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次見我慢慢靠近,突然驚咦一聲,“你,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也懶得說話,舉起拳頭打過去!
我猛然出手,嚇得周一那貨連忙后撤兩三步,同時揮舞著手中的鎬頭朝我的拳頭砸。
砰地一聲,周一手里的鎬頭變了形,而我的右拳完好無損,嚇得周一趕緊扔掉廢掉的鎬頭。
再看我時,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驚恐。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想起你是誰了!那天考核,你也在場!”
我撇撇嘴,說道:“知道又如何?”
“你不能殺我,我周家也是陰陽總會大家族之一,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周一開始大吼大叫。
周家不是我能招惹的?我冷笑一聲,心道:老子連海家都敢招惹,更別說你周家!
更何況,我只殺你周一一人,周家自有朝家對付。
不理會周一的喊叫,我又打出去一拳。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黑影出現(xiàn),那黑影牢牢的抓住我的拳頭,并且發(fā)出一陣陣嘶吼。
我定睛一看,居然還有一只惡鬼。雙眼漆黑,紙白的臉皮上盡是如虎紋一樣的紋路,又好似蛛網(wǎng)或者樹杈,總之猙獰得很,含血的大嘴還在吼叫不止。
半年前在朝陽溝,梁家大少爺出事時身邊也不過只是一只洋鬼子兇鬼。
看來自打那檔子事兒出了之后,這些家族的少爺們也都開始小心翼翼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惡鬼傍身的。
畢竟這惡鬼不是秋天的大白菜。
眼前這只惡鬼實力平平,恐怕還不如如今的婆雅厲害。
周一見到惡鬼現(xiàn)身,頓時來了精神,又變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起來。
殺了他!周一眼珠子一瞪,命令道。
那惡鬼聞言松開我的右臂,使勁兒一撲,就要沖過來撕咬我的脖子。
我冷笑一聲,右臂忽然之間放出陰氣,緊緊纏繞右臂,使之變成黑色。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砰地一聲,這惡鬼被我一拳打中側(cè)臉,直接轟在了地上。
周一見狀嚇得哇哇鬼叫,發(fā)瘋一樣往山下跑。
我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兩個嘍啰,問道:“誰還能站起來,拿著鎬頭殺了他!”
一個說道:“趙副隊長,我……我……”
另一個搶道:“我去!”
我點了點頭,只見那個小嘍啰撿起了地上的鎬頭追下山去。
我也不管那個動彈不了的,徑直走向那只惡鬼,伸出右掌直接按在了惡鬼的眉心處。
惡鬼恐懼起來,因為緊貼著它眉心的我的右掌心就好像黑洞一般,在吸走它的陰氣。于是惡鬼開始掙扎。
我心道:不過白費力氣罷了。當下吸收速度又加快一些。
幾個眨眼間,就把那只剛要掙扎的初級惡鬼吸干了陰氣。
陰氣一空,那鬼身頓時分崩,碎成灰燼,隨后飄散。
處理掉這只惡鬼之后,我便轉(zhuǎn)頭看向魔禮岢,他用陰氣凝聚而成的巨劍正在砍那女鬼的錦繡鴛鴦刀。
刀來劍往,如此十幾回合過去。
咔嚓一聲,雙刀斷。
隨后就是一聲慘叫,魔禮岢趁機吞下了女鬼。
這工夫,追下山的小嘍啰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他說:“趙副隊長,周一……跑了!”
我罵了一聲該死,而后朝魔禮岢的方向點了下頭,魔禮岢化成一道黑煙追了下去。
“趙副隊長,咱們怎么辦?”沒追上周一的嘍啰問道。
我沒說話,掏出一根煙來。那小嘍啰連忙點著了火。
還剩個煙屁股的時候,魔禮岢已經(jīng)提著周一返回。
撲通一聲,周一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嘴巴已經(jīng)磕破皮,臉皮更是青紫難看。
周一哭著說道:“饒命啊!饒了我吧!你要什么我可以滿足你,你也知道我家不差錢!”
我不禁被逗樂,這貨開始慫了。
多說無益,去死吧!
我沖一旁的小嘍啰點頭。
這家伙舉起鎬頭就往下砸過去。
砰地一下,就連腦袋都刨漏了。
等魔禮岢吃了周一的游魂之后,我叫兩個小嘍啰上車,返回七隊辦事處。
車上,那刨死周一的小嘍啰興奮不已。
拉著我說:“趙副隊長,咱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暗笑不已,這蠢貨還真是樂觀。
你殺了周家少爺還想安生,做夢吧!
我是朝家和周家對抗的棋子,這兩個嘍啰也是棋子。
回到七隊辦事處,朱老大還在辦公室里喝著茶水等我們。
那個刨死周一的小嘍啰腆著臉去邀功。
朱老大笑瞇瞇地看我們,等那個小嘍啰說完,不由點頭,追問了一句,確定死了嗎?
那小嘍啰忙不迭地點頭。
朱老大說了聲好,還說后頭安排獎賞,就叫我們退下。
走出陰陽總會的大門。這兩個小嘍啰非張羅請我喝酒。動機不言而喻。我正好餓了,就索性跟著吃點,算是宵夜也行,算是早飯也行。
見我不拒絕,倆小嘍啰拽著我就往他們常去的飯館里走。
說是飯館,其實是一家全天候的燒烤攤。
兩個小嘍啰拉著我在一處角落坐下。
“老板,六十個串,六個大腰子,三十個軟筋,一盤毛豆,一盤拌菜,兩兜涼啤酒,沒有忌口,快點兒整啊!”
小嘍啰麻溜點完,這工夫走進來幾個年輕的美女。
這幾個美女不說話,不點串,也不要啤酒。就干巴巴盯著我們。
我不由皺眉,暗忖這些人身上有鬼氣,看來并不是易于之輩。
她們這幅架勢擺明了是找麻煩來的,可她們又是誰?是誰派來的?
難不成還跟墓凈司有關(guān)?
想到墓凈司,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再看這些女人,心中已經(jīng)是火冒三丈。
啤酒和毛豆最先上來。我隨意抓出一把毛豆吃起來,我倒要看看,誰先沉不住氣!
那兩個小嘍啰只當被美女看上,有些沾沾自喜,那個刨死周一的家伙更加得意忘形,開始沖那幾個女人吹口哨。
我并不阻攔,只等看好戲。
那小嘍啰連續(xù)吹了兩次,終于有人說話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嘍啰頓時變臉,哼道:“你說誰是癩蛤蟆?”
“說你呢,怎么著吧?”一個女人說道,其他幾個咯咯直笑。
小嘍啰說了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而后直接出手!
先前還諷刺小嘍啰的女人眼神之間閃過一絲狡譎。
被我捕捉到,不由暗忖:看來這次是找我們?nèi)齻€麻煩的,那應該不是墓凈司,難道說,我們成了棄子?!這幾個美女是朝家家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