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童佳期看著老友火紅的身影,突然間笑了起來。有的時候她很慶幸江染染在那個最衝動最張揚的年紀走出了國門,這樣恰到好處的保持著那顆熱烈張揚的個性,讓人羨慕。
江染染把手裡拎著的亮片金色晚宴手包扔在童佳期的桌上,大馬金刀的坐在童佳期身邊,順便用她性感的小****搶佔了一大片地盤,毫不在意自己剛剛營造出來的女神氣場被她這種小動作破壞殆盡:“找你來當然是急事啊!”
“有話好好說,先往旁邊坐一下,你快要擠死我了……”要不是兩個人擠得嚴嚴實實的,她真想把地方完全讓給她。
江染染摟著童佳期的肩膀左搖右晃,一副要摔下去也要一起摔的痞樣,張開嘴的要求就是那麼的不著調:“上次給你說過的那個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不過今天我要混進一個party去找那位大師談合作的事兒,所以……”
“所以什麼?”童佳期上上下下的看了遍,這小妞一向會折騰,可今天的這個造型太過誘人犯罪了點,希望她不要把自己折騰的吃了虧就行。
“所以你陪我去選一套首飾,順便買點東西。”江染染朝著她咧嘴一笑,那張還沒有上妝的臉蛋也顯得光彩照人。
“江小姐,江大律師!”童佳期快被老友搞的頭疼了:“我還在上班啊……”
“我知道你還在上班不能擅離職守嘛,所以我已經帶上了我的工資卡跑到你這裡了。”江染染用下巴點了點桌子上的晚宴包:“我覺得吧,我那點錢在你們公司買一套金燦燦的首飾足夠了。你一個設計師雖然不用管銷售環(huán)節(jié),可自己設計的首飾賣的好也是加分項,你說對不對?”
“我們公司的事兒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童佳期揚揚眉,實在拿這個傢伙沒法子。
江染染揚起臉,不可一世的說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來之前我都問好了,保準讓你今天偷懶偷得有理有利有節(jié)!”
童佳期捏住了她粉嫩嫩的臉蛋,近乎於臣服的說道:“你小點聲啊祖宗!”
“斯凱又不絲歪人……”她的臉在童佳期的手裡被揉得變形,連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感受到某種液體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她的嘴角,江染染狠狠的拍掉了童佳期的手,揉著臉頰怒瞪她一眼:“啊呸,我說石凱又不是外人……你手勁兒怎麼那麼大?把我臉掐紅了待會兒沒法子上妝了!”
“掐死你就算了,想起一出是一出。”童佳期看了看時間,又看著盛裝出現(xiàn)的老友,無奈的笑了:“今天我也是打算找個時間去買衣服和鞋子的,晚上說是要出席一個晚會,肖宸要求我參加的,好像還要跳舞。”
江染染一聽就更高興了:“說不好咱們倆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啊!我特意趕在你快要休息的時候出現(xiàn),就是爲了找你去買東西的,看樣子我時機挑的正好。”
童佳期轉著手裡的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染染眼睛一轉,知道從童佳期這裡下手沒什麼力度,乾脆踏著一股香風鑽進了石凱的辦公室裡,撒嬌賣萌搞定了這個漢子,痛痛快快的給童佳期放行了。
“行了,我跟石凱說好了下午讓你早點回來,你現(xiàn)在陪我出去吧!”江染染拉起童佳期,興沖沖的拎著金色的晚宴包要走:“你看看你,成天的襯衣西褲,土死了!也就是你們家肖先生不嫌棄你才讓你在他身邊蹦躂了那麼久。我可告訴你,外面的小丫頭們一個個都妖嬈著呢,小狐貍精們都像餓了好幾百年似的看見好男人有沒有戲都上前湊,你得有點危機意識,懂嗎?”
“喂……”童佳期本來就有點頭疼,現(xiàn)在被老友搞的更頭疼:“江染染你怎麼那麼吵,煩死了……”
“臭丫頭還敢嫌我煩!”江染染關上了電梯門,眉頭皺的老麼緊:“說吧,是不是你家肖先生惹你生氣了?你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太不對了。”
童佳期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沒有。”
“沒有?不開心那幾個字都寫在你臉上了,怎麼沒有?”她們做律師的平時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注重細節(jié),尤其身邊的人,半點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童佳期說沒事,那就真沒事啦?笑話。
她板著一張臉對江染染說道:“染染,好多事兒我不想說,你就饒了我吧,行嗎?如果我想找個人傾吐的話,肯定會找你的。”
“好吧好吧,”江染染舉雙手投降,她可不像把這個固執(zhí)的傢伙惹毛,然後看著她把自己毫不留情的踢開:“那請問童設計師,還有沒有得意之作在公司裡做鎮(zhèn)店之寶的?”
