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樊樺勇敢的抬起頭。
樊燁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抿著唇?jīng)]有說話。
“滾進(jìn)來!”即墨塵站在書房的門口冷冷的看了眼兩個外甥,他極少發(fā)脾氣,可發(fā)了脾氣,那后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嚴(yán)重。
墨貝和月牙兒都是微微的一顫,眼巴巴的看著那兩兄弟“滾”進(jìn)了書房。
安然從廚房探出腦袋,見兩個兒子被哥哥喊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一手一個拉著月牙兒和墨貝坐進(jìn)了沙發(fā)。
“月牙兒,怎么每次看見你都梳一個馬尾辮啊?”安然跟沒事人似的玩著月牙兒的頭發(fā)。
“我舅舅就會梳馬尾辮。”墨貝看了眼姑姑。
“子夜不是沒在家嗎?那誰給月牙兒梳頭發(fā)?”安然扭頭看著墨貝。
“舅舅走的時(shí)候教會月牙兒了。”
安然把月牙兒拉到懷里,“我給你換個發(fā)型好不好?保證好看。”
月牙兒嘴角一抽,抬眸看著安然,“姐姐,你的兒子在書房受審呢,你怎么可以這么淡定的研究我的頭發(fā)?”
“噗。”傅朵璐一下子就噴了,“月牙兒,你不知道,安然女士一直是沒心沒肺的。”
“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月牙兒淡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心真可怕!”
“呵呵。”歐南被月牙兒的小模樣逗得笑出了聲。
“你這破孩子,怎么說話呢,我那會還打算著讓你給我當(dāng)兒媳婦呢,現(xiàn)在免了。”安然嘟著嘴,一臉的嗔怒,哪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活脫脫的比月牙兒和墨貝還小。
“謝謝您,不再打我主意。”月牙兒起身,畢恭畢敬的給安然鞠了一躬,爾后拉起墨貝就往樓上跑。
“我去~連這小毛孩子都看不上我兒子。”安然不滿的摸了下鼻子,想了想,一臉的算計(jì),把目光落在了傅朵璐的臉上。
傅朵璐被她看的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抬手指著安然吼道:“我告訴你安然,別打我閨女的主意!”
“我不打你閨女的主意,就怕你閨女打我兒子的主意。”安然挑眉,吹了下沾滿彩鉆的指甲,哼著小曲又進(jìn)了廚房。
歐南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真沒心沒肺,她家的那兩個祖宗把人都打的住院了,樊里奧出去處理這事,她竟然閑的到處給她兒子找老婆。
月牙兒和墨貝上樓的時(shí)候,冷雨驍已經(jīng)勸好了小魚兒,小魚兒洗了把臉正在寫作業(yè)。
月牙兒和墨貝也沒敢打擾她,在冷雨驍?shù)谋O(jiān)督下,三個人坐在桌子前開始寫作業(yè)。
經(jīng)過了小魚兒這件事,當(dāng)天晚上,即墨塵和冷雨驍在床上召開了一次家庭會議,內(nèi)容就是,女孩也要學(xué)些功夫,既能強(qiáng)身壯體又能自保,千萬不能像小魚兒那樣,被人欺負(fù)了。
第二天早飯時(shí),冷雨驍便把此次會議的精神轉(zhuǎn)達(dá)給了月牙兒和墨貝,月牙兒對會議內(nèi)容沒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為啥姐姐的脖子隔三差五的就出現(xiàn)草莓。
冷雨驍被月牙兒看的發(fā)毛,拉了拉衣領(lǐng),白了眼即墨塵,才說,“以后每天早上和我在家鍛煉,周末和寒暑假跟我去訓(xùn)練營訓(xùn)練。”
“好噠,冷校長。”墨貝爽快的答應(yīng)著。
“月牙兒?”冷雨驍看月牙兒還在盯著自己的脖子看,輕喚了她一聲。
“十一個。”月牙兒答非所問。
“什么十一個?”墨貝搖著月牙兒的胳臂問道。
“姐姐脖子上的草莓。”月牙兒數(shù)完了草莓,低頭喝著粥。
即墨塵想笑,卻被冷雨驍一腳踢了回去。
墨貝看了眼媽媽的脖子,很嚴(yán)肅的對月牙兒說:“爸爸說,那是愛的印記,只有很愛很愛的兩個人才會有,你是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大了自然就懂了。”
月牙兒點(diǎn)頭。
即墨塵優(yōu)雅的喝著牛奶,臉上鎮(zhèn)靜著,腳下卻被已經(jīng)被冷雨驍踩的要骨折了。
“冷校長要教我們學(xué)功夫,問你同意嗎?”墨貝歪著小腦袋問道。
“好啊,反正舞蹈老師也要我天天拉韌帶,正好一起做了。”月牙兒無所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瞟了眼冷雨驍?shù)牟弊樱南胫壤渥右够貋碓賳柦憬愕牟弊訛樯犊偸羌t紅的吧。
月牙兒天生運(yùn)動型的,沒練幾天,冷雨驍便發(fā)現(xiàn)了月牙兒在這方面的天分,她比墨貝接收的要快,學(xué)的也扎實(shí),而且,月牙兒要比墨貝更能吃得起辛苦,骨子里很有韌性和不服輸?shù)膭艃骸?
