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騎馬回。
我就走到老和尚尸體旁,小和尚正傷心地抱著自己的師父,嘴里一遍遍念著經(jīng)文。
我哀嘆一聲,跟小和尚說,也該安排老和尚的后事了。
老和尚是為救我而死,他又是老貓的師父,在日光之城時大家也算共患難的朋友,這三條不論從哪一條出發(fā),我都該好好安葬他。
但小和尚不同意,他說老和尚身前節(jié)儉,身后事簡單些最好。
于是我打電話給王修,叫他只帶上白燭菊花佛香,琥珀骨灰盒,八寶蓮花佛塔趕過來。
因?yàn)槌腋鹪釄龌蛘邭泝x館關(guān)系似乎不錯,所以我們決定自己火化老和尚。
半個小時后,王修和帶上面具的老貓風(fēng)火火趕過來,接上我和小和尚,帶著老和尚的尸體往棋峰駛?cè)ァ?
路上,我給離九打去電話,這小子還在喝酒,一聽我要過來,立馬表示歡迎。
當(dāng)知道我的來意后,離九更是隔著電話拍著胸脯表示,棋峰山上就地多,一定給老和尚找塊風(fēng)水寶地。
一路上小和尚了了通紅著眼睛也不說話,叫人心疼。
我不由想起當(dāng)年?duì)敔斔篮?,我就跟如今的小和尚了了一樣,仿如行尸走肉?
爺爺,我一定要找到阮三,替你報(bào)仇!
等我們趕到棋峰,離九立即帶人過來幫忙。
離九早就把用來火化老和尚的木臺子搭好了,小和尚說了句謝謝,便不多言。我們一起把老和尚抬上木臺,便用最傳統(tǒng)的方式將其火化。
而后,老貓和小和尚了了哭著去撿老和尚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骨灰盒子中。
最后,王修從車?yán)锇嵯乱蛔藢毶徎ㄋ尚『蜕杏H自將老和尚的骨灰盒安放在佛塔中。
白燭佛香點(diǎn)燃,我們幾個恭敬地磕了頭,小和尚跟離九告了聲叨擾,打算在八寶蓮花塔旁結(jié)廬而居,要為老和尚誦經(jīng)上萬遍。
雖然老和尚被鼌害的連魂魄都散了,但小和尚還堅(jiān)持為師父超度。
惹得在場諸位皆是淚潸潸。
老貓也堅(jiān)持要留下來守上幾夜。
一時間,梵經(jīng)繞耳不絕!
我拜托離九這小子照顧老貓和了了,便跟王修下了棋峰。
實(shí)在是還有事情要辦,要不然我也該在山上守上幾夜!
和王修分開之后,我?guī)еh在一旁的艾魚容又找到一家國際大酒店住下。
隔天一大早,就聽見有人篤篤敲門。
來的正是梁弱水那個大胸姐。
“怎么?不請我進(jìn)去嗎?”梁弱水見我堵著門口,微微笑道。
我把門讓開,讓她進(jìn)來。
“阮三在哪?”我開門見山。
“我哥哥說要請你過去談?!绷喝跛f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表情,似乎有些忌憚。
見我點(diǎn)頭,梁弱水這才莞爾一笑,使勁兒拍了拍雄偉的胸脯。
梁家家主約我在湳湖小筑見面。
我坐梁弱水的車過去,一輛極光藍(lán)的邁凱倫650s,絕對拉風(fēng)。
“大胸姐,座駕真溜!”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一句,接近四百萬的跑車,能不溜?
“湊合開吧。”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不過叫我心里舒服的是,百公里加速只要三秒的車在上班早高峰時,也沒個鳥用。
我在車?yán)锖咧{(diào)兒,顯得沒心沒肺。
我知道,梁弱水一直在觀察我。
“我比老貓帥?”我問。
“切,你騎馬都趕不上!”梁弱水沒有絲毫尷尬,又說,“可惜死得早?!?
“沒死你還有想法?”我忽然睜開眼睛。
“怎么不能有?”
我撇嘴,“我兄弟看不上你!”
“我不漂亮?”
“你心丑!”
談話到此為止。
終于趕到湳湖邊,下車之后,梁弱水又前頭引路,坐船朝湖中心的一個小島趕過去。
嘖嘖,到底是有錢人,這地方,甚至比離九家的棋峰還要漂亮。
“到了!”船靠岸,梁弱水語氣不太好,似乎還在生氣我說她心丑的事兒。
我暗自搖頭,我不過闡述了一個事實(shí)而已。
但轉(zhuǎn)眼我就被這湳湖小筑吸引。
說是小筑,其實(shí)豪華的很。
女墻襯竹青,曲廊聽水聲。
亭榭樓閣、守門獅子,盡顯古色古香。
從大門進(jìn)來,一路沿著石子路徑拐到一個亭子前。
一個身高中等,胖瘦中等,須發(fā)花白的老頭正獨(dú)自喝著茶。
“哥哥,我把趙二十帶來了?!绷喝跛肿兂闪艘恢还郧傻男』ㄘ?。
老頭輕輕揮了揮手,我就看梁弱水轉(zhuǎn)身退下。
“趙先生,請過來一坐。”老頭說道。
我坐下來,老頭給我倒了一杯茶,伸手做了一個請。
我心說有老天狗在,怕你下毒?于是端起茶杯來,輕輕吹了下,便抿了一口。
“味道如何?”老頭一雙眼睛盯著我。
“梁家主,還是痛快點(diǎn)兒吧,知道阮三在哪嗎?”
老頭嘿嘿一樂,說道:“陰陽總會并沒有阮三這個人,也沒有你說的阮霸天?!?
我的臉色恐怕瞬間就難看起來,是真的沒有,還是這老家伙在騙我?
“那那陰陽總會近十年來,有沒有女人結(jié)過婚?”
“結(jié)婚的多了?!?
“結(jié)婚之后還留在陰陽總會的有沒有?”我不死心。
“呃——海會長的千金?!?
我身子微微前傾,繼續(xù)問道:“她嫁給了誰?”
“聽說是個上門女婿,原來姓啥沒人知道,結(jié)婚后就改名叫做了海力夫?!?
“如今在哪?”我緊緊握住手里的茶杯,控制自己的情緒。
“嘿嘿,談好的條件呢,我只說這么多,你要是想知道,或許干掉朝家后,我會告訴你。另外提醒你,不用想著問別人,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離開湳湖小筑,乘船上岸,又上了梁弱水的車,還是她送我返回酒店。
一路又是無話,梁弱水把我放下,就一溜煙開走。
我剛回到房間,就收到梁弱水發(fā)來的信息。
都是朝家的實(shí)力分布,以及老宅位置。
我問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梁弱水說等通知。
我也不急,便給王修發(fā)去信息,告訴他,當(dāng)年殺害我爺爺?shù)娜钊峙戮褪悄莻€叫做海力夫的人,我叫王修去認(rèn)真調(diào)查此人。
他么的,梁家人不說,我自己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