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冷玉回過神來,故意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算了,還是不說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冷玉的話頓時勾起了滄瀾淵心中的好奇,他追問道:“到底怎么事情,你趕緊說吧。”
太子妃冷玉眼神中帶著擔(dān)憂的神色看著太子滄瀾淵說道:“我覺得這話不該說,我不想挑撥你和靜妃之間的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但說無妨。”太子滄瀾淵對太子妃冷玉催促著說道。
已經(jīng)猜到了滄瀾淵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太子妃冷玉故作擔(dān)憂的說道:“淵,我希望你能防著點(diǎn)木清漓將軍和靜妃妹妹,我擔(dān)心他們會內(nèi)外勾結(jié),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聽到太子妃冷玉的話,太子滄瀾淵的心里感到很震驚,他忍不住追問道:“玉兒,你為什么要這樣說,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太子妃冷玉故作猶豫的說道:“我今天無意中看到靜妃妹妹穿著小太監(jiān)的衣服出宮去了,心中很奇怪,派人跟了過去,發(fā)現(xiàn)她去了將軍府,其實(shí)她要去將軍府,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沒有必要這樣鬼鬼祟祟的,不是嗎?”
聽到太子妃冷玉的話后,太子滄瀾淵不禁皺起眉頭說道:“看來這個事情,確實(shí)是有點(diǎn)蹊蹺。”
太子妃冷玉看到太子滄瀾淵的反應(yīng),心中頓時感到很高興,但是卻依舊解釋說道:
“
淵,其實(shí)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只是心里覺得很奇怪,擔(dān)心殿下您才會這樣說的,我是胡亂說的,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這樣說也是關(guān)心我,放心吧,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太子滄瀾淵不想讓冷玉擔(dān)心自己,趕緊對她安慰說道。
知道太子妃朱靜又私自出宮,太子滄瀾淵心中感到很生氣,即便她不是和木清漓謀劃什么奪權(quán)篡位之事,私自出宮也是有違宮規(guī)的。
太子滄瀾淵已經(jīng)無心在這里陪太子妃冷玉,他對冷玉說道:“玉兒,我忽然想起有點(diǎn)事情,得馬上去處理一下,等忙完再回來陪你。”
“淵,你去忙吧,只要你心里有玉兒,玉兒就知足了。”太子妃冷玉望著太子滄瀾淵,深情的說道。
看著滄瀾淵離去的背影,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她剛伸手關(guān)上房門。
“啪啪啪”一陣掌聲自身后響起,“不錯啊,這場戲演得不錯。”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太子妃冷玉趕緊轉(zhuǎn)過身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拜見主公,主公您什么時候來的。”面對白子烈的時候,冷玉頓時感到渾身泛起一陣涼意。
白子烈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冷聲說道:“你今天這樣做,是故意整治朱靜吧?”
太子妃冷玉很清楚,白子烈對朱靜的感情很不一般,她害怕因?yàn)樽约合胍沃祆o而遭到責(zé)罰,趕緊否認(rèn)說道:“主公,我只是想要讓太子知道,木清漓將軍有謀反之心,這也不正是您的心意嗎?”
“沒錯,我是讓你這樣做,但是我沒讓你把朱靜牽扯其中。”白子烈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子妃冷玉。
從白子烈那冷凜的聲音中,太子妃冷玉知道他發(fā)怒了,趕緊求饒說道:“奴婢知錯了,請主公饒恕。”
白子烈大手一揮,冷玉被打倒在地,他憤怒的瞪著冷玉說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擅自行事,如果你傷到朱靜一分一毫,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朱靜,又是朱靜,為什么每個人的心里都只有朱靜?”太子妃冷玉心中恨死了這個女人,卻不敢把對她的仇恨表現(xiàn)出來。
她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恨意,趕緊對白子烈說道:“是,主公。”
眨眼的功夫,白子烈就在眼前消失了。
太子妃冷玉從地方爬起來,用手捂著疼痛的臉頰,趕緊跑到鏡子旁邊,想要看一看自己的臉有沒有什么變化。
看到鏡子里的臉除了有些紅腫之外,并沒有什么異樣,太子妃冷玉的心中才感到安心。
現(xiàn)在這張臉,越來越成為她心中的噩夢,她時刻擔(dān)憂忽然變成那樣丑陋恐怖的摸樣。
心中的擔(dān)憂‘恐懼和憤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憤怒的抓起梳妝臺上的首飾,狠狠的砸向鏡子。
只聽到砰的一聲碎裂聲,那面鏡子瞬間碎裂了一地。
鏡子的碎片割到手指,鮮血順著指尖流淌了下來。
太子妃冷玉也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的感覺。
小丘在門口聽到房間里面的異響,趕緊從外面跑進(jìn)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她被嚇了一跳,趕緊關(guān)切的問道:“太子妃,您沒事吧?”
太子妃冷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滾出去……”
小丘根本不理會太子妃的話,直接去拿來醫(yī)藥箱,對太子妃冷玉說道:“太子妃,您的手受傷了,讓我來給你包扎下吧。”
說話之間,小丘已經(jīng)在她的面前跪下來,取出紗布打算為她包扎。
太子妃冷玉舉起手來,狠狠的在小丘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對她大聲吼道:“該死的奴婢,你給我滾出去,沒聽到我說話嗎?”
