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組辦公室的風貌都展現的淋漓盡致,神采飛揚,充分的點燃了瑰麗雜志社,時尚,高效,亮點突出,整齊劃一的形象。
可現在.老總的鼻子開始冒火了
小楊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機警的站起來捅捅身邊的薇薇,薇薇如夢初醒的驚訝的看著門口的人,用腳踢踢花姐的腳,花姐煩躁的起來剛想張嘴大罵.
然后話卡在喉嚨里,憋得臉通紅,被枕麻的胳膊針扎一樣突突的催促著大腦作反應。
門口的一行人,極為很少現身的老總,一身西裝筆挺,中南海的頭發也梳的锃亮,現在的臉上被擠出來的油脂隨時能點燃大火的形象。
身邊那一位讓人抻直了脖子,扎緊了等著被掐死,渾然天成的氣質,與昨晚推門出去的那一個截然相反,眉心緊鎖辦公室深處的那一點。
糟糕
小綿還在睡的不知云里霧里。
完了完了完了看著身后一行人投來的一張張唏噓好笑,悲天憫人的臉,后果不堪設想。
老總的郁結之氣掃過他們站起來的每一張臉,后面還有一個沉睡不醒的勃然大怒,剛想著拍桌子發作。
薄弈城高大挺拔的身形就穿過一雙雙眼睛,徑直走到辦公室最后面一張辦公桌前。
氤氳之氣在心口升騰,一上午的時間,他坐立不安,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放不下心來,才答應了提前采訪來看看。
一張小臉褶皺了,擰緊了眉心趴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墊在桌子上,她就這樣睡著了。
他是累著她了。
不是說要有任何的不舒服給他打電話嗎?心疼還是大過生氣,脫下外套來罩在她身上,屈身溫柔的將她抱起。
可能是睡熟了,也可能是換了個姿勢舒服了,輕輕的哼了一聲嘆息,循著薄弈城的懷里更舒服的姿勢,蹭了蹭頭在他的胸口,更安心的睡過去。
在一片震驚的眼神中,這極其自然的動作,像演練了不下千百回,一行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老總的表情更像是張嘴咬了自己的舌頭,腦袋一下子大了,看著薄弈城如此溫柔的抱著懷里的人,這.是傳說中的薄先生?那這懷里的人又是?
薄弈城抱著小綿的動作輕之又輕,站在門前頓住,與張總擦肩的距離。
“張總,綿兒是累了,人我先帶走,希望不給張總帶來什么不便。”
低聲沉穩的口氣,這一聲“綿兒”足以盾擊人心,溫柔凝心的視線從沒在懷里的人身上移開半分。
“不會不會不會.方便方便方便請,薄先生您請。”張總已經是汗顏,豆粒大的汗珠子涔涔的冒下來,濕了大半邊的襯衫,涼風從胸口嗖嗖的躥過。
薄弈城帶人出了門,迎面襲來的冷風讓薄弈城環在她身上的手緊了緊,打開車門將人放在副駕駛上,手松開來去系安全帶,她卻臉貼著胸膛就黏上來。
薄弈城沉著臉色,感受著抓在胸口和腋下的手,緊的難受,貼近了,腳下站穩了不想推開,才一晚上的功夫,他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她的種種,像開了發悶的水,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失而復得的滿足,更加小心翼翼,張開的胸口被她滿滿的住進去。
桑小綿,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命,是我這一輩子想躲都躲不掉的劫!
手跨過她的身體,將安全帶拉過來,繞過她的身體,連同他的外套一起系好,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以無比滿足的力氣。
車在A市的繁華路段絕塵而去。
瑰麗辦公室里沉寂了良久,花姐的雙眼發木,干涸的像是一個世紀沒有眨過,艱難的咽下口水,都能聽見自己的吞咽聲太過突兀的回蕩在整間辦公室里。
剛剛是薄先生抱走了沉睡的小綿沒錯,薄先生太帥了!太溫柔,太霸道,太有男人味了!
張總這才提起了一口氣息。
“新人的資料,為什么不早點送上來?”想想自己剛剛沒來得及發作的怒火,現在想起來會燒到自己身上都不一定。
“對不起張總,她原來就是憑借自己國外的資深學歷進來的,這一次也是.也是空降,但不知道,不知道.”