童佳期被她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就我這個水平還鎮(zhèn)店之寶呢?要是真有那麼多設計沒賣出去的話,我早就被老總炒魷魚了。”
“那我豈不是買不到你的作品了?”江染染摸了摸手上的晚宴包,撇撇嘴說道:“我辛辛苦苦賺的私房錢,可不想流進了別人的腰包裡。”
童佳期笑呵呵的說道:“你要是不想那些錢落到別人的口袋裡,就只能提前一個月到我這裡簽訂制合約了,等不急吧?”
“是等不及……”江染染撇撇嘴,問道:“那怎麼辦?我可不想戴櫃檯裡的那些款式,普通死了……要不然就是些花花草草,要不然就是蝴蝶結小圓豆子,半點新意都沒有。之前出過一款狐貍造型的設計還挺新鮮,可過了沒半個月,大街小巷金銀銅鐵全是一個樣兒,後來我看見狐貍就覺得漫天的沙塵暴——全是土啊!”
童佳期笑得不行:“我們公司也有狐貍,你不怕被風沙刮跑?”
“所以我來找你了啊!”江染染挽著她的胳膊甜甜的笑起來:“有我們童大設計師在,肯定不會讓我戴醜死活人的土款首飾。”
“你呀你呀,窮講究。”童佳期掰開揉碎的給她講什麼叫設計什麼才叫土:“好多人說金貨最土,爲什麼金子還是市場的主流?你所謂的新潮都是有錢人才追求的東西,咱們平民百姓消費的起,模樣新穎,造型可愛,就已經是好的設計了。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這些設計師都可以下崗了,因爲我們都是一幫俗人土包子。”
“好好好,我錯了!”江染染其實接觸這些東西接觸的很少,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都和首飾絕緣,不是因爲買不起,而是因爲懶得買。做他們這一行的大方幹練就好了,過多的點綴會顯得輕浮,難以讓人信任。不過現(xiàn)在她接觸的客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該做的表面功夫她要開始著手準備著做了。有的時候身份、圈子和機會可是缺一不可的。
不出意外,一身紅衣的江染染在任何場合下都能收穫一大票的目光。童佳期拉著她的手徑直走到銷售經理辦公室,對於這個氣質出衆(zhòng)的美女顧客和經常到賣場來轉兩圈的設計師,銷售經理還是異常熱情的。
“孫經理,我的朋友想在新款上線之前預先購買,您看可不可以?”童佳期笑容可掬,態(tài)度好得不得了。
可是李維揚李總吩咐了,這次的新款是下一季度的主打,要配合著園藝博覽會的開展限量發(fā)售的。可童佳期不是別人,正是這套備受關注的新款首飾的設計師。她帶一個人來買成品首飾,他們自然要掂量一下。
“童設計師,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新款只有這一套樣品,按理說是不能賣的。”孫經理有些發(fā)愁,眉頭皺成了川字型:“雖然您是這套首飾的設計師,可我也不能擅作主張,你還是問過李總吧?”
“那也行。”童佳期點點頭,“我先帶我的朋友去看看成品可以嗎?畢竟我設計的是一個系列的產品,樣式比較多。”
她的要求不過分,孫經理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那好,東西就在庫房裡,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伊寧珠寶公司的庫房安保措施很好,想進去的話,童佳期和江染染都做了登記。
見到那陳列在玻璃罩子裡的精緻首飾,江染染的眼睛一亮,用看大金元寶似的眼神瞅著童佳期讚歎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真是個天才。”
“天什麼才……待會兒我們李總要是說‘不行’的話,這些首飾你可就一件都買不走了。”童佳期比劃了一下,告訴她:“你轉個圈,我看看你適合戴哪一套。”
江染染身著大紅色的裙子在這兒轉了一圈,屋子裡瞬間變得“喜氣洋洋”的。童佳期看著老友活潑的樣子,開心的笑笑,指了一款項鍊給她看:“你這身裙子太張揚了,選擇金飾品可以和你手上晚宴包相配,而且這套首飾大氣奔放又不會顯得土氣和小家子氣,襯你這條裙子剛剛好。”
經過老友這麼一說,江染染也看著那套首飾越看越順眼:“這個好這個好,佳期你快問你們老總,到底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