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難道他們就這麼大膽嗎?周天宇連忙揮了揮手,讓衆人將所有的燈全都給打碎,然後躲藏在沙發、桌子、椅子等等的後面,再以牆體爲掩護,向外面望去。外面也沒有燈光,可是畢竟還有月光!隱隱中,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同時子彈呼嘯著射擊了進來。
幸虧的是季賽花將他們有槍的事情告訴了他,否則的話,非吃了大虧不可。即使是這樣,那些桌子、沙發等等木質結構,又怎麼可能長時間地抵抗得住子彈的射擊?周天宇連忙讓衆人全都疏散開來,不要團聚在一起。
子彈掃射了整整三十多分鐘,大廳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碎玻璃、紙屑、碎木片,人的屍體等等,橫七豎八地排列著,簡直是都有些慘不忍睹。牛堂、狗堂和雞堂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在殘酷的白刃戰中喪生性命,卻是在這裡被子彈給打穿了身體。門也豎立不住了,砰的一聲,摔落在了地面上,激盪起的聲音,就像是一曲敲打人的魂魄的戰鼓,在每個人的心中,久久迴盪著,沒有停歇。
白嘯雲手持著虎頭刀,刀身雄厚,刀柄上是一把呼嘯著的猛虎頭,看上去就是一把重型的武器,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羣黑壓壓的人緩緩地向著裡面走了過來。白嘯雲的身邊跟著的一個人,肩膀上扛著的一把巨型的斧頭,可不正是豬堂的堂主朱智嗎?而且,龍堂的堂主辰龍也走了過來,手中緊握著短刀,刀身狹窄,刀把是一把盤旋雕刻著的騰龍,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寒光。三大堂主全部出陣,帶領著的更是虎堂和豬堂的生力軍,怎麼抵擋?
目前,還沒有出現雷雨的身影,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不成?周天宇掃視了身邊的衆多兄弟,幾乎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掛著幾處傷口,一小部分人還都傷勢不輕,躺在地上,艱苦地呻吟著。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無比的悲憤,看不出任何的恐懼之色,反而是多了幾分的剛毅。
楊青和陳百城分別埋伏在周天宇的左右,低聲說道:“堂主,你說怎麼幹吧!兄弟們的命全都交給你了,要是有一個退縮的話,都不是男子漢。”
季賽花笑道:“什麼男子漢?難道我們女流之輩就不行了嗎?天宇,我們雞堂上下六十七人全都聽從你的命令。”
“好!我們至少已經瓦解了對方兩次攻擊,更是將侯行善和給幹掉了,這就證明我們是有實力跟他們對抗的。如今,上來的是龍堂、虎堂和豬堂的人,而我們呢?也是牛堂、狗堂和雞堂的人,三個堂口對三個堂口,有什麼可怕的?我們一定能夠戰勝他們。”
周天宇的嘴上這麼說著,其實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心驚,畢竟人家都是生力軍,自己一方的人呢?都已經經歷了長久的廝殺,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即使是一架機器也有休息,上油磨合的時候,更何況他們還是人,而不是機器。
可是,現實根本就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的喘息,估計是雷雨也看破了這點,只能是儘可能地跟他們拼殺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往樓頂上撤退。等到了樓頂,那裡的地方狹窄,還是有皮三兒帶領著二十多個兄弟作爲生力軍,應該還能夠支持個一時半刻。三天時間,想一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現在纔是第一天的晚上啊!
周天宇揮了揮手,喝道:“楊青,去將辰風給我帶上來,我們要用他來要挾辰龍,逼迫他不敢就範,只要是他們龍堂不上來拼殺,而我去對付白嘯雲,百城,你跟楊青合力去攻擊朱智,至於季姐姐,你帶領著兄弟們,分三方面猛攻虎堂和豬堂的人,一定要偷襲。切記!”
曼麗和雷震早就已經被周天宇給轉移到了樓頂,他可不想看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出什麼事情。事情全都分配完畢,楊青將辰風給押解了上
來,周天宇抓住了辰風的脖領子,喊道:“你們全都聽好了,辰風在我的手上!全都給我站住腳步,要是再往前跨出一步的話,我就將辰風給幹掉。”
什麼?衝進來的每個人都震驚了。龍堂可是僅次於虎堂,隱居於雷門十二堂的第二位,堂主辰龍雄才大略,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面?辰龍更是激動,難怪沒有看到兒子辰風,他連忙停止了腳步,高呼道:“所有人全都站住,我要救下我的兒子。”
白嘯雲冷笑了一聲,說道:“辰龍,這是什麼時候?總不能因爲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大家放棄了大計吧!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
辰龍瞪著眼睛,怒道:“白嘯雲,你想怎麼樣?這是我的兒子,如果是你的兒子,你就不擔心了嗎?”隨即,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冷冷地說道:“對喔,你的兒子不是還躺在醫院裡嗎?不會是再也起不來了吧!”
這下,可是點中了白嘯雲的要害之處,他的身體顫抖一下,冷冷地說道:“辰龍,看來你是不想讓你的兒子活命了吧!哼!來人啊!給我繼續上,幹掉周天宇,誰要是能夠砍他一刀,獎勵十萬元,能夠斬斷他的胳膊或者大腿,給他造成致命傷,獎勵二十萬元。要是能夠砍掉他的腦袋,獎勵五十萬。上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羣頓時沸騰了起來,紛紛地向前衝去。靠!如果讓他們衝上來的話,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周天宇一拳打在了辰風的後背上,打的辰風嗷嗷的一聲慘叫,透過人羣,劃破了蒼穹。父子連心,可想而知辰龍的內心是多麼的激動,他咆哮道:“周天宇,你別亂來,你說!怎麼樣你纔會放了我的兒子。”
周天宇說道:“很簡單,你只要不讓他們衝進來就行了。我們在這裡呆幾天,最多七天,我就會將辰風原原本本地歸還給你,怎麼樣?”