總編手心里的汗也快要將自己淹死了,大氣不敢出的要不是剛剛親眼看見的那一幕還以為是假的。
當時投來簡歷,真的只是看上了她在國外的優秀學歷,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薄弈城突然答應了接受采訪的事情,想著當時為了采訪不成的任務損失了一名重匠是個錯誤。
在加上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給的一股試壓,就用了,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來頭會這么大。
眼看著這瑰麗以后有真神可拜了。
張總現在開始顯得有些不淡定了,眼神劃過每一寸這間辦公室都不是很滿意。
“就,就這幾個人?”
張總分別指著小楊,薇薇,花姐,似乎錯過了什么,花姐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會是當即炒了吧?
“這是桑小姐這次回來親自點的”總編趕緊補充。
“那就好那就好.”張總似乎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他們幾個,“你們幾個表現不錯,今天還上了榜了,繼續努力,有什么需要及時提出來,公司一定會盡力滿足,還有,就是漲工資,一定要漲工資.”
張總突然的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令幾人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跟著小綿有肉吃,跟著小綿有酒喝,跟著小綿有錢拿。
薄家新宅里。
下面傳來的陣陣涼意,催著小綿的大腦從沉沉的睡夢里清醒。
醒來是已經黑下來的天,沒有明亮的燈盞,只有如豆的微光從床頭發出來,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又身在何地。
身下悉悉率率的動作,更有微微涼意傳過來,清醒的感覺立刻躥遍整個大腦,他在給她上藥小綿想要翻身,不自覺的燒紅了臉。
高大的身影被夜拉的更長就傾身附上來,帶著微微燃著的怒火。
“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發生了,他要是不去,她是不是就要那樣,保持著那個姿勢睡到下班去了?
小綿這才如夢初醒,她不是在辦公室嗎?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回來的?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只覺得不好,“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抱回來的。”
低沉的聲線壓著她的,他直視的眸光如暗夜里的唯一璀璨的星星。
小綿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去,是不是就打算那樣睡到下班了?”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毛病,能受委屈,不向他伸手?
小綿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在辦公室睡著的事,后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還有花姐一上午響在耳朵里俏皮的話。
“你還說,都是因為你。”酸痛的累覺,微微的委屈,眉心又跟著擰起來。
薄弈城承認他有點懊悔自己,昨晚的所需過度,已經腫了,他有些心疼。
沉了沉臉色,“我是在履行協議內容!”
這一句話,將小綿的臉燒的通紅,這是什么?氣憤的一下子坐起身子來,“是我爬上你的床嗎?怎么我感覺你比我主動?”
薄弈城的眸光微斂,看著她因為生氣要緊的自己的唇失了血色,“是你先勾引我的。”
想起酒吧里那一幕,和他當時的樣子,氣就蹭蹭的躥起來,“薄弈城,你不要臉。”
她這副小貓一樣的張起爪子來要傷人的樣子,在薄弈城的心上打開了一個缺口,揪心疼痛肆意從缺口里灌進來,迫近的距離,貝齒咬上來失了血色的唇瓣。
他凝眉將唇湊上去,落下去的輕啄落了空。
小綿把頭偏開來,帶著怒氣的眼神偏開頭看著他。
薄弈城的喉頭發緊,“我下次會盡量輕一點。”
還想有下次?
“我要見桑桑這是協議內容,現在該你履行了,至于具體次數,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是一次換一次的話,昨晚她只知道自己是暈了。
落了空的唇,不怎么舒服,她的話就擦在耳際,這才是真正的她,桑小綿該有的樣子.不讓分毫。
如果昨晚是履行承諾,換見桑桑一面的話,那她成功了。
“今天兌現承諾的時間已經過了,如果在太陽下山之前你醒過來,我可以考慮,可是現在.”
薄弈城象征性的抬手,借著如豆的燈光看了看腕上的表,小綿湊近了等待宣判似的。
薄弈城輕牽起嘴角,“恐怕現在這個時間,桑桑已經睡了,我不喜歡她在睡著的時候被打擾。”
倏地一下,心火被燎起來了,他說什么?
“你這個騙子,明天,明天的什么時候都可以,我可以請假,在她不睡著的任何時間點去見她。”小綿一口氣,將有可能的出口都一一堵死,只為了明天能見她的女兒。
“你今天晚上想為明天爭取機會的話,只要你不介意,我隨時都可以”薄弈城在床前,站直了身子打量床上的女人,順便將剛剛給她涂抹的藥膏扔在床上,她的面前。
小綿的腦袋像炸了一樣,他這是什么意思?
今晚為明天爭取機會?
“薄弈城你混蛋!”
怒不可遏的人,伸手將粉拳砸過來,被薄弈城一把扼住腕子。
她半跪在床上,直起來的身子,因為被扼住的腕子,半托半就的挨在薄弈城站直在床邊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