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中,皇后端坐於鳳椅之上,自從聽信鳳七七的話後,便開始服用砒-霜,如今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微微泛白,其他的並無異樣。
臨近除夕,全皇貴妃的生辰眼看著就要到了,皇后爲表後宮之主的母儀天下之姿,便準備給全皇貴妃送些上等的器物作爲生辰賀禮。
旋即在長樂宮的庫房內叫人選了對紅玉鐲子,便帶著金玉和李煜前往未央宮。
不多時便到了未央宮,門口的太監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隨後便見到全皇貴妃一干人等迎了出來, 全皇貴妃踱步走到皇后近前,福身說道:“皇后娘娘萬安。”
皇后頜了頜首,平淡的說道:“起來吧,妹妹不必如此多禮。”
隨後便徑直的率先走進未央宮,踱步走到主位上落座,全皇貴妃在側面坐定,皇后開口:“除夕將至,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本宮想你速來不愛金銀,便擇了對紅玉手鐲贈與你。”
隨即對金玉喚道:“金玉。”
金玉手中拖著一個精緻的錦盒,呈在全皇貴妃面前,她接過錦盒,站起身來,微微一福,對皇后莞爾道:“多謝皇后娘娘還記掛著臣妾的生辰,臣妾不勝感激。”
皇后聞言,秀眉微挑,一雙鳳眸內閃過一抹不屑,嘴角微彎,朱脣輕啓開口道:“妹妹喜歡就好,不過此刻就要謝過本宮還有些爲時尚早,還有更好的事情要告知於你。”
全皇貴妃聞言,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閃過一抹疑惑,開口問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謂更好的事是什麼事?”
皇后莞爾道:“前幾日,本宮到養心殿和皇上商議除夕之夜是否要添些新意之時,便向皇上求情,赦免了端王的罪,好讓你的生辰,和這除夕夜宴上能讓你們母子團聚。”
全皇貴妃聞言大喜,雙膝跪地,開口道:“多謝皇后娘娘爲端王求情,得以讓他在我的生辰獻一份孝心,也不用在除夕夜獨自一人在那端王府受苦了。”
皇后見全皇貴妃感動的雙膝跪地,叩謝與她,便騎上上前扶起全皇貴妃,開口道:“你這是何必呢,本宮乃六宮之主,理應做到這些,你不必言謝。”
全皇貴妃莞爾道:“臣妾感激不盡,日後皇后娘娘若有什麼需要臣妾做的,儘管開口,臣妾定當全力以赴。”
皇后聞言,莞爾道:“妹妹言重了,不用謝本宮,只要在春節夜宴上陪本宮多飲幾杯即可,呵呵。”
全皇貴妃,微微一笑,回道:“那是自然。”
隨後皇后道:“若沒什麼事的話本宮就先回去了,端王已經被解禁,應該這幾日便會入宮前來見你,你們母子也是數月未見,好好等著吧。”
語畢,起身向未央宮外走去,後面傳來全皇貴妃的聲音:“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出了未央宮後,一雙鳳眸內充斥著對全皇貴妃濃濃的恨意,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心中暗忖: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面呢。
未央宮內。
皇后走後,全皇貴妃端坐於主位之上,秀眉微蹙,不僅心生疑惑,心中暗忖:皇后怎麼這樣好心的在皇上面前替君亭樊求情?難道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三日後。
君亭樊在接到皇上赦免他罪的聖旨之時,簡直要高興的跳起來,暗忖:這次復仇有望了,可他還是明白自己幾斤幾兩的,便想著向全皇貴妃求助。
說做就做,隨即君亭樊向管家喚道:“備車,本王要入宮。”
未央宮內。
全皇貴妃每日站在宮門外,等待著君亭樊前來,如同往日一樣,就在全皇貴妃以爲今日也不會來的的時候,君亭樊和管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全皇貴妃忙迎了上去,踱步走到君亭樊近前,只見他整個人異常消瘦,正值壯年,卻顯得有些蒼老,再也不如往日的自信,全皇貴妃的一雙鳳眸內頓時有淚花在閃動。
君亭樊雙膝跪地,同樣淚光閃爍的望著全皇貴妃喚道:“母妃。”
全皇貴妃忙將君亭樊扶起,一把將他抱住,眼中的淚水決堤而出,對君亭樊道:“都是母妃無能,讓我兒受這等苦難。”
君亭樊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哽咽道:“不,都怪兒臣無知,還險些害母妃處於危難之中。”
全皇貴妃拍了拍君亭樊的背,開口道:“不說這些了,快隨母妃進去。”
隨後拉著君亭樊進入主殿,兩人一同坐在主位上,全皇貴妃拉著君亭樊的手,關切的問道:“和母妃說說,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君亭樊聞言,頓時又哽咽了起來,聲音顫抖的開口道:“一切都還好,只是前幾日那鳳七七前來了端王府,還將兒臣打傷,硬要說李爾嫣之死,是兒臣所爲,便揚長而去。
