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生日快樂!”冷子夜像變魔術似的從一處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足有月牙兒那么高的芭比娃娃。
“好漂亮!”月牙兒猛的跳下椅子,緊緊的抱住了芭比娃娃,“謝謝!”
墨寶和墨貝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禮物太小,還要不要拿出來啊?最后兄妹倆還是送出了自己的禮物,然后又給冷子夜和墨貝唱了生日歌,四個人才吃了飯。
幾個人閑在家里沒事,又跑出去玩了一個上午,后來還是冷雨驍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把他們催回了家。
月牙兒第一次見墨貝的爺爺和奶奶,還有些拘束,再加上冷子夜說明天就是墨貝太爺爺的忌日,回到別墅后,她就異常乖巧的坐在一旁,當一個不會動的瓷娃娃。
萬紫玉和即墨玄寧雖然心里不好受,但孩子們都回來,臉上也現出了笑容,萬紫玉一見到月牙兒就喜歡的不得了,捧著小臉兒親了幾口,“小洋娃娃,太招人稀罕了。”
即墨玄寧一項話少,揉了揉月牙兒的小腦袋,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老爺子忌日那天,墨貝和月牙兒被留在了家里,冷子夜跟著姐姐他們一起去了墓地。畢竟,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對自己很好。
掃墓回來,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月牙兒和墨貝安靜了一個下午,晚上兩人便想著法子逗大家開心,一會兒跳個舞,一會又學段相聲什么的,雖然說著驢唇不對馬嘴,但終究還是把大家都笑了。
即墨玄寧一生酷愛繪畫,在家住了半個月便又和萬紫玉出去采風,并答應等墨寶生日的時候,他們一定回來。
生活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狀態,只是,冷子夜和墨寶好像比以前更愛看書了,兩個人遇到不懂的還會互相研究下。
即墨玄寧沒走幾天,別墅里便來了一批客人,剛好月牙兒他們放學回來。
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染發的,刺青的,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歪歪扭扭的站在客廳里。唯有一個看似比較正常的人,正坐在即墨塵的對面,和他說著話。
月牙兒有些怕,緊緊的抓著冷子夜的衣襟,一個勁兒往他身后躲。
“你們上去。”即墨塵看了眼幾個孩子,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四人上了樓,便趴在二樓的護欄上聽下面的動靜。聽了半天才聽懂,這些人是S市阮家的人,是為了道謝才來到即墨家的,還說很快就要動工重建隔壁別墅,要是干擾了他們,請見諒的一些客氣話。
月牙兒撇了眼客廳墻角處堆放的禮物,懶洋洋的進了屋。
……
很快就迎來了冬天,月牙兒還看到了雪,索亞那里一年四季如春,第一次看到了漫天飛舞的大雪,月牙兒興奮的穿著雪地靴,在院子里瘋跑著。
第二天,雪停了,即墨塵吩咐胡兵帶著人,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月牙兒開心的在雪人跟前蹦跶著,連幼兒園都不想去了。
冷子夜好說歹說的把月牙兒哄著送去了幼兒園,月牙兒很是不滿,到了教室,她的小臉兒還繃著呢。
“我們今天又來了個新的小朋友,大家鼓掌歡迎下好不好?”說著,老師便從門外領進來一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
月牙兒用力的眨著大眼睛,她沒看錯吧?這不是那誰家的小那誰嘛!
“大家好,我叫阮鴻朗。”
男孩沒有表情的,淡淡的開了口,他穿著一件銀灰色的棉大衣,如一個小紳士般的站在講臺前。當男孩的目光掃過月牙兒時,眼中微微的現出了波瀾,見月牙兒鼓著小臉兒,瞪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阮鴻朗臉上露出了他招牌似的淡笑。
能在這里見到他,月牙兒還是比較開心的,繃著的小臉兒,瞬間掛在了笑容,兩個小酒窩也開始跳動。
小朋友們聽了老師的話,鼓掌歡迎。月牙兒也用力的拍著小手。
“阮鴻朗,你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吧。”小朋友座位一直不固定,大家的小椅子圍成了一圈,阮鴻朗看了眼,徑直走到了月牙兒的身旁。
墨貝不滿的看著阮鴻朗,兩手緊緊的抓著小椅子的邊緣,他休想搶自己的位置,月牙兒是她的。
阮鴻朗淡淡的看了眼墨貝,向月牙兒的右側邁了一小步,緊挨著月牙兒坐的是一個帥氣的小王子。
本來小王子一臉的警惕,可不知道阮鴻朗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小王子竟然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你怎么回來了?”月牙兒歪著小腦袋看著他。
“房子修好了,我就回來了。”阮鴻朗脫下大衣,抱在懷里。
“這個要放在柜子里。”月牙兒指了指身后的柜子,忽然想起他媽媽說他身體不好的事,沒等阮鴻朗起身,她便抱過了他的大衣,踮起小腳把衣服放到了柜子里。
“明云朵真是好孩子,知道幫助新來的小朋友。我們大家要向她學習哦。”老師正在忙活著手中的教案,抬頭便看見月牙兒放衣服的動作,笑瞇瞇的對小朋友們說道。
月牙兒吐了下小舌頭,美滋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余下的時間老師領著小朋友們讀故事,識字,月牙兒沒了說話的時間。午休的時候,月牙兒還想和阮鴻朗說話,結果被冷落的墨貝不開心了,連著拉了她好幾次,月牙兒才不得不丟下阮鴻朗。
望著月牙兒遠去的背影,阮鴻朗的小臉上現出了失落,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自己獨自坐在角落里,看著一本全是文字的書。他比月牙兒大了兩歲,在家里也請過私人教師。他明明可以上小學二年級或者直接讀三年級,可當他知道月牙兒在這所幼兒園里,他便來了。
放學時,小朋友們排好隊,跟著老師站在園門口,等待家長來接他們回家。
“有人接你嗎?”月牙兒知道阮鴻朗的媽媽受傷不輕,很是擔心的問道。
“有。”
“你媽媽嗎?”
“……”阮鴻朗無聲的搖了搖頭。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你爸爸媽媽還有你都姓阮。”
月牙兒也就是無意間的,好奇的問問,結果阮鴻朗瞬間白了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