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從浴室出來時,陸子霖正臉色冷酷的把照片丟進垃圾桶里。簡凝往前急走兩步,不高興的道:“你做什么亂扔我東西!”
“呵,怪我不該把它扔進垃圾桶?”陸子霖抬起頭,精致的鳳眸里漲滿戾氣,他冷笑了一聲,拿著垃圾桶,打開門,嘩啦一聲,全部都丟了出去——是他錯了,扔進垃圾桶里,他走后,她還能撿起來,一開始就應該直接丟出去,砸的稀巴爛!
媽的,她身邊怎么總是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混賬東西!
簡凝眉梢跳了跳,陸子霖今天有點……太暴力,好像會突然沖過來揍她似的,她想了想,立刻轉身就往臥室里跑,她要把門反鎖,把他關在外面!
她快,陸子霖比她更快,他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在簡凝即將關門的瞬間,手臂將門抵住,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強勢霸道的擠了進來,將門一踹,關上——混賬東西,你跑什么跑?老子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簡凝驚慌的睜大眼,水汪汪的眸子里明晃晃的表達著“是,你會吃了我”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小手揪住自己的睡衣領口,“陸子霖,你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不能用暴力來逼一個女人。”
陸子霖冷笑:“謝謝你提醒我是一個男人,我現在就來做男人該做的事情。”
簡凝搖著頭,“你就會用暴力欺負女人嗎?你還要不要臉?”
陸子霖從口袋里掏出剛才從照片后面找到的杜/蕾/斯,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一鼓,“混賬東西,我現在不止是想要欺負你。光‘欺負’不是便宜你了么?”
該死的女人,他都想咬死她了!
簡凝瞪大眼,死死的看著他手里的杜/蕾/斯,“你來找我還特意帶了這個?陸子霖,你個王八蛋,不要臉,混蛋,無恥!”
陸子霖怒火攻心,“這是我剛才在客廳里找到的!”他火大的瞪著她,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冷死。
簡凝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我這里不可能有這種東西!我沒有買過!”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上次紀澤熙來她家里住過一晚上,不會是那丫頭……她趕緊道:“不是我的!是、是紀……”
“少他媽的給我提姓紀的!”陸子霖憤怒的低吼,丟了手里的杜/蕾/斯,沖過去抱住她,把人丟到床上——他不需要用那種東西!
“陸子霖,你這個野蠻人,你憑什么——唔!”
唇被堵住,瞪大的明眸里倒影出陸子霖泛起猩紅的鳳眸,他一手桎梏住她的后腦,一手握住兩只纖細的皓腕,高舉過頭頂,以一種更加深入,更加霸道的姿勢吻著她——他有多久沒有吻過她了?他想她想的快要瘋掉了,可她呢?竟然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好想打死她。
“唔,陸子霖,陸子霖!停下來,停下來!”簡凝趁著空襲大叫,陸子霖陰沉著臉,大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冷哼:“你要是不介意把周圍的鄰居都吵醒,再把警察叫來的話,你盡管叫。我們是分居,又不是離婚,你叫,只管大聲的叫。”
他碰自己老婆犯法?
更何況,她不說一聲就跑出來,邀請別的男人進房間不說,還藏著這種東西,不該受教訓?哼!這算是“欺負”?寶貝兒,老子狠起來連老子自己都害怕,這根本就不算是欺負你!
“你——!”簡凝漲紅了臉,干脆閉上眼,裝木頭人。
懷里的女人不動了,以退為進?要是他現在罷手,那他就不是陸子霖!哼了哼,陸子霖經歷過多少女人?風花雪月的場所里,他見過的招數比她認識的男人還要多!她以為不動,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傻女人,他光用一只手指就可以叫她求饒!
輕攏慢捻抹復挑,修長的手指似帶了火,在她滑膩白皙的肌膚上激起陣陣店里,快慰感順著脊椎骨直沖上頭頂——眼眸迷離的泛起濕潤,臉頰紅了,呼吸聲也重了,簡凝死死的咬著紅唇,羞/恥的拒絕他帶給她的刺激感,可偏偏,她的身體卻不肯聽話,總是被他撩撥的有反應。
也是,她從始至終就只有過陸子霖這一個男人,他又是個情場老手,再加上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她根本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
簡凝紅著眼,覺得自己這樣又算是什么呢?真矯情,真是叫人討厭。她破罐子破摔的閉上了眼睛,精神聽從與身體,陸子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反抗,不拒絕,完完全全的配合她。
她以為她這樣做了,陸子霖就能早一點結束,可哪里能想到陸子霖就是一個不知饜足的家伙,看她配合,知道她心里不服氣,愈發的使出了全身上下的所有手段,直到她叫出來,大哭起來,也不肯放過,一直鬧了大半個晚上,哭的她要死要活。
天快亮的時候,陸子霖抱著她,薄唇貼在她耳側,低沉喑啞的嗓音帶著滿足后的甜蜜感,“我的技術不錯吧?”
簡凝累的腰都快斷了,但是聽見他這句話,無窮的戰斗力突然涌進了身體里,“太爛!”
陸子霖臉色一沉,咬住她耳朵,“爛?比紀澤熙爛?”
簡凝氣的睜開了眼,他什么意思?昏暗的壁燈下,陸子霖漆黑如墨的眸光鷹隼。他是認真的?簡凝咬著牙,“何必和他比?反正你連我以前的男人也不如!”
“以前?”陸子霖擰眉——媽的,她以前到底還有多少個男人?好像一個個把他們全部都打死。
“是啊,一個,兩個,三個……還是十個,一百個?你不是最擅長無中生有,巧立名目,冤枉人嗎?你自己編啊!反正你陸大少爺什么都不會,唯獨臉皮厚,夠無恥,會用暴力來欺壓女人,你說幾個就是幾個,你隨便冤枉,我不在乎!”簡凝扭過身背對著他。
陸子霖氣的想要殺人——她還有理了?這女人也太他媽的不講理了!明明是她錯了,是他在質問她,她怎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還委屈呢!
陸子霖沉默了一會兒,簡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想不管他,自己睡,突然聽見陸子霖飽含怒火的聲音,“以前我不管,我就問你,你和紀澤熙有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