嗯?辰龍不明白周天宇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高呼道:“所有人全都停止前進,白嘯雲,住手!”
朱智誰也不想得罪,他揮了揮手,豬堂的人全都站穩了腳步,樂的看清閒。
白嘯雲的臉上卻是異常的冷峻,叫道:“辰龍,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敢不聽從雷雨的吩咐了嗎?如果你敢再在這裡糾纏下去的話,就別說我白嘯雲不客氣!”
當初,辰龍就是支持雷震和雷霆的,而白嘯雲就是支持雷雨的,兩個人有著強烈的仇恨,積怨已久,就像是憋悶已久的火山,只要是有一點點兒的波瀾,就有可能爆發出來。而如今,他們之間的導火索就有爆發的可能,而點燃導火索的人就是周天宇。
周天宇沒有用一刀,一槍就化解了對方來勢兇猛的氣焰,看得楊青、陳百城是無比的佩服,而季賽花看著周天宇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崇拜和情慾,這纔是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自己跟他沒有錯。可是,她又哪裡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季賽花改過自新之後,想做一個好女人,是那麼容易的嗎?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某個人才能夠把握的。
辰龍見白嘯雲一點兒也不給面子,臉色頓時低沉了下來,他想發怒,可是一眼看到了嘴巴被塞了破布,衣服凌亂不堪的辰風,心頓時就軟了下來,畢竟是父子連心,辰龍看不得兒子受委屈,於是,語氣也有些軟化了下來,說道:“白嘯雲,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我們之間就是有再多的誤會,辰風也是你的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往的諸多不是,我這裡給你道歉了,希望你這次高擡貴手,給我要給面子,我辰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跟你作對,你說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會言聽計從…”
“哼!辰龍,你也有今天!”
白嘯雲的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是沒有這麼說,還是瞪著眼睛說道:“辰龍,兄弟我不是不講情面的人,你說得很對。不錯,辰風不僅僅是你的兒子,還是我的侄兒,他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當然不希望他有什麼意外發生。可是,辰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明天就是我們新任的門主雷雨上任的時候,我不想看到看到第一天就就跟你發生點兒什麼意外的事情。還有,龍門的冷血十三鷹已經攻佔了我們幾個沿江城市,不出三天,就會抵達我們同德市,你不想看到我們發生內亂,使得雷門陷入僵持的境界吧!作爲同門之人,如果你聽從我的勸告,趕緊幹掉了周天宇,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並將作戰,講龍門給消滅掉。兒子又能怎樣?我們難道不會再生嗎?要是放走了周天宇,我相信,就別說是你的兒子辰風了,就連你都有可能命喪黃泉,你信不信?”
白嘯雲的這番話軟硬兼施,表面上是給辰龍幾分面子,讓他不要去固執地搭救辰風,實際上,還不是要他不要管眼前的事情,去幹掉周天宇嗎?
辰龍看著白嘯雲,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不是你的兒子,你就可以什麼都說嗎?如果是白寒亮被捆綁在那裡的話,你白嘯雲怎麼說?難道你就真的鐵石心腸,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辰龍冷哼了一聲,瞇著眼睛說道:“白嘯雲,看來你是真的想跟我過不去呀!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讓不讓開?”
白嘯雲沒有任何的退縮,冷笑道:“讓我讓開可以,但是要有門主的口令,否則的話,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那我明白了。”
隨後,辰龍就將目光落到了朱智的身上,說道:“老朱,你的意思呢?嗯?”
朱智擺了擺手,退後了幾步,笑道:“我老朱絕對沒有任何的意見,你們想怎麼樣都行,但是,我可不摻合你們之間的事情。”
朱智的身材偏胖,是十二生肖最爲老實的一個人,平時看上去都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其實是最有心機,他知道,出頭的船最易遭受到風浪的襲擊,還不如隱藏其後,保存實力纔是最爲關鍵的。這念頭,有錢有人才有一切。所以,朱智不想摻合進入辰龍和白嘯雲之間,他隨即喊道:“豬堂的兄弟們,全都撤退十步,給龍堂和虎堂讓出地方,咱們別打擾了人家的‘大’事情。”
這個“大”字,朱智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果然,辰龍和白嘯雲的面色都是一變,看著對方的眼神中也有了幾分的異樣。同樣,龍堂的人和虎堂的人平時的關係也都是很緊張,這下,頓時全都怒視中對方,劍拔弩張,形勢異常的緊張,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周天宇的心中暗暗歡喜,打吧!他們打得越是激烈就越好,對己方就越是有利,所以,他揮了揮手,讓衆人全都隱藏在黑暗中,不要去摻合任何的事情。
辰龍怒視著白嘯雲,叫道:“你是一點兒都不給我面子了,是不是?”
白嘯雲冷哼著說道:“怎麼?你還想讓我重複一遍嗎?”
辰龍猛地將手中的短刀給舉了起來,隨後,龍堂的所有人也全都將手中的片刀給擎了起來,霎時間,殺氣陣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白嘯雲的身上,只要是他吐出半個不字,可能就會立即惹出一場殺戮。可是,如果讓白嘯雲說出來,他不就是向辰龍低頭了嗎?這樣的事情,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去做的。白嘯雲退後了幾步,也將手中的虎頭刀舉了起來,同時,虎堂的人也將手中的片刀給擎了起來,瞄準了龍堂中人。
白嘯雲冷冷地說道:“辰龍,只要是你敢跨進一步,我就讓你橫屍當場。”
辰龍怒道:“來呀!看到底是誰躺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