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番輾轉(zhuǎn),天賜和吳長老終于回到了皇甫家那恢宏的大院。
只見,院中早有皇甫家的一群家屬等候在此。
見到天賜和吳長老兩人扛著兩個黑衣人,都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這兩個殺手就是暗殺我們的人,好生關(guān)押起來。待師兄完好之后在來處置。”說著,便把兩個殺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皇甫家的人才明白了過來。紛紛生出憤恨的神色。
“吳長老、風樓主。兩位都辛苦了,不知救治家父的解藥找到了沒有?”皇甫奇恭敬的說道。
“侄兒,切勿當心,你叔伯和風樓主已經(jīng)大有收貨。現(xiàn)在,只需要等到風樓主成丹之后便能救助師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為此,都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感到深深的敬佩。
“救人要緊,我們還是盡快開始吧?”天賜善意的提醒著。
“對,快請風樓主到煉丹房中。”皇甫奇的母親禎秋水急切的說道。
“還是請吳長老來吧,把如此艱巨的任務(wù)交給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我還當真是不放心啊!”姍姍來遲的皇甫宣威說道。
“威兒,不可無理。”禎秋水厲聲的呵斥道。
天賜聽聞此話之后,便對那皇甫宣威說道:“怎么,公子是質(zhì)疑我的實力?”
“威兒,不得胡鬧。這風樓主乃是論丹大會上最強的煉丹者。實力已是家喻戶曉,你又何出此言。”禎秋水憤憤的說道。
“姨娘,那場比試威兒覺得水分太多,不足以證明風公子的實力。”
話都沒說完,就被吳長老打斷道:“質(zhì)疑風樓主就等于質(zhì)疑我,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子,還是多看點書吧。”
“對啊,我覺得風樓主肯定有救助父親的能力。”皇甫奇也真誠的說道。
看著眾人都在幫著玄風,皇甫宣威突然生出一陣惱怒。就在他和天賜四目相對之時,卻讓他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就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一般。忍不住的想要打顫。
“皇甫宣威,今日我看在皇甫族長和禎夫人的面上就不和你計較。若你還是要咄咄逼人,那我也不必在意名節(jié),生死臺上見即可。”
說完,也不管那皇甫宣威是怎樣的表情,便在吳長老的帶領(lǐng)下朝著煉丹房走去。
待天賜二人都消失后,禎秋水才說道:“奇兒,你去為兩位恩人弄點吃喝去。我和你哥有要事要談!”
對于禎秋水的異常,一向乖巧懂事的皇甫奇并沒有生奇。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朝著大殿之外退了出去。
“威兒,今日你如此放縱到底為何?雖然你也姓皇甫,但是還有著一層隔閡。如果被有心之人撞見,可免不了要經(jīng)歷麻煩事。”
“娘,您不知道無法光明正大的生活是有多么痛苦!”皇甫奇憤怒的說道。
此話一出,禎秋水也是嚇了一跳。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對著皇甫宣威鄭重的說道:“從今日開始,不許你在皇甫大院中喊我娘,你可明白?”
聽聞此話,那皇甫宣威自然是憤恨交雜,可又沒有別的辦法。
稱了一聲“是”之后,禎秋水便徑直的走出了奢華的大殿之外。
只留下皇甫宣威一個在獨自生著悶氣。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皇甫宣威定要讓你們都成為足下的奴隸。玄風也好,吳長老也好。我讓要一切看不起我的人都要嘗到后悔的滋味。”
說完,便一甩衣袖,款款的走出大殿之外。
而這時,一個昏暗的通道中,禎秋水正側(cè)耳聆聽著皇甫宣威的話。
心道“這孩子怎么就如此陰暗,與奇兒的善良有著天然之別。蒼天啊,我該如何是好?”
煉丹房內(nèi)
為了加快煉丹的速度,吳長老就在一旁輔助天賜煉丹。
看著天賜嫻熟的手法,吳長老不住的點著頭。覺著“這風樓主小小年紀就能成為兩次煉丹大會的魁首,根本不是運氣使然。每當看到他煉丹的樣子
吳長老就宛如看到了但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自己。”
不久,便唏噓了一口氣。
“風樓主,這次需要煉制幾品丹藥才能救治師兄?”
“看皇甫族長的體質(zhì)吧,我想煉制兩紋和三紋各一顆。如果,族長的體質(zhì)太虛弱,就給他服下二紋丹藥吧!”天賜細心的說著。
“但是,二紋丹藥的藥力太弱,我怕……”
說著,天賜就向他擺了擺手道:“長老不必當心,在取藥之前,我已試過藥力。”
“那怎么樣?”
“霸道絕倫!”
“……”
在枯燥的煉丹之中,天賜和吳長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是天賜不負責任,但是煉制二三紋丹藥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說說話反到是起到了提神的作用。
看著丹爐內(nèi)藥材頗有規(guī)律的結(jié)合著,天賜轉(zhuǎn)念一想就說道:“吳長老不覺得,這些殺手很奇怪嗎?”
聽聞此話,吳長老也來了精神:“哪里奇怪了?”
“其一,他們了解我們的一切行蹤。其二,他們的意圖很明顯,不想讓我們治好皇甫族長!”
回想著天賜說出的話,吳長老小聲的說道:“你是懷疑皇甫家有人要暗害我?guī)熜郑俊?
