鋒利的視線盯著周素,後者被她駭人的視線看得心口一寒,擡手就是一耳光甩過去,“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吃了熊心豹子膽這麼看我?!”
鳳戀語猝不及防,被這一耳光甩得喉間腥甜,怒道:“你憑什麼打我!?”
“憑我是你媽!幹出那種傷風(fēng)敗俗的醜事,你這麼賤怎麼不去做雞啊?”
周素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鳳戀語在A市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不少,現(xiàn)在夾著尾巴回來就算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不檢點(diǎn),她怎麼不死在A市?!
“你還把她接回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從二樓傳出,一箇中年男人健步如飛,噔噔噔幾步下樓,“我不是叫這野種滾了!?”
氣急敗壞的中年男人,正是鳳戀語繼父——王林成。
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狠狠指著鳳戀語,“你這好女兒毫無廉恥之心,整日出去和野男人廝混,你既然放不下她,就帶著她一塊滾!”
這話是連周素都罵上了,周素臉色一白,正要爲(wèi)自己辯解,只聽身旁鳳戀語輕笑一聲。
她擡手看著鮮紅的指甲油,慵懶道,“我是和男人廝混,但不是野男人。”
鳳戀語不冷不淡的挑釁語氣讓王林成更爲(wèi)惱怒,他劈手拿過茶幾上的陶瓷杯,哐噹一聲砸在鳳戀語腳邊,“滾,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
陶瓷杯在她腳邊四分五裂,周素生怕她連累到自己,慌忙撇清關(guān)係,“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不知道——”
“你知道,和我廝混的男人是誰麼?”鳳戀語擡眼,打斷周素的話。
“我管你是誰,總之你從我眼前消失!消失!!”王林成被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得身體發(fā)顫,沒有廉恥之心,毫無利用價值,這種髒東西不配待在王家!
“祁星瑞。”鳳戀語輕笑一聲,活動筋骨。
此話一出,王林成和周素震驚得瞪大眼,前者愣了片刻,怒罵道:“我呸,你什麼東西還能睡到祁星瑞?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恰在此時,管家來報(bào):“先生,祁少的貼身保鏢把鳳戀語的化妝包送來了,說昨晚落他那兒了。”
客廳氣氛瞬間死一般寂靜,鳳戀語優(yōu)雅的蹺起二郎腿,沙沙磨著指甲,漫不經(jīng)心道:“放那兒吧。”
管家依言放下,好奇的打量一眼鳳戀語,快步離開。
王林成和周素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王林成嚥了口唾沫,雖然還是不太相信鳳戀語能勾搭上祁星瑞,可眼前的一切是發(fā)生的事實(shí),他試探道:“昨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祁少?”
“我不是說了麼。”鳳戀語陰陽怪氣道:“我昨晚是在和祁少廝混。”
“啊不不,和祁少怎麼能是廝混呢……”王林成有些侷促的搓搓手。
要知道,王家雖家大業(yè)大,可在祁家面前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且不說鳳戀語和祁少能不能成,光搭上這根線,以後在商場上好多事情都容易得多。
周素亦是臉色一變,放軟態(tài)度道:“語兒,是媽媽錯怪你了。”
鳳戀語磨指甲的動作一頓,現(xiàn)在她不是野種,髒東西,賤貨了麼?
饒是這麼想著,她還是沒出聲。畢竟事成之前,她需要王家背景做靠山。
“那現(xiàn)在,我可以死皮賴臉的留在王家麼?”鳳戀語銳利的視線掃過面前這對見風(fēng)使舵的中年夫婦,淺笑開口。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王林成一個勁點(diǎn)頭,吩咐傭人道:“把二樓最好的主臥騰出來,讓我的女兒住下。”
鳳戀語不屑譏笑,論王家變臉的本領(lǐng),臉譜估計(jì)都要拜服。
“我就知道,我的乖女兒不是那麼不知禮數(shù)的人。”王林成笑得滿臉褶子,“乖女兒和祁少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替爸爸在他面前多說好話啊!”
“一定會多說好話的。”鳳戀語特意咬重好話兩個字,驚得王林成後背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