小丘咬咬嘴唇,努力忍受著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眼中滿是執(zhí)著的望向太子妃冷玉說道:“太子妃,等我給您包扎完之后,您再讓我滾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抓住太子妃冷玉的手,在那里認(rèn)真的包扎了起來。
太子妃冷玉覺得在這里,自己是那樣孤單,她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對自己這樣好。
她這樣對小丘發(fā)脾氣,小丘卻在這里執(zhí)意不肯離開,為自己包扎,她的心里感到很感動。
她忍不住對小丘問道:“小丘,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小丘抬頭看向太子妃,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太子妃,你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的這條命都是您給的,奴婢當(dāng)然要對您好了。”
“小丘,謝謝你,以前是我對你不好,希望你不要怪我。”太子妃忍不住對小丘說道。
她覺得在這個深宮之中,身邊終究是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也許小丘可以成為那個人。
太子妃冷玉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小丘感到很是不可思議,她緊張的說道:“太子妃,您別客氣,這都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
從太子妃冷玉態(tài)度的變化當(dāng)中,小丘知道自己已經(jīng)漸漸的取得了她的信任。
她心中暗想: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沁苑。
太子滄瀾淵從太子妃冷玉那里出來后,直接朝著沁苑走去。
來到沁苑門口,一群宮女趕緊上前行禮,“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滄瀾淵朝著他們擺擺手說道:“免禮吧。”然后快步朝著沁苑里面走去。
那些宮女站在那里,不由的面面相覷。
憐兒在那里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對太子滄瀾淵說道:“太子殿下,靜妃娘娘現(xiàn)在不在蘭苑……”
太子滄瀾淵聞聲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她冷聲問道:“靜妃去哪里了?是不是出宮了?”
憐兒聽到太子的問話后,便知道他是來找靜妃娘娘問罪的,她想幸好靜妃娘娘已經(jīng)回宮了。
“不,靜妃娘娘去了太后娘娘那里,也許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憐兒低著頭,渾身瑟瑟發(fā)抖的說道。
太子滄瀾淵認(rèn)為她是為朱靜脫罪,看到她那樣子頓時覺得煩躁不已,不悅的說道:“你先退下吧,我去里面等下靜妃。”
“是,太子殿下。”憐兒在皇宮中呆了這么久,對太子滄瀾淵的脾氣比較了解。
太子滄瀾淵來意不善,她是看的出來的。
從沁苑里出來,她站在門口朝著外面張望,心中默默的祈禱,靜妃娘娘,您快回來吧。
朱靜從永安宮回來,走到沁苑門口,憐兒看到她趕緊迎上來,一臉焦急的說道:“靜妃娘娘,太子殿下在里面等您呢。”
他怎么來了?朱靜的心中感到很是不可思議。
“知道了。”她應(yīng)了一聲,快步朝著寢宮里走去。
見到太子滄瀾淵,朱靜有些不解的問道:“太子殿下,您怎么過來了?”
“聽說你出宮了?”
太子滄瀾淵瞪著眼睛,怒視著他問道。
“是。”太子妃朱靜理直氣壯的說道,她種地既然太子滄瀾淵來這里責(zé)問,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也沒有必要解釋。
“你私自出宮,是違犯宮規(guī),你還有理了?這樣理直氣壯?”太子滄瀾淵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意,一臉考究的看著她。
他想如果朱靜找理由給自己解釋一下的話,自己還愿意原諒她,可是她又是這樣的理直氣壯,讓太子滄瀾淵不自覺生氣。
“臣妾私自出宮,違犯了宮中規(guī)矩,還請?zhí)拥钕仑?zé)罰。”朱靜一臉倔強(qiáng)的說道。
太子滄瀾淵覺得朱靜這樣說,簡直是對自己的挑釁,他心中的憤怒終于無法抑制的爆發(fā)了,不由的冷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按宮規(guī)處理吧。”
然后,對著門口大聲喊道:“小順子,把侍衛(wèi)喊過來,靜妃娘娘違犯宮中規(guī)矩,私自出宮,責(zé)罰五十大板。”
小順子聽到太子滄瀾淵的話后,嚇了一哆嗦,這五十大板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女人。
“是,太子殿下。”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朝著外面走去,心想這個靜妃娘娘是個好人,就是太倔強(qiáng),總是惹太子滄瀾淵生氣,讓自己吃了很多的苦。
憐兒雖然心中很心疼太子妃朱靜,卻不敢進(jìn)去阻攔,因?yàn)檫@里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
她腦筋一轉(zhuǎn),心中也許一個人能救靜妃娘娘,轉(zhuǎn)身快步跑開了。
一會兒的功夫,小順子帶著御林軍侍衛(wèi)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他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太子殿下,人帶來了。”
太子滄瀾淵看了一眼默默坐在那里的太子妃朱靜,再次對她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告訴我,你給我一個私自出宮的理由,我可以不責(zé)罰你。”
“不必了,私自出宮就是私自出宮,沒有理由。”太子滄瀾淵總是挑剔找自己的毛病,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也不想浪費(fèi)唇舌去解釋什么。
另外,她也不想讓太子滄瀾淵知道外族的皇帝凌揚(yáng)現(xiàn)在在將軍府,她知道這就如同一枚定時炸彈一般,會給將軍府帶來大麻煩。
“既然這樣,行刑吧。”太子滄瀾淵看向站在這里的那幾個侍衛(wèi),命令說道。
那幾個侍衛(wèi)有些猶豫的站在那里,朱靜起身朝著他們走過去,說道:“行刑吧,你們無需為難。”
太子滄瀾淵覺得這個朱靜能夠考慮到所有人的感受,卻唯獨(dú)不會顧及自己的感受,她從來不肯向自己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