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這里布了陣?”伏宗瞳孔猛地收緊,遏住孟子涵的手卻松了,“這次是你最后的王牌。”
“不好。”聽完老道士的話,路卓臉色一變,“我們沒人破過陣!”
“什么不好?”球球迷迷瞪瞪地問。
路卓來不及解釋,對我們大喊,“大家快走!馬上!”
說完拉著我往門外跑。
小白楞在原地,和球球一樣迷迷糊糊,“跑什么,壞人不是死了嗎?陣法都破了。”
老道士罵了一聲,“他大爺的,陣法竟然是他媽的這樣運行的。”抓住小白的脖子跟著我們跑出來。
路卓和我,老道士和小白拼命地往外跑。
來不及問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回頭大喊伏宗的名字。
路卓帶著我,腳步不停頓,“我們先走,盡快,逃出這里。”
“可是伏宗和球球他們……”
“他們自然有辦法,快走!”
路卓凝重的表情告訴我,只要我們逃出去,不給他們太麻煩,已經是最大的幫助。
我們四個在一條小巷子里奔跑,跑了許久許久,連我和小白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路卓,這條路似乎沒有勁頭,我,我跑不動了。”
雖然一直被路卓帶著跑,但,那也是累啊,實在跑不動了,我停了下來。
“師父,我也跑不動了。”小白跟著停下來。
這個小白真的是太沒用了,看看師父,面部紅,心不跳,還不喘氣,不,是不大聲喘氣。
“讓你平時偷懶,不練功,關鍵時刻,逃命都逃不掉。”我的便宜師父開始訓斥小白。
“練功和跑步不一樣,我平時練功,沒時間跑步。”小白狡辯。
“練功,你什么時候練過了?”
“師父,你果然老當益壯,這種時候還有精力罵人。”我叫老道士師父越來越順口,只是不知道伏宗知道后會不會怪我。
“為師還年輕。”
我和師父拌嘴,路卓細細觀察四周。
“這個陣
法就是要將我們困在幻術中。”路卓仔細分析,“或許我們早已經走出來了,但自己不知道,也許這里已經是鬧市,也許現在就有很多人聚集在我們周圍看著我們四個茫然四顧,但我們卻走不出這個幻境,或者說這個假象的世界。”
師父點頭同意,“不錯,所有的幻術都是利用人本身的想象力,使人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我早看出陣法古怪,卻不知道關鍵在哪兒。直到現在——”
“師父也沒看出來。”
小白補充道,師父一把打在他腦門上。
“兔崽子。”
“那不是和我中的蠱毒一樣嗎?總是看到別人想要我看到的事物,自己無法判斷真假。”
想起被假路卓騙上車,真是后怕,幸好師父和路卓在,如果只有我自己,又知道自己在幻境中走不出來,非得急死。
“確實相似,但幸好這個陣還沒有完全運行起來。”路卓冷靜地分析,“這個陣的命脈八成系在那個宅子上,現在還剩下孟子涵和幾個道士,伏大人正在和他周旋,為我們拖延時間。”
“把他們都殺了,陣是不是就破了。”
小白問,卻有被師父敲了腦袋,疼地他抱著腦袋直喊疼。
“修道之人,怎么能有弒殺之心,身上戾氣這等重,還是不要跟著為師修煉了。”
“徒兒就是說說,哪有膽子殺人。”小白直喊愿望,就他的膽子,捉老鼠都不敢。
捉老鼠都不敢,果然夠慫啊。
“說也不行!”
路卓說的不錯,老道士果然正派。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高嶺之花包治百病板藍根。
“殺人不行。”路卓開口,“孟澤、孟離死了之后,這個陣法才正式開始運行,可見陣法是用人的死氣控制的,伏宗不但不能殺人,還得控制他們不能自殺。”
“……這不是更難。”我的腦子里冒出道士們抹脖子,伏宗阻止他們的場景,想想都覺得艱難。
“從靈殺的一貫作風來看,那些道士必然活不過今天,那個時候陣法真正運行起來,怕是我們永遠都走不出去了。”
路卓皺著眉頭,看向小巷子的勁頭,幻術,怎么才能走出來呢。
殺人容易,可是救人,誰他媽能救下找死的瘋子。
“鈺兒。”
“鈺兒,是我。”
“現在,你按照我的指示,就能走出幻境。”
伏宗的聲音像是從我心底發出來一樣,他在呼喚我的名字。
“不好了不好了,我幻聽了,又被控制了。”我對著師父喊,他知道我中蠱的事情。
“你怎么了,徒兒。”
“我聽到伏宗在叫我,他說能帶我走出去。”
“果然是幻覺,讓為師拿出一枚銅錢。”師父說著,從他的百寶箱里拿出一串銅錢,取下一顆,就要貼在我腦門上。
“死道士,你敢動手!”
伏宗怒喝,這下連師父也愣住了,保持著那銅錢的姿勢,“我也幻聽了?”
“聽著,你們閉上眼睛,不要亂想,聽我的指揮就能走出去。”
伏宗微怒的聲音傳來,這次聽起來像是從天上飄下來,我們四個都聽到了。
“我們不是都幻覺了吧。”小白哆哆嗦嗦地說。
這次連路卓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大家都看向我。
每次遇到危險,伏宗都會出現,我的心底是希望伏宗現在出現在我身邊的,所以這究竟是幻覺還是我的愿望成真了呢。
“鈺兒,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心底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閉上眼睛,感受伏宗的氣息。
“真的是你嗎?”
伏宗虛幻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他俯下身,親吻我的額頭。
“我們有血契,你的血液融進我的體內,我的亦然,沒人能騙的了我,也沒人能騙過你。”
伏宗的雙手滑過我的軀體,仿佛有魔力一樣,穿透我的衣服,觸碰著我的肌膚,在我身上游走,我的身體被他的觸碰所引導。
我的血液似乎被什么推動一樣,變得沸騰起來,灼熱而熱烈。
“別,伏宗,有人。”我緊張地伸手推他,卻毫無預兆穿過了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