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置氣的相親了,這個周末幾乎都在外面過的,相親的對象不只那三個,而是他老爹手上掌握的所有的佳麗。
相看什么,月牙人不知道,但九爺每次相親回來都是春風滿面的,月牙兒是看到了,看他那樣,月牙兒就恨的牙根都癢癢,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要說小時候,她執著的想做冷子夜的老婆,可大了,她完全沒了這心思。
因為啥?因為九爺現在管的她太嚴,讓她有些窒息,她想做的事,冷子夜沒一件是同意的。就連她將來上什么大學,他也早早的給定了下來。
九爺的意思是讓她考商學院,她不喜歡經商,真的不喜歡!她就想著,將來自己開一間舞蹈工作室,輕輕松松的過日子,她不喜歡朝九晚五的生活。可是,冷子夜卻強硬的說:這事就這么定了!
月牙兒撫額,看著一臉喜氣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冷子夜,她眼疼,心也疼,自己明明討厭他了,為啥他去相親,她還各種的不舒服呢?月牙兒恨這樣的自己。
“今天貌似有收獲了?”月牙兒被他轉的眼暈,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冷子夜看了她一眼,淡笑著點了點頭。
月牙兒手中抓著抱枕,狠命的揪著上面的毛毛,小臉兒冰冷的問道:“這個是做什么的?”
這個表情不錯,九爺心里偷笑,他就想看看她還能忍多久。
“華夏商行的CEO。”
好看的眉毛瞬間皺成了兩條毛毛蟲,月牙兒壓抑著心中的不快,“你好像很中意懂得經商的?”
“嗯,要不然冷家的產業怎么辦?現在是姐夫幫著打理,可墨寶很快就要回國接手環亞,墨寶已經很明確的和我說過,他接手環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冷氏的產業踢出去。”
冷子夜坐在月牙兒對面的沙發里,看著她的反應。
“墨寶他神經病吧!”月牙兒咬著下唇,目露兇光,她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收拾這個壞家伙,就是因為他不管冷氏了,才導致冷子夜出去相親的。
“你不管,墨寶也不管,看來我只能找個老婆管了。”冷子夜喟嘆了一聲。
“誰說我不管了,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就管。”月牙兒想都沒想就接了話。
“你不是不想經商嗎?”冷子夜一臉的無奈,心里卻笑開了花。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月牙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這幾年怎么辦?墨寶很快就要回來了。所以我還得先找個老婆來管家。”九爺攤了攤手。
月牙兒一直運著氣,心想著,你就是發春了,就是想找老婆了!
“哼!”月牙兒冷哼著,拿過抱枕蓋上了頭上。
“喂,莉莉呀……在哪?……哦,朝龍,好,我知道了,晚上見。”
月牙兒蒙著頭,不去看冷子夜,可他說話的聲音卻一個字不差的都落在了自己的耳朵里。晚上見!月牙兒尋思著,自己得去看看,那人要是不錯,他想娶就娶吧,萬一不行,就給他攪黃了。
一下午,月牙兒的心情都不好,悶悶不樂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值得一提的是,十五歲的那年,她和阮鴻朗偷偷的去看賽車,被冷子夜大罵了一頓后,就再也沒去冷子夜的臥室睡過。
她是記仇的!哼!別以為她不知道是他把爬墻用的梯子給踹壞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警告過阮鴻朗不許再帶自己出去玩的,他做過的壞事,她都一筆筆的給他記著呢。
去年,自己要去參加鋼管舞大賽,他知道了,直接把自己準備好的衣服給撕的稀巴爛,還把自己關了禁閉。月牙兒想到這,就愈發的生氣,從衣柜里拿出一套韓版的裙子和一個假發塞進了包里,偷偷的溜出了房門。
她剛走下樓梯,冷子夜便推開房門,看著做賊一樣溜出去的小身影,愉悅的笑了,自己這么折騰,他就不信她還能忍的住。
月牙兒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便到了朝龍咖啡廳,大晚上的喝咖啡,也不怕失眠!月牙兒腹誹著,進了衛生間,把行頭換上,帶著墨鏡找了個便于觀察的角落坐了下來。
“你眼睛瞎了,看都不看就往上面踩!”不遠處,一個披著一頭大波浪的女人發了瘋似的吼著。
月牙兒看了眼,踩她鞋子的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生,被大波浪吼的臉紅的跟番茄似的。
“這鞋可花了我一萬多塊,你給踩破皮了,這賬怎么算!”大波浪心疼的看了眼自己腳上的紅皮鞋,爾后,盛氣凌人的看著那個小男生。
小男生被嚇得一時間沒了話,月牙兒坐在原地,不停的吐氣、吸氣,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沖過去,那可就破壞她今天的計劃了。
“同學,沒事了,下次注意點,你走吧。”大波浪突然來了個大逆轉,剛才是怒目而視,這會兒笑的那叫個甜美。
啥?!月牙兒嘴角一抽,這女的不會是演戲的吧,變臉這么快!
