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你們就是這樣。”

“為什么反目？”我固執地問，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兩個相愛的人相殺，我和伏宗指尖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礙。

“道不同不相為謀。”杜瑤看似柔軟，實則堅強，雖然傷心，但仍舊振作。

“我還是不明白。”我是真不明白，我沒有什么道，唯一的要求就是伏宗不要害人，只有他不害人，在我心里就是好的。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力量永世為仇，永遠不可能相容，那就是光明與黑暗。”杜瑤的眼睛中是經歷世事的滄桑和沉重，“有黑暗的地方，不會有光明，有光明的地方，絕對不會有黑暗，你和伏宗就是兩種極致。鈺兒，你的出現是為世界帶來祥和，而他帶來的是殺戮。”

“他從來沒有濫殺無辜，他也沒有理由殺人，他是鬼神，沒有誰會挑釁他。而我，也沒有你說的那樣偉大，我普通地不能再普通，沒有能力為世界做什么，我甚至都沒有想過。”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上天賦予你的使命，而我杜家的使命就是保護你。他現在沒有殺戮，不代表以后不會。”

“難道要因為不知道的以后，就否認他的現在嗎？”

“他曾經創造過殺戮，半個國家，血流成河。”

“那是曾經。”我不停地反駁杜瑤，為什么要污蔑他，“我見過的伏宗從來沒有做過惡事，而且他幫助過很多呢，即使現在，他也在幫助黑白無常努力恢復陰陽兩界的秩序。”

“那是因為你！”

杜瑤的話讓我覺得耳熟，為什么反對我們在一起的都是這樣的態度。

“既然是因為我，我會一直守在他身邊，這樣他就不會做惡。”

杜瑤不再說話，良久，語重心長道：“你執意如此，我自然不能

阻止你，但鈺兒，你一定要記得，這世上，最值得你信任的，是曦祖九家，杜家是其中之一。這九家互不聯系，也不知道其他各家的存在，知道真相的只有你自己。找到他們，保護好你自己。”

“我究竟是誰，又為什么要有曦祖九家？”杜瑤的話像是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在我的記憶深處，曦祖九家四個字仿佛融進我的血液，可我究竟是誰，想做什么？

“知道真相的只有你自己，努力找回自己。”

杜瑤沒有繼續勸阻我，和我一起下樓時，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伏宗他們正在樓下，在商量對付季志遠的對策，杜一凡顯得心不在焉。

看到我和杜瑤走下來，立刻迎了上去。

等我們三個坐下，那邊已經商議地差不多。

季志遠一心想見杜瑤，由杜瑤再約他出來，到時候我們設下埋伏，集體圍攻。

從力量上分析，伏宗和球球聯手就能對付季志遠，但季志遠知道他們的存在，多半會采取行動，或者避而不見。

這樣一來，我們就會很難找到他，必須讓他覺得伏宗和球球離開了杜瑤。

可以讓杜瑤獨自去找他，讓他放下戒心，再由杜瑤將他引到埋伏地，一舉擊破。

“你們能殺人嗎？”路卓靠在沙發上，端杯咖啡，悠悠然問道。

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黑白無常是鬼差，是維持陰陽秩序的，若要他們殺人，就是瀆職，監守自盜。

而伏宗，我剛剛才說過，守在他身邊，讓他不害人，在坐的幾位中，我最不想出手的就是他。

路卓是人，這次的計劃，他負責出計策，不負責出力氣。

至于杜瑤和杜一凡，始終是親人，怎么能看他們互相殺害。

“這種事，交給本座。”路卓的客廳大，

魚缸也大，球球在魚缸前逗弄小魚。

“是個辦法，但能保證一擊必中嗎？換句話說，能保證這么多人集體攻擊，對季志遠致命的一擊就是你發出的？”路卓雖然在回復球球的話，其實是對我們每一個說。

“不殺行嗎？只要讓他去打開封印不就可以了？”

無論是在對付朗晟，還是猶大師時，伏宗都避免了直接殺人，這次我不希望他的手上染上鮮血，而且朗晟和猶大師是有命案再身，死有余辜，可季志遠呢，除了私關鬼門關一條，并沒有害過活人。

若說真有，也是和我有關，覬覦翡翠耳環。

而杜瑤對季志遠有了殺心，也是和我有關，這樣說來，我才是造成一切災難的根源。

“不行！”第一個反對的是杜瑤，她抬頭望著我，“成心設計欺騙我的人，我絕對不允許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危害他人。”

潛臺詞是，季志遠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決不能讓他帶著秘密活在世界上。

“媽，我可以和爸好好談談，或許他另有苦衷。”杜一凡是最為難的，一邊是親生母親，一邊是親生父親。

他難以選擇，更何況是在他們中間幫其中一個殺害另一個，他真的做不到。

“凡凡，你是媽媽的骨肉，我和你爸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但也請不要阻止媽媽。”

杜一凡不知道該怎么勸解，轉身上了樓。

在一群商量怎么殺害自己親生父親的一群人中，他感到無所適從。

“季志遠是不是靈殺成員？”伏宗已經懷疑很久，能告訴他答案的只有杜瑤。

“是。”杜瑤有些驚訝，有人會知道靈殺。

“杜一凡死后落入靈殺一位叫猶大師手中，灌鉛封身。”

“什么！”杜瑤難以置信地望著伏宗，“靈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