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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丫頭將思小朵扶進里間,蘇禮也跟大姑太太見禮后跟著過去,誰知一進去,就見她在床邊坐著抹眼淚,不肯換衣服,也不肯讓丫頭看看燙傷的傷勢,最后干脆連推帶罵地將丫頭從屋里攆出去。
“小朵姐姐這是怎么了?”蘇禮忙上前去詢問,“可是燙傷的地方疼的厲害?”見思小朵只是垂首抽泣,也不說話,這才忽然明白,這怕是因為在心上人面前覺得丟臉,才如此模樣的吧?
“小朵姐姐快別哭了,上回端午看龍舟回來,哥哥還說你的眼睛漂亮,這么漂亮的眼睛要是哭腫了,那可就不好看了。”蘇禮邊說邊在心里吐舌頭想,老哥,你就先犧牲一下,不管怎么說妹妹這也是幫你牽紅線,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思小朵聽了這話,果然揚起臉問:“他……我、我眼睛真的好看嗎?”
“當然好看,難道我哥跟我私下說話,還會奉承你不成?”蘇禮見她終于止住啼哭,忙招呼半夏去端水,親自浸濕帕子給她擦拭干凈臉龐,“要我說啊,小朵姐姐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最漂亮。”
思小朵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但是從來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被蘇禮夸得面頰微紅,嘴里嗔道:“你個死丫頭,就會拿我尋開心。”
“姐姐這么說可是冤枉我了,咱們兩家如今就是姻親,日后說不定還要喜上加喜,我哪兒敢拿姐姐尋開心啊!”蘇禮打趣地說。
“喜上加喜?那算哪門子的喜事?我想起來就覺得心煩,看上誰不好,為什么就偏偏看上她?若真是個好的倒也罷了,我們家也不是那種計較出身的人,可是怎么看都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而且近日里京城都在傳一些小道消息,怕是跟宮里扯上關系,捅了簍子的,卻還巴巴地要貼上去,你說怎么就有這么自己作踐自己的人?”思小朵一聽蘇禮說什么喜上加喜,登時便嘰里呱啦說了一堆。
蘇禮剛開始聽著還以為說的是她喜歡蘇祈,但是越聽就越不對頭,竟像是在說蘇禪?而且后面的話更讓她吃驚,難道蘇禪在宮里闖禍的事兒,京城都開始有傳言了不成?
“小朵姐姐,你這到底是在說什么啊?什么出身,什么小道消息?”蘇禮雖然最想知道的是那小道消息,但還是耐著性子沒有將其單獨拎出來問。
“你還不知道?”思小朵看著蘇禮滿臉疑惑,干脆喝口茶水坐下從頭說,“就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三哥,就在端午節(jié)龍舟賽的時候瞧見了蘇禪,這回家便跟丟了魂一樣,天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非要磨著家里來上門提親,我三哥雖不是嫡長子,但好歹也是嫡出,家里怎么可能同意他正妻娶個庶出的,那傳出去我家還不被京里的人笑話死?”
她估計是早就憋著一肚子氣,如今說起來語速快而且好不停頓,蘇禮早就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連插話都沒想起來,就聽她繼續(xù)說:“家里好不容易用選秀做借口,把他壓下去了,總不能明著跟皇上搶人不是?誰知道這段時間,先是蘇禪的舅舅被貶,然后有傳言說蘇禪在宮里惹出亂子,這下倒好,要是換做別人家,早就避之不及了,誰知我那三哥竟也是個癡心的,非但不說退卻,反而又在家鬧將起來,說這下宮中絕對不會在挑蘇禪去選秀,逼著我爹讓他上門提親,將我爹氣得夠嗆,最后又實在受不了他的折騰,只得求我嬸子先回來問問情況,宮中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這才算是把我哥暫時又安撫下去。”
思小朵越說越氣,自己接連灌了好幾杯涼茶,又扯著蘇禮訴苦道:“你說我哥是不是被什么蒙了心,那蘇禪有什么好處?除了臉蛋漂亮些,那是能吃還是能喝啊?就蘇禪那個脾氣和德行,日后會是個能管家的材料嗎?除了你家老太太寵她,其他還有誰樂意跟她來往,妹妹你進京晚可能還不清楚,當初我們一起玩兒的幾個姐妹,都被她一個個的得罪光了,到現(xiàn)在都互不登門。我這些天是苦口婆心的勸我哥,誰知道那個書呆子平日里悶聲不響的,到這個時候還真有個韌勁兒,硬是油鹽不進,我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就那一句話,我自己喜歡,我就非要娶她!真是氣死我了!”
“額……小朵姐姐你先莫急,這事兒八字還沒有一撇,你何必平白的給自己找氣生。”蘇禮溫言勸慰著,“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是結了這門親事,你日后總也是要嫁人的,又不跟她住在一處,便也眼不見心不煩,不理她便是了。”
“不是的,你不懂,我……”思小朵說著似乎又急得想掉眼淚,她心里擔心的,其實是一旦自己三哥娶了蘇禪,那自己與蘇祈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無論家里怎么寵愛自己,但還沒有到婚事都能自己做主的地步。只有下層平民中娶不起老婆的人家,將女兒嫁出去換個媳婦回來,從來都沒有哪兩個大戶人家,會在同輩子女中結兩門親事的。
蘇禮并不清楚這樣的規(guī)矩,所以勸慰就一直勸不到點上,最后也不知該說什么好,眼瞧著思小朵裙子上的茶水都已經干涸起皺,二人還在屋里對坐無語。
最后還是思小朵先起身,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道:“我一定不能讓三哥娶到蘇禪,他這關我說服不了,那我便去說服我爹,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娶回那樣一個媳婦。”她說完這話,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點,情緒立時就歡快起來,回身招呼丫頭進屋幫自己更衣,扭頭瞧見蘇禮還一臉愁容地坐在一旁,忍不住問:“禮兒,我都不發(fā)愁了,你怎么還那么一副模樣?啊?難不成你喜歡我三哥?”
蘇禮還沒等說話,就被思小朵噎得只想翻白眼,自己連她三哥到底長什么樣子都沒瞧清楚,真不知她哪里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