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老將軍夫婦在蔡家晚宴之時,卉珍來到了設宴的偏殿,一位侍女手中端著一道精美的點心,正欲送往宴席之上,就在這時,卉珍出現,攔住了正要送膳的侍女。
卉珍莞爾一笑,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狡黠,朱唇輕啟開口問道:“這是要往哪里送的啊,居然這么精美。”
侍女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望著卉珍,秀眉微微一挑,開口說道:“你是新來的吧?”
卉珍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剛剛來到黎親王府不到兩日,還不是很熟悉。”
侍女聞言,頜了頜首,開口道:“怪不得連李老將軍來了也不知道,這道菜品,是送往宴席之上的,可不比尋常的時候,饞嘴的時候可以偷偷吃上一點。”
卉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個李老將軍是什么來頭,怎么會來我們黎親王府之上做客呢。”
侍女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你的問題還真多,罷了,李老將軍乃是王妃的義父,當然要好生招待,這次來,是為了看小世子的,我不能與你多說了,再不上這道菜品,我就該挨罵了。”
侍女語畢,便急匆匆的向宴席的方向行去,而卉珍,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得意,轉而向希藍的別院行去。
侍女來到希藍的臥房,躬身一禮,微微一笑,開口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經打探好了。”
希藍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怎么回事?”
卉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李老將軍,乃是王妃的義父,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看望小世子的。”
希藍的一對兒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
這時希藍的額腦海之中,想起早年與李老將軍的一場戰斗,記得他有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竟然無故失蹤了,希藍得知了這一切之后,雖然疑惑,但并未做聲,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里。
而李老將軍在府上用過膳之后,便離開了黎親王府,待李老將軍走后,希藍頜了頜雙眸,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
轉瞬便到了傍晚,希藍備好了幾道精美的小菜,和一壺美酒,望著桌案上的酒菜,希藍不禁莞爾一笑,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期待,隨即舉步走出了自己的臥房,親自向君莫黎的別院走去。
希藍未等接近君莫黎的臥房,便遇到了李夙,希藍本不想與他搭話,但李夙卻攔住了希藍的去路。
希藍見狀,不禁秀眉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不悅,朱唇輕啟開口說道:“你這是做什么?”
李夙頜了頜雙眸,定睛望著希藍,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想必側妃一定是來找王爺的吧?”
希藍道:“本公主來作什么,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李夙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雙眸之中滿是不屑,開口回道:“側妃去哪里,并不是我該管的,也不想知道,而我只是想告訴側妃,王爺去了王妃那里,若不信的話,你可以進入臥房瞧瞧。”
希藍頜了頜雙眸,望著君莫黎的臥房方向,緊蹙著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失落,朱唇輕啟開口說道:“不必了,我只是隨意逛逛。”
語畢,希藍轉過身來,折返而回,在希藍身后的李夙,望著希藍的背影,雙眸之中滿是無奈,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開口說道:“真是可憐啊。”
希藍回到了自己臥房內,端座在桌案前,望著精美的酒菜,緊蹙著秀眉,拿起筷子,獨自吃起了小菜,喝著美酒。
但希藍的眼神之中滿是悲傷,兩行熱淚,順著希藍的臉頰,潸然而下,作為柔然的總將軍,希藍在戰場之上,殺敵無數,卻不曾掉過一滴眼淚,而如今,竟然為了君莫黎,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翌日,君莫黎在朝堂之上,皇上端坐于龍椅之上,開口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說完這句話之后,皇上望向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黎親王,隨朕道養心殿,有要事相商。”
君莫黎聞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隨即躬身一禮,開口道:“是。”
君莫黎隨皇上來到了養心殿內,躬身一禮,開口道:“不知父皇有何要事相商?”
