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
“嗯”朱靜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齊曉曉和秦歌兩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她,一臉的擔心,不免尷尬一笑,挑眉說道:“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齊曉曉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倒是秦歌深深嘆口氣,“你剛剛失神了,曉曉叫你多聲你也沒有反應,在想什么?”
“啊,我……沒有想什么?烤羊腿,我的最愛。”朱靜扯了一抹笑容,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眼睛出現了貪婪的神色,故意要他們看到其實是自己餓了。
她在昏迷的一個月時里,穿越到大容王朝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齊曉曉,可是……剛剛一進來耳邊就聽見了蒼瀾淵的聲音,難道她的魂魄還有一絲絲留著大容王朝,不可能的,真正的木清洢魂魄已經投胎別家了。
這一切肯定是的幻覺,是自己太思念他的緣故吧。
“朱靜,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個……”齊曉曉眼色一挑,笑盈盈的準備說出蒼瀾淵的名字,可是話也沒有說完,朱靜就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曉曉,我最愛吃這家的烤羊腿的了,快吃吧,我口水都滴下來了,你們不吃我可就不客氣了。”齊曉曉看著朱靜此時對著自己的使眼色,又看看旁邊一臉不信的秦歌,明白朱靜心思重重的樣子,真的是向那個太子老公了。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的微妙,不過還是保持這微笑,三人開始津津有味的吃羊腿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三人抬頭看去,是這家店的主廚也是老板的白子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們好久沒有來了,今天的羊腿還不錯吧。”
“是,謝謝師兄。”齊曉曉嫣嫣笑道。
白子寒和朱靜是同校,只不過年歲稍微,所以一直稱師兄,不過這位師兄愛的白衣,不是醫生的,而是廚師的,家里是西北的,所以特地將家鄉的烤羊腿搬到這里,對于學校的師弟師妹總是很優厚。
不過,白子寒脾氣秉性和秦歌完全不同,為人低調,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除非是很熟絡了,才會說說笑笑,這點和朱靜性格有幾分相似。
比起朱靜的冷傲,齊曉曉一向與人和善,看見白子寒今天特意出來打招呼,臉上頓添幾分笑意。
此時的朱靜有些愣住了,這個白子寒笑起來和蒼瀾淵有幾分相似,眼神也是的,眼神中的溫柔也是那樣的相同,看著朱靜眼睛一直盯著白子寒。
秦歌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雖然兩人已經說清楚了,只是朋友,可是愛的太深一時半會還是無法適應,齊曉曉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不悅。
“秦歌,我還想吃烤羊腿”齊曉曉故意大聲的說道。
“啊,什么?好。”齊曉曉的聲音將失神的秦歌驚醒了,敷衍的答道。
“今天大家這么高興,朱靜也好久沒有來了,我送一只烤羊腿吧。”白子寒嘴角輕輕的上揚,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好,多謝蒼……不,師兄了。”朱靜差一點脫口而出蒼瀾淵的名字,幸好對面的齊曉曉踢了自己一腳,她不好意思的臉上緋紅的改口。
白子寒看了一眼朱靜,轉身離開,她輕輕的吐口氣,好危險,差一點說漏了,轉眼看了向對面坐著的齊曉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可是此時的齊曉曉卻是臉上陣陣的醋意,眼睛一直盯著秦歌,可是秦歌低頭又開始撕啃羊腿了。
“秦歌,你多一點吧,今天我請客,不要客氣啊。”朱靜看到了齊曉曉臉上的不悅,于是打圓的說道,桌下她也用腳輕輕的踢踢齊曉曉。
“秦歌,你多吃點肉,看你最近瘦了,來。”齊曉曉夾起了一大塊的涼拌羊肉到他的碗里,并且給了一個生氣的眼神。
秦歌笑了笑,低頭吃了一口,他剛剛接受齊曉曉,有些還不適應,畢竟自己愛了朱靜這么年,也習慣了看朱靜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
就在三人有些尷尬的時候,白子寒端著飄香四溢的烤羊腿過來了,上面熱氣騰騰,已經切好了,這次他親自端過來,可想而知有些司馬昭之心。
眼睛一直盯著朱靜看,可是秦歌本來平靜的心又起了漣漪。
在外人面前,秦歌可決計不是好惹的。
白子寒身子突然前傾,雙手搭在一起,兩只大拇指相互摩挲,嘴角掛著讓人探究的笑意,只是靜靜地看著朱靜。
片刻之后,白子寒居然真的坐到了朱靜的身邊,和以前的低調相差甚遠,“大家不要這樣驚訝,我只是有些好久不見朱靜,心里有些奇怪。”
“哦,好奇什么?”朱靜忍不住問道。
她總覺得,今天的白子寒身上有種怪怪的感覺。
“做菜的人,總是比較敏感,我剛才在烤這只羊腿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有一個人在另一個時空,同樣的地點也在跟我坐著同樣的事情?又比如,會不會有人就像你們一樣,在另一個時空,同樣點著羊腿……”
白子寒頓了頓,話鋒一轉:“當然,也許他們吃的比你們要歡,畢竟,來吃飯像你們幾個這樣,心思重重的應該也不多吧。”
秦歌眉頭緊蹙,他實在看不明白,這白子寒今天怎么這么反常,話也明白很多,處處針對朱靜。
齊曉曉卻察覺出朱靜的異樣,不禁擔心地問道:“朱靜,你怎么了?”