全皇貴妃聞言,一雙秀眉深深地蹙在了一起,如黑曜石般的雙眸彷彿能噴出火來,開口喝道:“什麼?那個小賤人如今還敢這般放肆。”
君亭樊一雙眸子中閃過一抹狡黠,“她見兒臣那時被禁足在端王府內,不僅將兒臣打傷,殺了兒臣府上的衆多侍衛,還揚言日後還會要兒臣好看。”
全皇貴妃鳳眸內閃過一抹不屑,莞爾道:“你放心母妃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就憑她,本宮還未放在眼裡。”
全皇貴妃向來心狠手辣,今日聽聞君亭樊講述鳳七七如此囂張跋扈,當日便吩咐人去暗殺鳳七七。
心中暗忖:武功高強是吧?本宮看你這次要怎麼應付。
怡紅樓內。
鳳七七婉言拒絕了易青人的表白,並表示非常感謝易青人出手相助,便派人將易青人送回了護國將軍府上。
自從回到怡紅樓後鳳七七還沒有去過逸王府上,便想著要將在宮中所發生的事情讓君楚悠知道,僱傭了馬車沿著隱蔽的小路前往了逸王府。
剛剛出發,鳳七七異常靈敏的聽覺便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雖然在車伕的耳中只有車輪轉動的聲音,她卻能聽到至少數十人在刻意壓低腳步聲跟蹤她。
待走到一片樹林時,鳳七七叫車伕停車。
隨後湊到車伕耳邊,小聲說道:“我們現在被包圍了,不要怕,徑直向前走,先去逸王府,不要回頭。”
車伕聞言,一雙渾濁的雙眼中充斥著恐懼,隨即但有的問道:“那你呢七姑娘?”
鳳七七莞爾道:“我沒事,這些人還不能對我怎麼樣。你先走。”
鳳七七下了馬車,車伕獨自一人向著逸王府疾馳而去。
獨自站在那裡的鳳七七沒有言語,閉上那雙綴著頎長睫羽的雙瞳,認真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忽然睜開雙眸,大喝道:“出來。”
還如先前那般,一點其他動靜都沒有,鳳七七見跟蹤他的人不出來,便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向一個隱蔽的草叢中射去。
瞬間竄出一個將渾身遮的嚴嚴實實的刺客,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一雙眸子中閃爍著老練的光芒。
見藏身之處被鳳七七指出,其他人也不在隱匿身形,數十人出來將鳳七七團團圍住。
鳳七七輕緲的望著這數十人,嘴角牽起一抹邪異的笑容,開口道:“想要殺我的人太多,弄得姑奶奶都不想知道這次又是誰來索我的命了,動手吧。”
語畢便率先衝向最先出來的那個刺客,衝到近前,還未等那刺客反應過來,便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前,瞬間倒飛了出去。
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亮出手中的短刃,衝向鳳七七,因爲接到的命令是生擒鳳七七,動起手來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一個照面,又被鳳七七一掌一肘放倒兩人。
隨即這羣人停下來,相互眼神暗暗交流,只見兩個人從正面衝向鳳七七,手中的短刃一個揮向她的肩膀,一個揮向腳踝。
鳳七七連忙後跳,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出現一人,高高躍起,作勢要環住鳳七七的脖子,鳳七七身在空中,此事發覺爲時已晚。
兩個人雙雙倒地,那個刺客用力的鉗住鳳七七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其中一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向她靠近。
就在這危急時刻,鳳七七急中生智,回想起在她原來世界的拳擊比賽,有一種技能就是在被人纏住脖子時使用的招數。
只見鳳七七雙腿用力蹬地,向側面用力一扭,掙脫開那個刺客的鉗制,掙脫開的同時雙手抱住那個刺客的頭顱用力一擰,瞬間斃命。
見鳳七七如此勇猛,已經失去了四個同伴,不能在人因她這樣下去了,最後一招不得不用了。
其餘人退後,一人從腰間拿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彈丸,迅速出手扔向鳳七七,旋即後跳。
鳳七七心中暗忖:不好。
雖然知道可能會是迷煙,但也爲時已晚,一團濃霧從鳳七七腳下冉冉升起,瞬間被她吸入口鼻之中,只覺得一陣清香襲來,隨後便失去了直覺。
待濃煙散盡,之前那幾人出現在鳳七七近前,拿出繩索,將鳳七七綁的結結實實,擡著她向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行去。
鳳七七彷彿做了一個夢,夢到君莫黎來找自己,在爲自己吹著剛剛煎好的藥,手拿勺子向自己的嘴脣喂來。
忽然君莫黎的臉扭曲了起來,變成了鳳翎羽,手中的勺子變成了一把匕首,向自己的雙眸刺來。
鳳七七瞬間驚醒,赫然發現她被綁在一個木樁子之上,眼前手持匕首之人卻是君亭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