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不僅把龔輝打懵了,也把在場的其他人給鎮(zhèn)住了。魏亞新他們一同在心裡捏了把汗,暗暗發(fā)誓以後千萬不能惹到老四的媳婦,不然這個程度還有這個戰(zhàn)鬥力,換個身子虛弱的男人恐怕都不夠她抽的,還是少惹爲妙。
於靜眼見龔輝捱了童佳期的巴掌,立刻眼睛冒火要衝上來和童佳期拼命。龔輝眼明手快的將於靜拉住,生怕她真的對童佳期動手動腳的反而吃了虧。童佳期這個巴掌雖然重,可打在他這個老皮老臉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會很疼。可你沒看到在她身後,肖宸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只要他們兩個輕舉妄動的話,肖宸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原本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也被這個巴掌給嚇了一跳,不明真相的圍觀人羣都在暗自猜測這個彪悍的女人到底是誰。
“佳期……”金茗看到童佳期的那一刻,早就已經(jīng)流乾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所有必須自己承擔(dān)的委屈都好像找到了依靠,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脆弱交到對方的手裡。
童佳期攙扶住金茗搖搖欲墜的身體,剛剛他們幾個的話她幾乎聽到了大半,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差不多知道了,童佳期聽到最後,心裡的火氣壓都壓不住,眼看著龔輝揚手要打人,她是怎麼也忍不下去的。
“佳期,你回來了!”江染染興奮的小跑到童佳期的面前,剛剛?cè)绻皇峭哑诘膭幼骺斓脑挘苍S金茗就會被這個渣男欺負了,就算她時候賞給龔輝多少個巴掌都不能抵上金茗受到的委屈。
聽聽,剛纔龔輝說的都是什麼話?他竟然還有臉質(zhì)問金茗爲什麼要把家醜外揚,誰纔是他們婚姻中的背叛者,難道他自己一點自覺都沒有嗎?
“童佳期,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不是童佳期的動作太快,只是她出現(xiàn)的太突然,龔輝毫無防備被她打了個正著,堂堂七尺漢子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個踉蹌,說出去實在不好聽。於靜現(xiàn)在心裡無比的懊惱爲什麼要來這間咖啡廳,看看現(xiàn)在對面站的都是金茗的朋友,而且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尤其是那個肖宸。於靜什麼都不怕,可她和龔輝99步都走了,唯獨最後的那一步?jīng)]有邁出去,誰也不敢說他們兩個會有什麼樣的結(jié)果。於靜害怕龔輝迫於壓力與她分開,那自己肚子裡處心積慮懷上的這個又要怎麼辦?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我打他一巴掌怎麼了?他難道不該打?”許是見過的世面多了,童佳期的氣勢也較之大不相同了。於靜這樣的女人氣勢真的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本事,除了強詞奪理的時候外,根本沒辦法應(yīng)對童佳期犀利的風(fēng)格:“於靜,你該好好感謝龔輝,如果不是我甩他的那一巴掌夠狠的話,我現(xiàn)在還有力氣賞你幾個巴掌!”
“童佳期你不要太囂張了!”於靜索性放開了手腳,學(xué)起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了:“你打你打,你有能耐就把我打到流產(chǎn),我一定會把你們幾個仗勢欺人,一個市委書記,一個政府工作者偕同家屬一起故意傷害他人,到時候我最多丟掉我的孩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得住!”
還別說,於靜這個女人多少還有點頭腦,懂得用這樣的大帽子壓人,先讓那些男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剩下的則是她和龔輝兩個人和這三個女人打交道了,那就方便許多了。
童佳期冷笑道:“你如果把搶別人老公,跑來和撒潑的這個本事都用在寫作上,就不會到現(xiàn)在還是個沒有半點名氣的所謂的作家了。還有,我是在幫我的好朋友處理家事,你有什麼資格插嘴?明知道自己的行爲卑劣,毫無羞恥心可言,我如果是你的話就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省的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你!”