秦歌回轉過頭,果然看到朱靜一臉慘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白子寒。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這白子寒果然是來者不善。
“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朱靜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一句話,頓時讓齊曉曉和秦歌的視線都落在白子寒的身上,只見他妖媚一笑,驟然起身離去,淡淡丟下一句:“我不過是一個廚子,我能知道什么?我說了,做菜的人,都比較敏感。”說完,笑著揚長而去。
“這個家伙……”秦歌火冒三丈,正要起身追過去。
“秦歌,不要。”朱靜卻突然出聲。
秦歌回頭,只見朱靜面色蒼白地沖著他搖了搖頭。
“朱靜,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讓秦歌把白子寒抓回來,咱們好好問問。”朱靜的異樣讓齊曉曉有些擔心,此時她也顧不上今天晚上吃飯的目的,一心只想讓大家彼此開心起來。
朱靜心中一陣溫暖。她斂了斂心性,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這家伙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我想他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我們不會理會,還是快點吃飯吧!再不吃可就涼了。”
“可是,朱靜……”齊曉曉還是不太放心。
在幾天前也許她會相信朱靜所說的話,可是,自從她知道朱靜昏迷后的這段時間的遭遇,怎么可能相信朱靜會沒事。
可朱靜給了她一個只是彼此看的懂的眼神。
現在,讓秦歌改變對齊曉曉的心意才是她的目的,其他的,等以后再說吧!
這么想著,朱靜的視線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白子寒離開的方向。
她確實應該找一找白子寒談談了,不過,不是現在,因為齊曉曉和秦歌在,有些話不能說出來。
另外一個時空,木府中,
“少爺,少爺……”一大清早,管家就慌慌張張的急促敲著木清漓的門。
木清漓昨日和蒼瀾淵喝了不少的酒,花雕酒勁大,再加上心里也是一直以來的郁悶,為了和曹姝晴之間的未來而擔心,一夜后頭昏腦漲的,口氣也變得十分不耐煩,大聲的吼道:“什么事情?一大早慌慌張張的,規矩都不懂了嗎?”
一拉開門卻看到管家一臉慌張,氣喘吁吁的說道:“少爺,不……不好了……”
木清漓不禁面色凝重:“出什么事了?”
“門……門口有個姑娘,說少爺您是她的……夫君。”管家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么?夫君?”木清漓臉上一驚,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皺了皺眉頭。
這姑娘親自找上門,好說這樣奇怪的話,怪不得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木府管家如此緊張和驚慌。
他正欲往下問,管家繼續說道:“而且還……渾身是血……”
“什么?那姑娘說是誰了嗎?”他一邊快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邊問道。
管家早已經慌得腿軟,再加上木清漓的步伐又快又大,跟著一路小跑,更加上氣不接下氣了,“好像說自己叫小丘……”
“小丘?”木清漓頓時面色一黑。
“少爺……”管家再抬頭,木清漓的身影已經沒有蹤影了。
“這姑娘果然和少爺認識?”管家心中暗叫不妙,他拐了個方向,加快了腳步朝正院小跑去。
木清漓飛奔到門口,看著門口渾身是血,暈倒的女子,真是小丘,他顧不得許多,一把將小丘抱起,疾步朝自己的院子奔去,一邊吩咐下人:“快,快去請大夫,另外,讓人去宮中請太子爺過府一趟。”
“是,少爺。”手下的人的雖是滿腹疑惑,卻不敢耽擱,應聲道。
一個時辰后,剛下了早朝的蒼瀾淵得到木府下人的稟報,換下朝服就匆匆趕到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