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雙手都忍不住發抖。
兩個女人共同侍奉一個男人,楚晟還以為自己在古代?簡直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況且遇白雖然不算蘇家的女兒,但也是自幼在蘇家長大,忠心耿耿為蘇家賣命的!他們掌心里疼的寶貝,怎么到楚晟嘴里就變成一文不值的交易品?
老夫人咬牙冷笑,臉上皺紋都氣的生出幾根,“楚少爺是覺得我們浣浣配不上你?獅子大開口一要就要我們蘇家兩個?”
楚晟不屑哼笑一聲,“蘇小姐差點被我兄長**,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早就是破鞋一只,本少爺肯收她是你們蘇家人的福氣。至于遇白,區區一個護衛而已,直接送給我就好,我不嫌她身份卑微。”
遇白身份又怎么卑微了?人家憑本事在蘇家吃飯,真當奴隸制社會呢?
楚晟高高嘴上的嘴臉令人作嘔,幾個長老壓著脾氣沒和他正面起沖突。
老夫人覺得自己當初怎么瞎了眼糊涂答應蘇浣和楚家的聯姻,楚晟簡直是個人渣敗類!連個人都稱不上!
“況且蘇浣這事傳出去不好聽,而且是我的未婚妻,除了我誰敢要她?”楚晟厚臉皮道。
“那可不一定。”其中一個長老氣不過,“我們浣浣提親的可不少,楚少爺既然覺得勉為其難要不這門婚事就算了。”
這句話正說在老夫人心坎上,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楚晟,迫切希望那張狗嘴里能說點取消聯姻的人話。
孰料楚晟冷笑一聲,反駁道:“那當初楚家的援助作不得數?”
他聽出蘇家人意思,想取消聯姻。
雖然他對聯姻沒什么興趣,但蘇家勢力對他有幫助,而且他寧愿耗著,也要膈應蘇家人!
況且遇白那脾氣也確實勾起他興趣,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合胃口的,他怎么肯輕易罷休!
正僵持不下間,傭人來報,有客人來了。
聞言,正廳內蘇家的人都是一愣。
這兩年蘇家日漸沒落,旁人都是趨之若鶩,很少有人上門主動拜訪,誰現在會來蘇家?
但不管是誰來,或許都能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竭力壓制一巴掌拍死楚晟的沖動,站起身出去看來客是誰。
紀雍塵飛機在蘇家管制的允許下,徐徐降落在停機坪上。
他從沒和蘇家接觸過,第一次貿然前來,本以為不受歡迎,沒想到一下飛機,一群人涌過來,看眼神好像還都蠻激動。
見到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老夫人激動地快要掉眼淚。
太巧了!這人正好可以假裝浣浣的追求者,不管是不是,都可以殺一殺楚晟這王八蛋的銳氣!
楚晟站在人群不遠處,冷眼看著紀雍塵。
來人身形修長,氣場肅殺黑暗,即使男人不做什么表情身上也有種難以忽視的霸道感,舉手投足有種殺伐氣隱隱透出來。
楚晟頓時有種棋逢對手的危機感。
當然,他是連紀雍塵腳趾頭都比不上的。
“在下紀雍塵,不請自來,多有打擾,請各位長輩海涵。”下了機艙,紀雍塵不卑不亢,沖眾人微微彎腰,態度恭敬從容。
以他的脾氣,沒直接問蘇浣在哪兒已經很不錯了。
“你這孩子,三天兩頭往這兒跑,真是有心了。”老夫人眼珠子一轉,演技立刻上線,親熱的挽住紀雍塵。
后者身體一僵:“???”
三天兩頭?
有心??
Excuse me???
“不巧的是今兒浣浣身體不舒服,不能見你,咱們先進去聊吧。”老夫人臉上一掃之前的陰霾,笑吟吟看著紀雍塵。
紀雍塵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分明是今天第一次來,何談經常往這兒跑?而且其他長輩都表現得對他很是熟絡,如果不是清楚自己沒失憶,紀雍塵幾乎要誤以為他之前經常來這兒。
視線落在楚晟身上,紀雍塵之前從未見過他,即使后者臉上纏著繃帶,他還是一眼就篤定,那人絕對是楚晟,把蘇浣推入深淵的惡魔。
兩個男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無形硝煙彌漫,戰勢一觸即發。
紀雍塵收回視線,盡量弱化自己面無表情的臉。
“浣浣身體不舒服?很嚴重么?”紀雍塵順著老夫人的話說道。
“受了點驚嚇,沒有大事,休息一陣就好。”老夫人覺得面前年輕人的演技可圈可點,多說兩句,“難為你有心啦!”
“應該的。”紀雍塵回答的內斂含蓄,即使一身黑衣氣場冰冷肅殺,卻也硬生生能咂摸出幾分斯文儒雅的味道。
“那咱們進屋聊吧,站這兒干嘛。”另一個長老反應很快,立馬看出老夫人是想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裝作蘇浣的追求者,熱情道。
“好。”紀雍塵略一點頭,正要跟著眾人往正廳走,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響起:“慢著!”
楚晟緩慢踱步上來,一雙還沒消腫的眼透過繃帶看著紀雍塵,眼底浮現陰狠森然的冷光。
蘇浣和他訂了婚,私底下還敢見其他男人?
雖然他對蘇浣不感興趣,但男人的劣根性作怪,他不允許和自己訂了婚的女人還和其他男人有瓜葛!
“你就是蘇浣的追求者?”楚晟瞇眼問道。
涼薄的視線落在楚晟臉上,紀雍塵淡聲道:“是。”
“好!”楚晟干脆利落一點頭,冷笑著問:“她和我上過床你也不介意?”
聞言,紀雍塵眼神猛地一變。
還沒來得及思考楚晟這句話真假成分,老夫人氣不過自己女兒被這么編排,厲聲質問:“楚少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們蘇浣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什么時候被你這種人玷污?!”
“我這種人?”楚晟嗤笑,“要和‘我這種人’聯姻的,可是你們蘇家。”
他刻意咬重“我這種人”,故意要給蘇家難堪。
紀雍塵懶得加入他們唇槍舌戰,只想快點見到蘇浣,但楚晟偏不長眼在這兒阻撓,他有點惱。
楚晟又看不慣眾人眾星拱月般得圍著這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野男人,嘲弄的上下打量紀雍塵,“有膽子和我打一場么?你贏了,蘇浣就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