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聽過她唱生日歌呢。
那該是怎樣的腔調(diào)?
辰以衍有些扭捏,似乎張不開嘴。
夏月萱卻是沒管那些,放開嗓子就唱。
在場的人全部停了下來,臉上不知是怎樣的表情。
辰以衍卻是笑了,也放開了嗓子唱了起來。
兩個人唱得非常合拍合調(diào),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再開口。
“原來媽媽和我一樣唱歌跑調(diào)!”辰以衍開心極了。
他又找到一個媽媽就是他的親生媽媽的理據(jù)。
夏月萱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跑調(diào)是門技術(shù)活,你讓他們跑,他們還跑不出來這個調(diào)。”
她猛地親了口他:“媽媽也總算是找到知音了,以后我們就可以來個跑調(diào)二重唱,保證紅遍全國!”
“別臭美了,趕緊吹蠟燭!”辰宇墨強(qiáng)忍笑意說道。
吹完蠟燭,就是切蛋糕。
辰以衍一邊開心地吃著,一邊問道:“媽媽,普通人家的小孩怎么過生日?”
“這個都差不多,都是要準(zhǔn)備好多好吃的,還有請好多的小朋友一起來。”
“請小朋友?哪里來的小朋友?”
“鄰居家,幼兒園,或者學(xué)校的,很多。”
“幼兒園?那里是什么地方?”
夏月萱看了眼辰宇墨:“你小時候去過幼兒園沒有?去過的話,你給兒子解釋一下。”
辰宇墨聳聳肩:“我沒去過。我小時候也是像他這樣長大的。”
“唉,難怪!”夏月萱嘆了口氣,“看來你也是畸形教育出來的怪胎。”
其他人聽了她的話,想笑卻是不敢。
在這里,也就是夫人敢這樣說。
“兒子,等媽媽有空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幼兒園是什么地方了。”夏月萱說道。
一個晚上,辰以衍玩得很開心,因為爸爸和媽媽一直都陪著他。
夏月萱的臉上也是一直都帶著歡笑,但心里卻是有著小小的難過。
她在這里陪著別人的兒子過生日,而自己的兒子卻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呆在家里過自己的生日。
今天宋丹陽沒有在家,陽陽又是一個人在家里。
夏月萱繼續(xù)陪著辰以衍玩,辰宇墨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他們。
他上了樓,進(jìn)了走廊盡頭的書房。
書房很大,除了他進(jìn)來的這道門,里面的墻壁上還有一道門。
進(jìn)了門的他走到了那扇門的前面,站了足有十幾分鐘,最后用鑰匙將門鎖打開,走了進(jìn)去。
……
夏月萱正陪著辰以衍,一個傭人敲門進(jìn)來。
“夫人,少爺叫您去他的書房。”
辰以衍擔(dān)心地看著她:“媽媽還會回來嗎?”
“會的。”夏月萱語氣肯定地說道。
“那我等你。”辰以衍終于放心了。
夏月萱一邊走,一邊想,這次是不是和她談離婚的事?
如果他不開口,她是不是要主動開口問一問?
對于離婚的事,她的心里一直都是矛盾重重。
一會兒想離婚,一會兒貪念又起。
想離婚是因為她需要那筆分手費(fèi),還有陽陽這個定時炸彈。
而與辰宇墨在一起生活的安逸又讓她貪戀。
很快,她就到了書房門口,敲了門。
辰宇墨應(yīng)聲之后,她便進(jìn)去了。
辰宇墨正在低頭看著一份文件,見她進(jìn)來,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不一會兒,辰宇墨把剛才看的文件遞給了她:“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意見。”
夏月萱疑惑地看著他,接過了文件。
這是一份新打印的離婚協(xié)議書。
心情立刻有了喜悅,不知怎么的,卻又摻雜了一種莫名的難過。
她認(rèn)真地看著協(xié)議書里面的內(nèi)容,看得很慢,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集中精力。
心底的那股莫名的難過情緒越來越強(qiáng),干擾著她的思維。
終于,她將協(xié)議書整個地看完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實質(zhì)性的改變,一切和與辰律師說定的一樣,只有一個地方卻是空了下來。
所有的錢款都是按照以前說好的,就連別墅都是全價給了她,竟然有九百多萬。
但是,分手費(fèi)那一項卻是空了。
她抬頭看著他:“這個為什么是空的?”
“我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辰宇墨的語氣極為客氣。
“什么忙?”
“我不會讓你白做的。”
“沒有關(guān)系,您給的錢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可以再多要了。”夏月萱雖然想把自己變成拜金女的樣子,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因為這些錢多得超出她預(yù)料的太多。
以她目前這樣的生活方式,有了這些錢,她應(yīng)該這一輩子都不用太發(fā)愁。
辰宇墨看著她,微微一笑:“這些錢就足夠了?”
夏月萱猛勁地點(diǎn)頭:“是啊,我這人過窮日子過慣了,這些錢,我一輩子都花不完。”
辰宇墨的聲音低沉:“三年,都沒有改變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落在了她手指上的戒指,然后又離開。
夏月萱對他的說法不是很滿意:“怎么會,這三年我改變多大啊!”
“嗯。”辰宇墨點(diǎn)頭,語氣仍然深沉,“胸大了不少,但這個是我的原因,不是你自己。”
“你!”
夏月萱見他可以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氣得想要動手打他。
她的手被辰宇墨抓住,就勢被拉入他的懷中。
“就這么想離婚?難道這三年來,你對我們倆的婚姻沒有一點(diǎn)的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如果這樣我還不滿意,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說自己了。”夏月萱立刻答道。
“那為什么這么想離婚?”
“我們結(jié)婚協(xié)議里不是說,等爺爺去世后,我們就可以離婚嗎?”
夏月萱的語氣有些疑惑,因為她不懂辰宇墨為什么這樣問。
離婚的事本來是他提出的。
“這么說,如果我要延長我們的婚姻狀態(tài),你不會有意見吧?”
“……”
夏月萱沒有出聲。
她也不是那么地想離婚,可是,如果不離婚,夏云海的醫(yī)療費(fèi)怎么辦?
大老板,要不你先把錢給我,婚永遠(yuǎn)不離都成!
她幾乎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說到底,她很想離婚,就是為了這些錢。
可偏偏的,她又不可以說。
如果她說出口,辰宇墨肯定要問她,以前給她的那些錢都哪里去了,那樣,恐怕她會死得更慘。
自己的老婆有了別人的孩子,而且還養(yǎng)這個孩子的爸爸,那是怎樣的冤大頭!
辰宇墨不掐死她才怪。
鎮(zhèn)靜,一定要鎮(zhèn)靜!
夏月萱的大腦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情緒也穩(wěn)定了很多,這才開口問道:“什么樣的事,還需要我們延長我們的婚姻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