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
撲通一聲，那酒蒙子腦袋磕到地上，直接困過去。
——
有劉宏毅的面子，再加上我們制止了這場酒斗，所以值班經理親自把我們送回了包廂。
此時包廂內，老貓和劉宏毅已經呼呼大睡。
石三娘和陰語兒看著四個小妖。
王修一口冰啤酒直接把那睡蒙的矮瘦小子噴醒。
“你們是誰？”驚醒之后的矮瘦小子終于理智下來。
“你還不配知道，”王修哼道，“看你的意思，你來頭不小？”
矮瘦小子眼珠子亂轉，說道：“兩位大哥，小弟酒后瞎說，你們別當真哈。”
王修望我一眼，說道：“怎么著？你個瓜娃子認慫了？”
矮瘦小子看著王修半天，憋出一個“嗯”字。
王修被晃得一愣，笑罵道：“你他么轉變的咋這么快？”
矮瘦小子也不尷尬，腆著臉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所以你是俊杰？”我眉毛一揚。
“呵呵呵呵，算是吧。”
王修被這小子弄得無奈，扭頭看我。
我給這小子倒了一杯冰啤酒，遞過去，“透一透，醒醒酒兒。”
“謝謝。”矮瘦小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我嘿嘿一樂，你不怕我放了毒？
矮瘦小子抹掉嘴角的啤酒沫，沖我也是嘿嘿笑，問，老大，還有沒？
有意思。
我沖王修點頭，這家伙砰砰起了兩瓶遞過來。我就大馬金刀的跨坐在茶幾上，與矮瘦小子對眼。
干！
干掉三瓶之后，這矮瘦小子的話也多起來。
“老大，你們很厲害啊，要不我跟你混？”
“你還沒說叫什么名字？”
矮瘦小子訕訕然，撓著后腦勺，說道：“老大，我叫離九。”
“什么妖？”
“斑鳩。”
“斑鳩？你還姓離？”
離九看我見鬼似的大驚小怪，也愣在沙發上，傻傻地看著我，估計是瞧不出什么東西來，才愣愣的點頭。
“離是你的什么人？”我忽然笑道。
“那老色鬼是我爺爺。”
我擦，他是朝陽溝住院時認識的那個干癟老頭的孫子？
離九見我嘿嘿笑，有點摸不著頭腦，疑惑道：“老大，你認識那老色鬼？”
我點點頭，又叫王修開兩瓶瓶酒，而后對離九說道：“你爺爺當初跟我還是病友呢。”
“哦，你就是朝陽溝——”
“噓！”我示意噤聲，沖他眨眨眼，說，“知道就行了，我現在叫趙二十。你可以叫我趙子，或者二十。”
離九似乎心領神會了，連說幾個哦哦哦。
有了這層關系，離九這小子放的更開，甚至主動要酒喝了。
“你爺爺怎么樣？”
“那老色鬼最近在家，就是天天沒正經。”離九撓撓頭。
“離的性格我也清楚，那老家伙正經才怪。”我說。
——
包廂里認了小弟，等老貓和劉宏毅酒醒，三個酒蒙子又勾肩搭背成了好朋友。
離九的四個跟班被他攆走，說今晚要好好玩。
大家覺得在包廂喝酒不盡興，又跑到街邊擼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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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小兩口還有陰語兒單開一桌暗處戒備。
一直喝到天亮，路邊突然停下一輛加長的林肯。
王修瞥見，悄悄站起來，給我暗示。
劉宏毅已經喝趴下了，老貓和離九還在拼。離九見我不拿酒杯，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突然罵了句，掃興。
我問：“小九，認識？”
“老大，你也認識。”離九把手里的酒一干而盡，瘦臉耷拉下來。
嗯？
這時候，車門被司機打開，一個干癟老頭走了下來。
是離！
離見到我，咯咯咯笑著走過來。
笑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伙計，沒想到還真是你！”
“爺們，幾個月沒見，你寶刀未老啊。”
“哈哈，那是，一夜十二郎！”
砰，離九把酒杯一磕，滿臉鄙視。
“咳咳。”離略微收斂。
看來這老家伙還真有點兒怕自己的孫子。
“伙計，去我那兒坐一坐吧，敘舊外加感謝你那小女友做得好吃的。”
我瞥了眼離，他么的，這老家伙說起秦楚齊時，還一股色瞇瞇的樣兒。
離的家在棋峰上，是一個獨立的大院落。
家里除了離和離九，還有離九的媽媽，她是一個普通人。
吃過一場豐盛的家宴之后，離帶著我去了他的書房。
“伙計，怎么跑沈城來了？還換了假名字。”離問道。
我苦笑道：“還不是避開仇家。”
“誰啊？那只老烏鴉還在暗殺你？”離眉毛一挑，有些驚訝。
我掏出自有書，放出老鳥。
“我擦，老烏鴉，你他么死了？”離表情一滯，隨后哈哈大笑。
老鳥恨得牙根癢癢，罵道：“笑個屁，你個老色鬼早晚也有這一遭。”
“呸呸呸，你說點兒吉利的，老子還要在床上大戰幾百年呢！”
“就你那小鳥？哼哼。”
“你！”
大約斗嘴半個多小時，離才打住，又問我剛才的問題。
我告訴他，我還有更強大的仇家。
誰知離一拍大腿，等著眼珠子說道：“爺們幫你！你說誰吧。”
我嘿嘿樂，“墓凈司！”
我，我曰他媳婦的。離突然泄了氣。
“行了，我的仇自己來。”
離搖搖頭，好像覺得有些丟人，不甘心地說道：“墓凈司勢力太大，不是爺們說你，你戴著這幾個小弟，可不行啊！”
我知道老家伙說得沒錯，但我一定要做！
見到我態度堅定，離竟然苦笑一聲，他么的，你們年輕人都是瘋子。
老鳥在一旁哼了聲。
離指著老鳥大聲罵道：“你他么也跟著瘋了！”
老鳥撇嘴，回罵：“總比你死在床上強！”
擦，罵戰又開始了。
離開這里前，離問我，今后什么打算。
我告訴離，我準備和老貓混入陰陽總會。
離說剛好他有一個朋友剛加入陰陽總會，可以推薦一下。
我當然不拒絕。
最后，王修小兩口和陰語兒被離熱情地留在莊園里。
臨走時，我悄悄告訴陰語兒，晚上睡覺時鎖好門窗，防著點兒這色老頭。
王修一旁聽見了，看向離的眼神仿佛能殺人。
離也聽見了，笑罵我，鬧著玩摳眼珠子，一點兒面子也不留。
離九一旁插嘴，老色鬼還要個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