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會說‘不管男孩‘女’孩兒都錯不了,因爲他們爸爸那麼出‘色’,孩子肯定也會很聰明’的。”童佳期被他‘吻’得手心發癢,臉上有點燒。
“事實是一種根本不需要說出口的東西,所以我不必將這種人盡皆知的蠢話說出口,對嗎?”肖宸如星辰般的眸子含笑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家小‘女’人的影子。可那張狂的態度,卻讓童佳期笑了。
肖宸看著自己‘女’人的笑臉,只覺得說不出的滿足。
他現在真真正正的當爸爸了,不是個玩笑,不是個烏龍,而是他親眼看到了B超中的小豌豆好像在向他招手。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小豌豆好像在不停地召喚他,催促他快快努力,以後爲那個即將出世的小傢伙擋風遮雨。
他很想告訴那個小傢伙,等著爸爸,爸爸會在你降生之前將所有的麻煩解決掉,以後給你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給你無盡的寵愛,給你做夢的資格。
那些都是他小的時候不曾得到的東西,因此在肖宸心中,那些東西遠遠比金錢更加珍貴,因而他想把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他的寶貝面前,就像他捍衛童佳期的夢想一樣。
“睡吧佳期,你需要好好休息。”
“你呢?”童佳期反過來握住肖宸的手。
“我陪著你。”
“最近都不上班嗎?”
“不,我就陪著你一個人,哪兒也不去。”肖宸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甚至有點苦澀:“這樣你就不會在夢裡也喊著‘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這種話了,我也不會聽了那麼難受。”
“我睡覺的時候喊了這句話?還有沒有說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童佳期有點心驚,她當然記得自己醒來之前做過的噩夢,可沒想到自己做的夢竟然會對自己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力。那……她的夢裡是兩個與他不相干的男人,肖宸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肖宸‘摸’著她的頭髮,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肖宸的聲音低沉沉的,好像大提琴悠遠的‘吟’唱聲,他在她的耳邊溫柔低訴:“童佳期,我和別人不一樣,不管是誰。”
“嗯。”童佳期順勢將臉貼在他的掌心之中,感受到面頰上的溫暖,頓時覺得踏實了很多。
“我聯繫不上你媽媽,然後就把電話打到寒午那裡去了,他說媽媽和朋友一塊去日本玩了。我想著反正媽媽的病已經治好了,不如等她回來以後就告訴她你懷孕的事兒,讓她早早的回來陪你。”肖宸這幾天想了很多,甚至把這些小細節通通都替童佳期想到了。
‘女’人懷孕這種事兒,他一個老爺們肯定搞不定,更何況童佳期還有個親媽媽呢,總不能把這麼大的事兒瞞著她老人家,等回頭她回了雁‘門’市直接抱個大孫子吧?童媽媽回來的這個事兒也是肖宸想了好久才做的決定,因爲他怕自己現在的‘精’力不足以很好地照顧童佳期,也不能將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的周到,所以把她老人家請回來,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去日本了?”童佳期把這個訊息略微消化了一下,立刻就笑了。童媽媽現在真是‘潮’的很,以前不願意出‘門’的懶‘女’人,現在居然跑到國外遊山玩水去了。不過童佳期很開心,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媽媽一輩子都圍著鍋臺轉,也不想讓她把所有最好的時光都用來對她無‘私’的奉獻上。
不過比起自己肚子裡這個還沒出世的小的,童佳期更擔心的其實還是自己的媽媽:“寒午有沒有說我媽什麼時候回去複查?”
“沒有,不過聽他的意思,媽媽應該是完全康復了纔對。本來就是個良‘性’的腫瘤,切除後在醫院觀察休養了那麼久,如果還不能康復的話,那小六的招牌也就算砸了。”肖宸笑了笑對童佳期又說道:“而且寒午說他會送媽媽回來,路上也會盡量多觀測一下她的康復情況。”
“你告訴寒午不要催她回國。”童佳期道:“既然出去了,我就想讓她玩的盡興。我肚子裡的這個麻煩‘精’以後還有很多事兒要麻煩媽媽做呢,我不想讓媽媽辛苦,也不想讓這種小事把她累垮。”
“怎麼會呢?你放心,我不會讓媽媽受累的。”
肖宸看著童佳期的葡萄糖輸完了,叫來護士爲她將針頭拔下來,然後拉過凳子坐在她身邊:“你再睡會兒吧?”
