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箴雷被一股絕望的感覺給籠罩。
要恨,就恨血煞門的情報不夠準確吧!
但每個修仙者哪肯輕易的就放棄自己的生命。他箴雷,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時候。
突然,箴雷的全身都冒出一陣血色的紅光。
一時,周圍的溫度在逐漸的升高著。
天賜見狀,長槍一抖便切換成寒冰形態(tài)。猛的一刺,一條冰龍就朝著箴雷呼嘯而去。
頓時,兩種絕然相反的溫度在虛空之中不停的“撕扯”著,都想把對方給吞沒殆盡。
只見,眼前一花,箴雷的身影就消失在天賜的眼前。
後者展開神識,卻發(fā)現(xiàn)一道紅豔的身體在周圍高速的移動,看來這又是燃燒精血的一種秘法。
而湮滅也開始不停的追逐著箴雷絕快的身影。
突然,一點鋒利的劍芒突然在眼前出現(xiàn)。
天賜槍桿一晃,便當下這絕快的攻擊。
只聽,“噹”的一聲過後,箴雷的身影又再度消失在虛空之中。當然,湮滅還是一如既往的尋找著箴雷的身影。
片刻之後,天賜只覺身後一陣寒氣襲來。待回過身形之時,漫天的劍影就朝著自己激射而來。
這鋪天蓋地的氣勢,竟讓天賜有點應(yīng)接不暇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天賜看到了箴雷駐留在天空中的身影。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也足夠讓天賜尋到箴雷的破綻。
只見,天賜的寒冰之槍悠悠的向著空中一刺。一道巨大的藍色寒氣便如潮汐一般涌向箴雷。
瞬時,便把箴雷的劍光連同他本身一齊凍成一塊泛著藍光的冰塑。
就在這一刻,泛著紅芒的湮滅一眨眼就從箴雷的心口之中鑽了出來。
頓時,冰塊破碎,箴雷的眼中已然失去了原由的光芒。瞪著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睛,朝著地面徐徐墜落。
自此,一大護法道消身死。
天賜決絕的看了一眼那墜落的身影之後,就朝著遠方飛速而去。
點星派,寬大的校武場上,四處都瀰漫著濃濃的硝煙。
寒掌門等一行人,正在圍攻著血煞門的某一位護法。
“右相,納命來。”烈淵掌門咆哮著向他殺去。
說著,一柄巨斧便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的揮砍在右相的護法身上。
只見,那護法被寒掌門等人纏住,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只能催出附體真氣硬抗烈淵那絕強的一擊。
頓時,整個身體便如一發(fā)炮彈一般激射到地面之中。
瞬間,地面上沙石飛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就在衆(zhòng)人都以爲解決掉了一名護法之時,坑洞之中竟然散發(fā)出一股宛如鬼魅的邪惡氣息。
一時間,從坑洞之中蔓延出來,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要我說,我們一起上吧,管他是什麼妖魔鬼怪,難道四個人還怕他一個不成?”烈淵氣喘吁吁的說道。
話音才落,坑洞之中便射出四條紫色的藤條。速度之快,根本不給衆(zhòng)人反應(yīng)的時間。這一刻,除了寒掌門,其他三人都被藤條給纏得緊緊的。
“老寒,別讓藤條給纏住。我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真氣開始不自主的流向藤條之中。”陸彰武急切的提醒著。
只見,被捆住的三人一開始還在巨烈的掙扎。下一刻,身體就變得鬆軟起來。而此時,坑洞之中竟發(fā)出陣陣鬼魅般的笑聲。
“沒想到吧,現(xiàn)在我要你們四人都死在這裡。哈哈哈哈哈!”
坑洞之中走出一個滿身都是紫色藤條的男子,看著他那瘮人的笑容和一個魔鬼根本沒有什麼區(qū)別。
而此時,寒掌門目光如炬,身影一晃就舉著藍刀在空中留下一條藍色的軌跡。
只覺一陣寒風吹過,綁住三人的藤條頃刻就化爲三條冰柱。又是一道巨大藍色刀影亮起,冰柱應(yīng)聲而碎。
“哈哈,不錯嘛。只可惜他們?nèi)艘阎辛宋易仙贄l的毒,半個時辰?jīng)]有解藥的話他們就會成爲一個廢人!”說著,右相又發(fā)狂的笑了起來。
“你覺得沒有你我就解不了毒了嗎?”寒掌門。大刀一橫,無數(shù)的刀氣就匯聚到刀身之上。
那右相聽聞,纔想起來寒掌門在煉丹界的地位,有什麼毒是他解不了的?
只見,一道月牙形的刀光穿過虛空之後,就朝著右相極速的逼近。
那右相也不甘示弱,抽回所有的藤條就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一時,巨大的刀氣轟然的撞擊到了紫色的藤條之上。直把整個校場都撞擊得不住的震顫。
然而,寒掌門的攻擊不止於此,巨大的刀氣中隱藏著刺骨的寒氣。
刀光看在藤條之後就化作無盡的寒氣,那右相躲避不及身體立馬就凍結(jié)成一座巨大的雕塑。
寒掌門這才匆匆的把倒在地上的三人給扶了起來。
當下,便把自己煉製的九轉(zhuǎn)青龍丹分成三份,分別喂他們服下。
不久,在寒掌門急切的眼神中,三人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
“寒老頭,這是怎麼回事?”烈淵疑惑的問著。
“別說話,現(xiàn)在你們身中巨毒要調(diào)息一會兒才行。”
聞言,三人都盤膝而坐開始調(diào)息起來。
“來人吶,把這妖人的丹田廢了,關(guān)押到水牢之中。”寒掌門氣沖沖的說道。
天賜這邊,並不著急於去找另外的兩名護法。而是靜悄悄的來到了血煞門停留的臨海。
如果,能把這些船隻都消滅的話,那庾九河必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吧?
