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把自家保險絲燒了,點蠟燭又差點兒把寫字臺點了,最近有些衰神附體啊OTZ
出得門去,就見院子里已經處處雪白,人人縞素,下人們端著各式各樣的祭器忙碌著,蘇禮舉步向門外走去,卻見思小朵還站在原呆,上前一扯她的衣袖輕聲道:“小朵姐姐,咱們該去主宅一同候著。”
思小朵這才好像回過神來:“哦,哦對!”跟在蘇禮的身后也垂首朝主院走去。
宅子里的人基本都已經集中到了主院,平時覺得院子還是挺大,此時卻顯得有些擁擠。男子都在正廳和前院,女子都被集中到花廳,大家都不敢高談闊論,但卻擋不住有人在低聲議論。
在這個時候,蘇禮卻發(fā)現(xiàn)有人異常的安分,讓她忍不住多投去了幾分注意。只見蘇禪站在角落里,看似平靜甚至有些悲傷的表情,卻總讓蘇禮覺得有幾分詭異,因為她似乎在極力地忍耐和壓抑著什么情緒,細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好像是在壓抑著一種發(fā)自內心的歡喜。這讓蘇禮十分不解,到底有什么開心事至于這樣掩飾不住的高興,連國喪這種嚴肅的大事都無法偽裝好情緒呢?
因為蘇府算是與皇親沾邊,所以宮中來了管事,領著眾人跪拜、祭奠。直到第二日中午,完成了所有瑣碎卻不得半點馬虎的儀式,宮中管事也走了,這才許了眾人回房。
蘇禮見思小朵自出房后、就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二人回到房內間沒了旁人,她才問道:“小朵姐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思小朵瞥了她一眼,才放低聲音道:“你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不知道皇上去后太子即位,到時候會有多大的變故!”
“變故?”蘇禮對此事絲毫沒有警覺,“難道小朵姐姐的父兄在朝中為官不成?”
“太子年輕,今年登基要先守孝,但明年定然要選秀填充,而咱們的年紀卻剛好……”思小朵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有些糾結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蘇禮畢竟不是土生土長地古代人。所以在思維上總會有些偏差,就好比此事,她覺得新舊朝代交替。會對一些官員產生影響。卻從未想過這個充實的問題。此事被提到臺面上以后。登時覺得有些心驚。不過她更明白。入宮與否并不是她目前能夠左右。唯有趁著現(xiàn)在還未有選秀地苗頭。將自己地婚事盡快提到議程上來才好。
想到這里她忽然靈光一閃覺得。難道剛才蘇禪抑制不住的欣喜,是因為能夠選秀入宮不成?
收拾完了躺在床上。蘇禮心道,你們誰喜歡進宮就都心想事成,可莫要把我也卷進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還沒想完。人就已經困倦地睡著了。
第二日原本應該學琴,但因為國喪不許奏樂。便也臨時改成了習字。思小朵也備了筆墨紙硯。但寫了還沒幾個字就坐不住,又跑到蘇禮身邊湊著看,語帶羨慕:“四妹妹的字真是好看。”
蘇禮扭頭去瞧她寫的。各個字根骨挺秀、筆鋒凌厲。忍不出嗔怪道:“姐姐地字寫得這樣好,卻還來笑話我。”
“好什么啊,我爹說,單看你的字啊,若說是男子寫的,又過于秀氣,若說是女子寫的,又太過凌厲,你說你練得到底是什么字啊?”思小朵撅起嘴,學著自家老爹說話的聲音,把蘇禮逗得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料正笑著卻突然被個紙團砸中了額頭,抬眼去看,卻是蘇禪在那邊寫一張、團一張,書房四下已經被扔得都是紙團,她的貼身丫頭四喜正蹲在地上到處去撿,見蘇禮被砸了忙一溜小跑的過來輕聲道:“四姑娘沒事吧,我、我家姑娘今個兒心情不好,您多擔待些。”
蘇禮抬手揉揉額角,并不覺得疼,也不想計較什么,只笑笑道:“你小心伺候著吧!”
四喜轉身走開以后,蘇禮被思小朵一把拉住,湊近咬著耳朵道:“你可千萬別小看這個丫頭,表面上乖巧懂事的很,其實跟她那個主人是同一個貨色,主仆一紅一白的演戲給旁人看呢!”
“小朵姐姐怎么突然說這個……”蘇禮心下暗暗記得提防,卻還想再多問出一些事情。
“妹妹來之前,我也跟著嬸子來這里住過,那時候家里只有蘇禪和蘇祾在,你也知道老五那個性格,能坐著看一天的書都不待挪地方的,我可是要被她悶死的。當時蘇禪還不像如今這般受寵,但是好在性子活潑,我倆便常常玩兒在一處,但她時不時的耍小性子,我又不吃她那一套,就又時常的起摩擦。那時候就是這個四喜,我和蘇禪一吵,她就單獨過來說什么替自家姑娘跟我賠禮,讓我多擔待,當時我還真是信了她,以為是個懂事的好丫頭,可誰成想我就有一回氣過了頭,當著她的面多抱怨了幾句,回頭第二天蘇禪就話里話外的夾槍帶棒,所以我也算是領教了,以后便離她們遠遠地。這一遭若不是嬸子回家說,新來了個妹妹你肯定喜歡,我才不稀罕來呢!”
蘇禪那邊不知為何的發(fā)作終于告一段路,斜著眼睛看過來問:“四妹妹和小朵妹妹在說什么悄悄話呢,也不說大聲些讓咱們姐妹都聽見,也同玩鬧。”
“沒說什么東西。”蘇禮覺得今天她有些針對自己,明明是思小朵在跟自己說話,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變成自己與別人說悄悄話了,“小朵姐姐跟我抱怨昨晚睡得不好,我說等晚上在讓丫頭給她加兩床墊被。”
“哼,既是如此的小事,還用那般背著人的悄悄說!”蘇禪今天火氣似乎特別的旺。
“這里是書房原本就不該吵嚷,妹妹又看姐妹們都在習字,便只好壓低聲音說話,若是姐姐想聽,不如也到我們這邊來寫,咱們三個悄悄的說。”蘇禮雖然不想起爭端,但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好欺負的。
蘇禪聽了這話果然臉色不渝,但卻也無從反駁,只好氣哼哼的作罷。
正在此時外頭跑進來一個丫頭,氣喘吁吁地湊到蘇禪面前小聲不知說了什么,只見蘇禪的面色瞬間變得青白,銀牙緊咬著下唇,神情恨恨,愣了片刻便將手里的筆一丟,提著裙子朝外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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