一大早上,月牙兒和墨貝就在院子里扎馬步,冷雨驍囑咐了幾句,便回了屋子。
兩人站了一會兒,墨貝便開始偷懶,看著月牙兒認(rèn)真的小模樣,小聲的和她商量著,“月牙兒,反正冷校長也看不見,我們不練了吧?”
月牙兒猶豫了下,才蹲下來拍打著有些酸痛的小腿,“那就休息一下下,這幾天腿特別的疼。”
“就你這樣的,什么時(shí)候才能練一身好本事。”身后飄來一聲譏諷。
月牙兒和墨貝同時(shí)望了過去,就見阮鴻朗坐在墻頭上,不屑的看著她們。
“你!你怎么上去的?”這院墻足足三米高,一道院墻隔著兩家的別墅。月牙兒不可思議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阮鴻朗問道。
“笨,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種東西叫梯子嗎?”阮鴻朗淡淡的說道。
“我去,我還以為你飛上來的呢。阮鴻朗,那天謝謝你幫忙。”月牙兒仰著頭看著阮鴻朗。這個怪人,那天救了自己,可在學(xué)校,每次她想跟他道謝,他都躲著自己,今天他主動和自己說話,月牙兒剛好感謝他一下。
“舉手之勞。”阮鴻朗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子微轉(zhuǎn),他不敢對上月牙兒那清澈的目光,“晚上用熱水泡泡腳,做下腿部按摩,這段時(shí)間挺過去,你就不疼了。”
“謝……”月牙兒話還沒說完,墻頭上已經(jīng)沒了阮鴻朗的身子,墨貝拉著月牙兒不解的問道:“他怎么沒影了,爬梯子爬的這么快?”
“他跳下去的。”月牙兒撇了撇嘴,接著蹲馬步,暗下決心,將來她一定要比他強(qiáng),看他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看自己的時(shí)候,鼻孔總是朝天,哪天找兩根蔥非給他插鼻子里不可。
冷子夜周末回來時(shí),月牙兒正全身酸疼的不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肯去洗澡。
“不行就別練了。”冷子夜坐在床邊給月牙兒做著全身放松。
“不能半途而廢。”月牙兒趴在床上,悶悶的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學(xué)這干嘛?”冷子夜微蹙著眉頭。
“我要保護(hù)自己呀。”
“不是還有我么。”
“你又不能天天陪在我身邊。”月牙兒有些不滿的嘟囔著,一周才能見一次面,還好意思說保護(hù)自己。
冷子夜被堵的沒了話,幫她按摩了一會兒,便把她直接抱進(jìn)了浴室,“泡個熱水澡。”
月牙兒光著小腳,坐在洗面盆上,看著冷子夜給自己放水。
“我不在家,你都不洗澡嗎?”冷子夜扭頭看著月牙兒。
“洗啊,沖一下就好了。”月牙兒晃著小腳丫,大大咧咧的回道。
“難怪你疼成這樣,以后記得洗盆浴,一定要泡舒服了再出來。”
“阮鴻朗說,挺過去這幾天就好了。”說到阮鴻朗,月牙兒咧著小嘴就笑了,這鼻孔朝天的家伙,最近腦抽了,每天看見自己都會點(diǎn)點(diǎn)頭,很少用鼻孔看著自己了。
冷子夜看她提到阮鴻朗時(shí),一臉的笑意,突然覺得有些酸楚,眸子微轉(zhuǎn),默默的試了下水溫,把她從洗面池上抱下來。
“洗好了喊我。”冷子夜說著,便冷著臉出了房門。
月牙兒對著冷子夜的背影,調(diào)皮的吐了下小舌頭。心想著:這孩子,最近也腦抽了,動不動就不給自己好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