如是想著,他便貓腰著觀察起血煞門的船隻來。
好傢伙,五十隻大船整齊的排列在一起,那場面是何其的壯觀!
現(xiàn)在,天賜一門心思的就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這些船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作以後處理。
如果,真能讓他一舉成功,對於己方來說無疑又是一記強心劑。
慢慢的,隨著思考的運轉(zhuǎn),天賜的臉上浮現(xiàn)出壞壞的笑容。
只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對著臨海的船隻方向就大聲的喊道:“薛婧,出來受死。”
聽到這句話後,那薛婧果然走了出來。
然後,便掏出了一張白紙。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大字。“玄風,聚丹樓樓主,實力入皇境五階,擅長屬性火”
看著這些信息,薛婧微微的笑了笑,“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說完,便一催真氣,朝著天賜激射而去。
只見,空中極速射來兩把匕首,天賜連看都不看就“噹噹”兩聲給擋了下來。隨後,空中便射來一道黑影。
天賜提槍一擋,就止住了薛婧重重的一腳。
前者一催火行真氣,薛婧一個翻身立刻就退到了十丈之外。
“風樓主身手不錯嘛!”說著,身影一晃又朝著天賜擊去。
一時間,天賜宛若看到了兩個薛婧。看來,這人在身法上沒少苦功。
不過,來得正好!天賜心念一動,湮滅又飛了出來。
“兩把長槍?”薛婧疑惑的說道。但還是向著天賜衝去。
可是幾番交擊下來,薛婧也覺得天賜的實力遠在血煞門的情報之上。
“看他輕描淡寫的和自己交戰(zhàn),肯定還沒爆發(fā)出全部的實力。這下可難辦了。”薛婧邊打邊想著。
“怎麼,沒吃飯嗎?”天賜揮舞著元素長槍和湮滅一同攻擊著身法超然的薛婧。
“這人實力強橫不說,武器也已經(jīng)注靈,如果在這麼繼續(xù)戰(zhàn)鬥下去的話,等待著自己的只有落敗一種結(jié)果。”想到這裡,薛婧已然萌生退意。
而她的心思,天賜也看在眼中,只是沒有說明罷了。
突然,天賜絕快的刺出一槍之後,湮滅便自主的飛向血煞門的船隻。
薛婧欲想脫身,但發(fā)現(xiàn)天賜的槍法一槍快過一槍,並且,每一槍的威力都在不斷的疊加著。
好像根本沒有上限一般,直把薛婧逼迫到一個角落。
眼見,自己的周圍已滿是紅色的槍影,薛婧已然避無可避。
而就在這時,薛婧的匕首上突然被一道金光給覆蓋。
這番景象直把天賜笑得合不攏嘴,覺著這薛婧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火克金的道理她不知道嗎?
但是,下一秒的時間,薛婧攻擊的不是天賜的長槍,而是他本人。
只見,眼中薛婧的身影離自己是越來越近,而那道包裹著金光的匕首正在朝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劃來。
一時之間,天賜的全身都不停的噴出火行真氣,左手也朝著那鋒利的匕首拍打而去。
只聽,“叮啷一聲”匕首不停的朝著空中不斷的拋飛。而天賜的周身全是熊熊的烈火。
薛婧一擊未能成功,等待著她的便是一場殘酷的浩劫。
一時,火光之中全是薛婧的哀號聲和慘叫聲。熊熊的烈焰正在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與此同時,湮滅正散發(fā)出滔天的火焰,極速的穿過一條條大船。
頓時,巨大的火勢在船體之上蔓延。四處都是棄船跳海的身影,這一戰(zhàn)薛婧輸?shù)暮茉埠芴潯?
然而,就在薛婧快要身死的那一刻。兩道身影疾馳而來,對著天賜就是一刀劍光劈下。
恍惚間,天賜只看到了一股閃電出現(xiàn)在眼角。隨後,便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中了一道劍氣。
“乾糾葛,你看我們的大船!”一護法模樣的人喊道。
順著那人的聲音,乾糾葛纔看到整整五十隻船竟然都燃起了滔天的大火。
在看身受重傷又重度昏迷的薛婧,他仰天發(fā)出一陣憤怒的吼叫。
對於眼前的天賜,他恨不得剝其肉拆其骨。
只聽,他憤怒的喊了一聲,就朝著中了一劍的天賜飛撲過去。
而此時,後者甩了甩略有發(fā)昏的腦袋,聞著襲來的勁風就刺出一道快絕的槍影。
乾糾葛只覺整個空間都因那一槍而顫抖起來,在那絕快的速度之下,自己便從進攻的一方,變爲防守的一方。
一時,只能抽劍抵擋的他,只覺那快絕的槍尖攜帶著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就像一座小山朝著自己壓來一般。
才一交手,就感覺到兩隻手掌都在發(fā)麻。
“誅遠水,快查了查這人什麼來頭,竟然如此之強!”乾糾葛匆忙的說道。
“查有什麼用,我來幫你了。”說著,便提著一把大戟朝著天賜揮去。
頓時,一隻雄鷹虛影就從大戟之中飛了出來。
而此時,湮滅正好趕了回來。一提速,就把那虛影刺得轟然破碎。
“注靈武器?”兩人幾乎同時喊道。
一時,一人兩槍對陣血煞門的兩位護法,鹿死誰手尤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