皇上端坐于龍椅之上,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玩味,開口說道:“黎親王可曾記得,先前答應過朕的一件事情,還發了誓的。”
君莫黎聞言,不禁更加疑惑,努力的搜索著腦中的記憶,但還是沒有想起到底答應過皇上什么事情,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聞聽君莫黎此言,不禁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你曾經說過,要經常帶著朕的長孫前來宮中探望,如今已過去半月有余,朕一次都沒有見到過,你竟然還說,不知道自己答應過朕什么事情,你可知罪。”
君莫黎見狀,微微一愣,嘴角牽起了一抹幸福的淺笑,忙躬身道:“兒臣知罪,還請父皇息怒,兒臣這便派人通知七七,帶著君麟前來面圣。”
皇上頜了頜首,開口道:“這還差不多,還不快去。”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道:“是,兒臣告退。”
語畢,轉過身來,舉步走出了養心殿,坐著馬車,親自回返黎親王府接鳳七七母子。
待君莫黎回道黎王府之后,便來到了鳳七七的臥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收拾東西,隨本王入宮,父皇已經發怒,說是本王不守誓言,答應常常待小世子如虹,如今一次都沒有去過。”
鳳七七聞言,莞爾一笑,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玩味,朱唇輕啟開口道:“左右今日沒什么要事,那便去吧,別讓父皇等急了。”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好,馬車已經備好,拿著東西,便可以走了。”
鳳七七笑道:“是,帶一些小衣服吧,也許今日得在宮中住下,也說不定。”
君莫黎道:“好,本王先抱著兒子,在馬車上等你。”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道:“還是別了,我抱著兒子,讓紅袖準備好東西,王爺怕是抱不好,還是我來抱吧。”
君莫黎聞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屑,開口道:“怎么抱不好,本王溫柔的很,給本王抱吧。”
鳳七七嗔怪的忘了君莫黎一眼,搖了搖頭,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無奈,朱唇輕啟開口說道:“那好,就給王爺抱著,但手臂一定要放在這里,孩子還小,腰間很軟,莫要讓這里吃力。”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微微一笑,開口道:“本王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語畢,接過鳳七七懷中的小世子,抱著向馬車走去,而鳳七七幫著紅袖整理好所需要的東西,一同走向回返宮中的馬車。
不多時,鳳七七與君莫黎便來到了宮中,徑直前往了德妃的寢殿,皇上與君楚悠早早的便等在了這里。
皇上見鳳七七抱著小世子前來,頓時雙眸一亮,忙站起身來,踱步來到鳳七七身前,看都沒有看鳳七七與君莫黎二人一眼,接過鳳七七懷中的小世子,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道:“終于讓朕見到了真的長孫,有沒有想念皇爺爺啊?嗯?”
鳳七七與君莫黎見狀,紛紛一愣,隨即二人相視一笑,這時德妃莞爾一笑,開口道:“傻站著干嘛,過來坐。”
隨即鳳七七與君莫黎踱步來到德妃身前,端坐于椅子之上,鳳七七望著皇上寵溺的逗著小世子笑,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幸福的淺笑,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欣慰,朱唇輕啟開口說道:“父皇,一直未得空,帶小世子過來探望,還請父皇恕罪。”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并未看向鳳七七,而是望著小世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妨,能讓朕見到,朕便心滿意足了。”
鳳七七莞爾一笑,并未答話,這時德妃開口說道:“七七,現下還是堅持親自喂養小世子嗎?”
鳳七七聞言,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是,不敢交于他人之手,但現如今,恐怕不得不找為乳娘了。”
德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怎么了,都喂了這么久了,怎么忽然要找乳娘?”
鳳七七道:“因為我平日里除了進補之外,還有在練習功夫,便導致奶量不足,將將把小世子喂飽,有時會在夜里起來哭鬧,定是餓了,才會哭鬧的。”
德妃頜了頜首,開口說道:“無妨,還是找個乳娘吧,找一個靠得住的,面慈心善的,乳娘對孩子的影響也很大。”
鳳七七莞爾一笑,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是。”
這時君楚悠踱步來到鳳七七身前,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七七怎么這個時候,還不忘練習功夫,現如今,本王的小侄子的奶都不夠吃了吧?”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無奈,朱唇輕啟開口說道:“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就算我不練習功夫,小世子的奶,也不一定就夠吃,這是體質的原因。”
君楚悠見狀,微微一愣,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本王以為,只要多吃,便會奶量充足。”
德妃見狀,秀眉微微一蹙,嗔怪的望了望君楚悠,朱唇輕啟開口道:“不懂就不要插嘴,女子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懂什么。”
君楚悠微微一笑,臉上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開口回道:“是,兒臣多管閑事,自從有了小侄子以后,所有的寵愛,全部都被這個小家伙搶了去。”
君莫黎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玩味,開口說道:“難道六哥還要與一個孩子爭寵不成?”
君楚悠聞言,不由得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誰要與孩子爭寵,這不是就事論事嗎,再者說了,本王也爭不過啊。”
君楚悠的一番話,整個德妃寢殿的所有人,頓時哄然大笑,就連站在一側的侍女,都掩嘴輕笑起來。
就在皇上一家人,縱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全皇貴妃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舉步走了進來,來到皇上身前,躬身一禮,朱唇輕啟開口道:“臣妾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