“正是,還有那皇甫宣威的言行也很奇怪。平白無故的對上我,肯定有所圖謀。”
“多謝風老弟提醒,我會注意的。”
吳長老剛說完,天賜腦中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對著面前的吳長老就突然的說道:“不好,你我都在煉丹,那皇甫族長可怎么辦?長老快去保護!”
聞言,吳長老也覺得天賜說得有道理。
“那買兇殺人的,見阻擋不了我們煉丹,肯定會對師兄下毒手。”吳長老自顧自的嘀咕著。
想到此處,便急忙站了起來。
“這里就交給風老弟了,我去保護師兄。”說完,就絕塵而去。留下天賜獨自一人煉丹。
但心中竟然還有一絲危險的感覺籠罩其身,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
突然,在他看向丹爐中的火苗之時,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一般。
而就在這時,那丹爐突然開始龜裂起來。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那丹爐就被炸得四分五裂。動靜之大,直把周圍的家丁和丫鬟都給嚇了一跳,紛紛朝著這里跑來。
一時間,天賜仿佛知曉了什么。
手掌一番,掌心之中竟懸浮著快要成型的丹丸。
只見他一抹頭上的汗珠,唏噓著說道:“辛虧我反應(yīng)過來了,不然就遭了你們的道了。”
而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沒丹爐了,那要怎么煉丹?
如是想著的時候,一眾孔武有力的家丁們都跑了過來。看到家丁和丫鬟跑動的樣子,天賜才恍然大悟“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
“風樓主,你沒事吧!”一眾家丁當心的問道。
“我沒事,快去保護你家族長!”天賜急切的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了,快去保護你家族長!”
直到說完了兩遍,家丁們才匆忙的趕往族長臥病的地方。
而天賜看著掌心中包裹著的藥液,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天地為爐,陰陽為碳!說得就是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嗎?”話畢,天賜就盤膝坐下,用神識代替丹爐開始煉制起來。
皇甫族長這邊,當吳長老聽到一聲巨響之時,正欲跑回去觀看。
心中卻不經(jīng)意的想到,那會不會是敵人的計謀?索性也就不在理會,徑直的朝著族長的房間奔去。
沒想到的是,還真被他給蒙對了。
只見,一眾黑衣人正悄悄的走向族長的房間。每一個人手中都提著寒光閃閃的大刀,四處都彌漫著強烈的殺機。
此時,心中不禁對天賜感到一陣深深的佩服。
也不多話,一縱身便和一群黑衣殺手打了起來。
頓時,刀光劍影,鐵器碰撞的響聲充斥在這不大的別院之中。
吳長老一人面對數(shù)十人也依然不懼。
天賜這邊,失去了煉丹爐,本已無法煉丹,但卻被這少年給摸出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只見,各種藥液懸浮在神識幻化的“煉丹爐”之內(nèi)。開始做最后的步驟----成丹。
但是,入皇境修仙者的耳力是如何的驚人?
不久,一陣兵器交擊的聲響就傳入天賜的耳內(nèi)。其中,還參雜著激烈的喊殺聲。
天賜細細聽去,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刻不容緩。為了打破敵人的計劃,他必須成功的煉制出一枚丹藥。
而就在這時,天賜的后方靜悄悄的走來一人。
但見這人無聲無息的提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匕首,在距離天賜三步的距離之下,就以全身之力把匕首刺向了正在煉丹的天賜。
一時,那人猙獰的面孔逐漸化為喜悅。
可就下一刻時,他的表情凝固了。只感到他和天賜之間有著一堵無形的墻壁,任憑他如何使力就是不能刺進半分。
“狐貍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嗎?”
聞言,來人心中皆是一陣震撼。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來殺你的?”
“這還不簡單嗎?你們的計劃不就是讓皇甫族長重病不治。所以,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讓我煉出解藥。我想,那蠱毒和藏寶圖
也是你們搞的鬼吧?”
“成王敗寇,既然都猜到了,你動手吧!”、
“我可沒那么愚蠢,你想當烈士還請到別處去。”說著,天賜的手中就有一股能量傳了開去。
只見少年欣喜的看著掌心中的丹丸,狠狠的摔了一句話“自作自受。”便朝著吳長老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只留下那獨自憤恨的人----皇甫宣威。
皇甫府雖然很大,但是也經(jīng)不住修仙者的一段飛行。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天賜就見到了吳長老和一眾家丁在誓死保衛(wèi)著皇甫族長。
只見,家丁們傷的傷,昏迷的昏迷。只有吳長老還在氣喘吁吁的和黑衣人在對峙。
“大家在加把勁,這老頭快不行了。”一黑衣蒙面的人說道。
“對大伙不用害怕,這老頭雖然厲害,但現(xiàn)在已是油盡燈枯,一起上,刮了他!”
就在這時,已然沒有半點真氣的吳長老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當那幾柄閃爍著寒光的大刀快要砍到腦袋上時,只聽“當啷”幾聲脆響發(fā)出,幾柄寒刀就應(yīng)聲而斷。
待吳長老睜開眼時,一道修長的背影就傲然的立于他與黑衣殺手的中間。
緊接著,一桿渾身冒火的血色長槍便密不透風的刺向面前的數(shù)十人。
一時,哀號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只是,短短的一瞬,數(shù)十人的殺手隊伍就在他們的面前倒下。
當然,這要歸功于吳長老,把他們的真氣消耗到了所剩無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