於靜還沒有反脣相譏,童佳期完全當(dāng)她是空氣,轉(zhuǎn)過頭來質(zhì)問龔輝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不管怎麼說現(xiàn)在金茗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擡手就要打人,還讓這個瘋女人到金茗面前耀武揚威?龔輝,起初我以爲你是什麼好男人,現(xiàn)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個不負責(zé)任、人品卑劣、見色忘義的無恥之徒!”童佳期看著龔輝這張臉就生氣,這個賤男人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給他一巴掌都是便宜了他。於靜有一點說對了,因爲肖宸和溫承兩個人的身份問題,他們也的確不能把這對姦夫****怎麼樣。
“童小姐你有所誤會以爲我想要對金茗動粗,你打我這一巴掌我可以不予追究,可請你搞搞清楚,我和金茗兩個人要離婚,這是我的權(quán)利也是我自己的意願,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來插手這件事,我們自己自然會把家事處理好。”說到底,龔輝還是要臉的,所以就算心裡已經(jīng)怒意滔天了,他仍然能夠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家事?家事就是你和金茗的大學(xué)時候勾搭成奸還有了孩子,轉(zhuǎn)過頭來逼金茗和你離婚?離婚是兩個人的事不錯,但是那說的是和平分手,而不是像你這樣逼著人家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你這不是欺負金茗又是什麼?你敢說金茗就沒有受到半點傷害,而是如你所願歡天喜地的要和你離婚?龔輝你應(yīng)該慶幸金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童佳期一直維持著冷靜沉穩(wěn)的模樣,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當(dāng)真的,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會做到,而不是簡簡單單的恐嚇而已。
肖宸雖然一語不發(fā),可這一會兒他卻默默地站到了童佳期的身邊無言的支持她所有的決定。
江染染也在這個時候說道:“誰對誰錯咱們也不說了,要不要離婚你說了不算,金茗說了纔算。如果金茗真的不想要你了,咱們清算別的帳,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
他們幾個人就像連番轟炸一樣,搞得龔輝有些頭腦發(fā)暈了。可他清楚的知道今天這個情況就是他自己腹背受敵,於靜在這些人面前根本不夠看,而且他想要好好地保護於靜,不讓她成爲第二個金茗,所以龔輝這會兒的壓力也很大。
眼見著龔輝的臉上寫滿了“算計”二字,在場衆(zhòng)人更是看不起他。這樣的男人不嫁也罷,讓給其他女人也許真不是什麼太大的損失。
江染染心裡那麼鬱悶啊,剛剛她怎麼就慢了一步了呢。剛剛看著童佳期甩的那一巴掌,她感覺非常的爽。如果她現(xiàn)在給龔輝一巴掌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大好?
童佳期斜睨了肖宸一眼,看著這個傢伙淡定的樣子她就知道肖宸肯定一早就知道了金茗的事,只是沒有告訴過她。怪不得在法國的時候他讓自己把所有給龔輝媽媽的禮物都丟在了酒店沒有拿回來,原來是因爲他們再也不用爲了金茗去討好龔輝家裡的那個勢利眼了。行了,隱瞞重要情報這筆賬稍後她會和他算清楚的。
眼見著形勢不利於自己這一方太多了,龔輝索性將“有苦衷的男人”形象演個徹底:“好好好,金茗你有那麼多的朋友給你撐腰,我說什麼都說不過你們那麼多張嘴。離婚這件事孰是孰非咱們自己清楚,也沒有必要縫人便說,我沒有你這麼好的心理素質(zhì)。咱們的話就說到這兒吧,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咱們兩個也只有分開纔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了吧?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盡快送給你,還希望童設(shè)計師和江律師不要再多管閒事了。”龔輝知道他今天在這裡賺不到便宜,連說了三個好,狠狠的瞪著金茗說了這麼一番看起來理直氣壯的話,然後拽著於靜擠出了人羣。
肖宸沒有忽視於靜離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毒,肖宸決定再這段時間裡一定要將童佳期她們幾個姑娘都看好了。不然像於靜還有他們張家哪種卑鄙小人,但凡丟了面子都要在別的地方找回來,今天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就一定會找機會報復(fù)他們的。肖宸自己是肯定什麼都不怕的,可他最怕別人讓童佳期陷入危險之中,也怕發(fā)生一些自己沒法預(yù)料也無法及時阻止的事。
他們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今天在這裡丟了臉。一定會找機會報復(fù)他們的,他不怕他們報復(fù),就怕童佳期做出什麼過激行爲來。
“對不起佳期……原本我們是來接你和肖宸回家的,沒想到我……龔輝……”金茗說著話眼淚就流下來了,剛剛龔輝的態(tài)度太傷人了,金茗幾乎都是哭著聽他們講話,一直沒能插上半句嘴,這會兒哽咽的太厲害,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化來。
童佳期看著金茗哭紅的雙眼,心疼的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
她只說了這兩個字,卻讓金茗好似找到了突破口,將連日來所有的不安、委屈和不甘都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她痛苦的嗚咽聲讓江染染也紅了眼睛,湊上前與將兩個老友抱進了懷裡。
“佳期,我沒有家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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