童佳期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牀’鋪的空位,有些任‘性’的說道:“你上來賠我我才睡。”
“都是孩子的媽媽了,怎麼那麼不聽話?”肖宸皺了皺眉頭,醫院的病‘牀’就那麼窄,他要是真的上去了,童佳期非得讓自己擠下去不可,這怎麼行?
“人家不都說了麼,得聽媽媽的話,不是聽爸爸的話。現在懷孕的‘女’人最大,你非要惹我生氣嗎?”童佳期裝作氣鼓鼓的樣子,不滿的看著他:“你已經五天沒睡好覺了。”
肖宸反駁道:“我又不困。”
“不困也要睡,陪我睡。”童佳期拽著他的袖子,就是不讓他走。
肖宸拿她沒有法子,只能轉過身來坐在‘牀’上褪下鞋子,順勢將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撈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他的身上很涼,童佳期睡得熱乎乎的,突然被他這麼一冰就打了個‘激’靈。肖宸用一種好笑的眼神看著她,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
“幹嘛!”看到他的眼神童佳期就覺得彆扭,她伸手在肖宸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讓他再笑!
肖宸乾脆把他家小‘女’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十分霸道的命令道:“睡覺。”
童佳期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似乎覺得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星期五的下午,肖宸從國稅局下班回來的時候就順便接童佳期出了院。佳辰工作室的一衆員工說要請他們童老闆吃飯,可都被肖宸給拒絕掉了。現在童佳期可是重點保護動物,吃喝住行用都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出半點岔子,所以像是胡吃海塞這種瘋狂的舉動在她這裡一律打叉。
童佳期是個閒不住的人,上班時間偷懶這種事兒是一種享受,但是百無聊賴的呆在家裡,其實也是一種煎熬。
肖宸把她送到佳辰工作室的寫字樓樓下,有些擔心的望著她:“佳期,如果太勉強的話就不要了。石凱不是也說了麼?公司的事自然有他和張樂樂兩個人打理,你安心的休息其實就可以了。”
“不行,”童佳期回答的十分乾脆,毫不猶豫:“新品發佈會上面的這些作品都是我盯著‘弄’出來的,如果我中途退席的話,新品上市的計劃就要無限期的推遲下去了。我現在是一個工作室的老總了,我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別人想想,不能因爲這個系列沒有推出,沒有獨當一面的設計師就把它看得很輕。說實話,這個項目讓我看到了很多的希望和機會,我絕對不能放手。”
肖宸無奈的輕嘆,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說動童佳期,他偏偏還想要試一試,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肖宸現在明白了,無論多麼強勢的人,世界上總有個地方有那麼個人能將他克的死死地,完全無法著急,無法還擊。
他有些任命的說道:“那今天晚上我來接你,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怎麼又是宴會?”
“有什麼不對嗎?”肖宸不明白童佳期幹嘛反應那麼大,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怎麼又是宴會”這六個字,肖宸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老婆普及一下知識:“今天的主題不一樣,今天會有很多設計師出席的。”
“設計師?有沒有設計界的大師要來?”童佳期來了‘精’神,開口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完全可以自己來看看,或者你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吃飯的話,我就給你在隔壁的房間裡開小竈,酬謝我老婆賞臉光顧我的破飯局。”
“好說好說。”童佳期揭開安全帶,一條長‘腿’已經邁了出去:“那晚上見。”
肖宸看見她幾乎是“跳著”出了車‘門’,一下子臉都要黑了:“童佳期!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你現在是孕‘婦’,不是個活潑好動的問題兒童!”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嗦!”童佳期回過頭去給他們家肖先生擺了個鬼臉,心裡填滿了久違的叛逆。肖宸這個傢伙這幾天簡直就像是把她當成玻璃製品似的,她站著他會擔心,她坐著他也會擔心,甚至她喝杯涼水都會被肖宸罵,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童佳期真是鬱悶的要死了!
誰說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女’王,她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像是重刑犯,被人看丫的好緊啊!
童佳期溜達到了佳辰工作室裡的時候,一衆設計師全都驚呆了:“老闆,你怎麼來了?!”
“因爲你們老闆我敬業啊!”童佳期不忘誇誇自己,‘激’勵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順便找找心裡的平衡。
懷孕又不是藉口,只是個必然事件而已,何須大驚小怪的?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