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們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他的身邊還跟著幾位看上去頗為壯實的男子,一看就是保鏢或打手之類的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請夏董事長跟我走一趟。”
辰宇墨和夏月萱同時停住了腳步,夏月萱開了口:“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姓程,叫程然。”那人說著,遞過一張名片。
不過,那名片上的人名可不姓程,夏月萱看了那三個字后,輕輕地說道:“我不會單獨與你走。”
“辰先生可一同前往。”
夏月萱與辰宇墨彼此看了一眼,然后點頭:“那就走吧。”
車一路行駛,到了地點的時候,夏月萱多少有些意外。
這里竟然是醫院。
在一間醫生辦公室里,夏月萱看到了要見她的人,一切并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見到這個人,她不覺得有太大的激動,連恨也不是那么地厲害。
雙方都沒有出聲,都是彼此看著對方。
辰宇墨和程然站在一邊,也像一個看熱鬧的第三者。
最后是夏月萱先開了口:“膽敢問一句,放過我可以嗎?”
蘇鶴斐嘆了口氣:“為什么會以為是我呢?”
對他這樣的問話,夏月萱并不意外,“是誰都不重要,我只是想以這樣的方式懇求您,請您以后讓我好好地活著,不要成天提心吊膽。”
“好。”蘇鶴斐竟是立刻答應了,“從此以后,沒有人可以再動你。”
“那就謝謝了,有了您這個保證,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我也保證,從此以后,我不會再提這件事。”夏月萱笑了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剛見到面,就要走嗎?”蘇鶴斐卻是問道。
夏月萱一頓:“您想就這樣把我留下?”
“不長,只是希望你能留下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會。”蘇鶴斐的回答也是出人意料。
“他過生日,我為什么一定要參加?”夏月萱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鶴斐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
“既然蘇老有這個邀請,你就同意吧。”辰宇墨旁邊開了口。
“好吧。”夏月萱同意了。
“另外,我希望你同意和我驗一下DNA,想確定一下結果。”蘇鶴斐又說道。
夏月萱對此非常同意,“這個我早就想了,如果不是,我就更不用擔心受怕地活著。”
“是與不是,你以后都不必擔心受怕。”蘇鶴斐說著,竟是淡淡地一笑。
“可我還是不希望是。”夏月萱冷哼。
“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蘇鶴斐很明顯地在與她抬杠。
夏月萱用同樣的話回擊:“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蘇鶴斐眸子暗了黯:“是啊。”
如果他可以,有怎么會如此地孤獨過走過人的一生。
說著話,有人進來,給夏月萱抽了血,也給蘇鶴斐抽了血。
夏月萱譏諷地笑了笑:“你說結果會是什么?”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蘇鶴斐一愣。
“你敢保證結果是真實的結果?”夏月萱再問。
蘇鶴斐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其實結果是什么都是無所謂的,你又何必在意結果是什么。”
“我是不想做這些無謂的事情,我只想得到你的保證,以后讓我平靜的生活,別今天車禍,明天空難,后天又是什么的,我的神經不是很強硬,我很怕的。”夏月萱呵呵笑道。
“我說過,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蘇鶴斐的眸子瞇了一下,那一閃而過的眸光攝人心魄。
夏月萱的心一凜,“好吧,那我信你。”
辰宇墨一直面容平靜,摟住了夏月萱的腰,“我們也不要太打擾蘇老了,讓他老人家休息吧。”
沒有人再阻攔他們,他們離開了。
在他們走后,程然問道:“先生,好不容易才見到,您為什么這么快就讓她離開?”
蘇鶴斐唇角的厲紋深了一下:“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您已經確定?”
“是,有些東西是裝不來的。”蘇鶴斐點點頭,隨后他的語氣嚴厲,“你現在可以去告訴夫人,就讓她留在那里好好養病,不要再到處走動了。”
“我明白了。”程然點頭。
“其它的事情辦得怎么樣?”
“按照您交代的,那幾個人已經都被換掉。”程然說這話時,不由得冒汗,“一切都是我和父親的失職。”
“這事也不是完全怨你們,連我都被蒙住了這么多年,要說錯還是我的錯。”蘇鶴斐嘆了口氣,“我當時如果……”
有些事情真是無法后悔。
……
聽到時暖死的消息,他的世界真的是塌了。
這個女人給他的影響力。超過他的想象。
時暖離開,他都知道,因此一直都暗中派人跟著她。
只是,當時的他身不由己,不得不暫時委屈時暖,等到他可以掌控一切的時候,再準備把她接回來。
即使他無法與妻子離婚,但以他的身份,娶兩個女人也不會怎樣,頂多他不再連任總統。
然而,時暖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等到的是她難產死亡的消息。
徹底地失去了她,他才知道他真正失去的是什么。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他一定會吃下去,讓一切重新來過。
那天,他本來已經看到了死亡之光,看到了她在向他招手,不過,他聽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
千真萬確,他當時真的聽到她這么說。
然后,他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那本是他妻子生的孩子,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兒子時,卻感覺兒子的容貌上竟然有暖暖的影子。
于是他產生了強烈的活下去的愿望。
那個年月,還沒有今天這么好的親子鑒定手段,因此他只能是猜測,雖然后來他的猜測成為事實,只是時暖已經死了,即使他揭開這個秘密,也是于事無補。
他將錯就錯,就這樣過了五十年。
不過,他現在很想把一切弄清楚了,否則,他更是對不起她。
……
辰宇墨和夏月萱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接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那里,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酒店
進了屋里,她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其實,他已經承認我了,是不是?”
縱使再怎么恨,內心里,她還是希望他可以承認她。
辰宇墨卻是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