小男生千恩萬謝的走了,出門口時,還碰到了一個人,月牙兒暗嘆,這孩子這毛頭毛腦的壞習慣得改啊!
月牙兒嘟著小嘴,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陽鏡,終于看清楚了那小男生撞到的人,不是別人,是冷子夜!
月牙兒下意識的看了眼大波浪,那女人已經站了起來,一套短得不能再短的紅裙,裹著她妖嬈的身子,跟一條水蛇似的扭啊扭的。
惡心!月牙兒鄙夷的撇嘴,這會也猜到了那女人為什么態度會轉變的那么快了。
冷子夜啊,你就這眼光!?艾瑪,月牙兒閉眼,真怕那女人把腰扭斷了。
冷子夜側身,讓那個男生先走出去,爾后,優雅的走向水蛇。冷子夜的到來,引來了不少的目光,這男人走到哪里,都如一個巨星般的耀眼。
月牙兒很不舒服的盯著冷子夜看,她的肺都要氣炸了,她發誓:冷子夜要真敢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她立馬離家出走!
什么玩意!
賤!你再賤一個!
看著那女人一臉諂媚的笑,月牙兒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她真想上去抽她一頓。
月牙兒坐的地方比較隱蔽,于是,盛怒下的小丫頭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包里剛換下來的衣服,往裙子里一塞,拿下裙子上的腰帶在里面把衣服固定好,瞧了瞧,不錯,有點孕婦的味道。
一切準備停當,月牙兒整理了下齊耳的假發,撫著肚子緩緩的站起身,見那兩人正說著什么,月牙兒抿著唇走了過去。
“老公,我遠遠的看著就像你,這走近一看還真是你呀。”月牙兒站在桌前,嬌滴滴的開了口,小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冷子夜亮灰色的西裝上。
這聲老公叫的把九爺美的瞬間找不到北了,嘴角含著笑,緩緩站起身。
其實她一起身,冷子夜就發現了她,看她這身打扮,差點沒笑出來。很想看看她要怎么玩,很是配合的扶著她,“不是讓你在家待著么,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
“無聊唄。”太陽鏡下的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心里已經把冷子夜凌遲了千遍,看似親密的握著他的手其實指甲已經狠狠的掐進了他的肉里。
冷子夜面色無常,寵溺的看著和自己暗中較勁的小人兒,看來自己的這招起作用了!
“喲。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啊?我沒打擾到你們吧?”月牙兒似乎才發現對面還坐著一個女人。
“你好,我是胡莉。”大波浪有些不在狀態,蒼白的笑笑,起身,伸出了手。
“老公,我腳疼。”月牙兒在冷子夜的懷里撒著嬌。
“我扶你坐下。”九爺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了下來。
月牙兒倚在九爺的懷里,歉意的看著有些尷尬的站在自己對面的大波浪,“狐貍阿姨你好。”
大波浪瞬間黑了臉,她才二十五歲,被一個孕婦叫阿姨,這女人故意的吧。
冷子夜一直不敢接話,他怕自己笑場。
“這位小姐,我今年才25歲!”大波浪有些怒,直視著月牙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請叫我冷太太!”月牙兒傲嬌的挺了下肚子,然后懵懂的看著冷子夜,“老公我叫錯了嗎?我以為狐貍阿姨至少有四十歲了。”
“不知者不怪。”九爺寵溺的看著她,希望她再多喊自己幾聲老公。
“冷先生,我想我們的事,以后在談吧。”大波浪被這兩個人氣的要瘋了,抓起皮包就要走。
“老公,你們在談公事呀!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那我還是先走吧。”月牙兒放在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掐著冷子夜的大腿,今天他要敢留這個女人,她就和他沒玩!
“要談的也差不多了。”冷子夜拍了拍在自己大腿上行兇的小手,抬眸看著大波浪,“胡小姐,我老婆好像不太喜歡你,所以我們無法合作了。”
大波浪微頓了下,爾后,臉色慘白的踩著恨天高,一扭一扭的走了。
月牙兒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黑著臉,抽出自己的手,人也離開了冷子夜的懷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真服了你的審美了!”
“這和我的審美有什么關系?”九爺嘴角掛著笑,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看,“里面放的什么?難看死了,趕緊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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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愛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