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人說道:“也是說,讀書無用論?”
李向前說道:“憑無用論而已,我是較贊成,學生們在學校里學點有用的知識,而不是一些不知所謂的玩意兒的,注意,知識和化是不同的。?”
趙佳人當然知道其的分別,知識是一加一等于二,化是忘記了一加一等于二之后,所記得的東西,其的差別很有點玩味的地方。
想到這個,她轉過頭,對那孝莊說道:“對了,您看這家學校,讓令郎來讀書如何,也算是隨了心愿。”
孝莊很是惶恐,不過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罪婦哪敢有什么心愿,只愿回返草原,看著兒子好了。”
趙佳人似乎是想挑事兒,也許是看著今天孝莊故意穿著豪放,露出了結實的小腿,這是赤果果來勾引男人啊,自然看她不耐煩。
“哦,難道打進帝都,滅亡大明,然后讓你兒子當皇帝,不是你的愿望嗎。”趙佳人迎著某人責備的目光,故意說道。
孝莊不卑不亢的答道:“這些事情,是多爾袞在管,一直與罪婦無關,都是多爾袞,范程等人的謀劃。”
趙佳人最后說了句:“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凈,這多爾袞真是個可憐的背鍋俠啊,對了,你是怎么嚇唬人家女兒的?”
李向前馬打岔到:“好了,這些過去的事情,不必要提了,多爾袞泉下有靈,嗯,也是希望你們活著的,活著好。”
孝莊咬咬牙,她也是沒辦法了,之前損兵喪國,機關算盡的把草原的兩個虎視眈眈的家伙算計掉,讓他們開始自相殘殺,跟著馬發現,自己內部原來早出現了巨大的漏勺,人家都把手伸到他們自己人那里去了。
不說別的,孔四貞這么一個看著孤苦無依的孤女,卻突然跳出來,露出了自己奸細的真面目,怎么不讓孝莊膽顫?為了籠絡孔四貞,她著實請她吃過喝過,解衣推食也不為過,可以說,孔四貞有大把的機會毒死她的。
這也是意味著,人家根本沒有將她的性命放在心,這種情況下,她自知毫無籌碼,也只有卑躬屈膝的求生存而已。
看了看李向前,腳步不自覺的朝她挪了挪,如果可以自保一下的話她真心不介意重新找個男人做靠山的啊。
如果青春能夠在留住一些的話。
李向前不知道這些女人之間的戰爭,只是在思索之后的事情,孝莊母子不是政治籌碼,而是妥妥的燙手山芋,如果孝莊一直在關外整兵備戰,擺出一副對抗的意味,那等到關內整編好部隊的話,可能一根煙的功夫,可以將所有的敵人直接橫掃。
而且,在政治也是師出有名,更是如同曹操高興的看著馬超把人都聚集在一起,方便殲滅一般。
但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師出無名,當然了,真想去找的話,洗衣粉之類的理由絕對是非常的充足,但這卻不容易。
這是執政者最大的問題,搞清楚誰是自己的敵人,誰是自己的朋友。
長老們真正的敵人,不是以武力對抗他們的人,而是舊體制下的那些既得利益者,如江南鹽商們,如果新式鹽場,一個鹽場足以應付全國的人吃鹽問題,那他們怎么辦?
漕幫這樣的反動組織,歷史滿人的貼心走狗,也是依靠落后生產力之下,壓榨普通平民為生的。
更不要說可笑的土地制度,明明地球十幾倍于國的土地,不去占領,算不算一種可惜?
打碎舊制度,必然導致反撲和反擊,這也是為什么他們一直都是非常陰險的在背后觀望而已。
而他們的朋友,卻是原本制度下的受苦人,雖然說世界沒有救世主,但是該救的時候,還是救一下的好。
對草原來說,可以劃分為兩種差距巨大的人類,一種是那種貴族,其以所謂的“黃金家族”血脈為主,當然了,草原自稱黃金家族血脈的人,草原的蒙古包都多,另一種,卻是世代的牧民,歷來推動對天朝進行侵略的,其實是第一種人,至于牧民們,每日勞作放牧,實際見不到幾個人的話,心思開闊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種人,絕對是長老們的死敵,不將他們完全徹底的打倒,如何拯救普通牧民?
現在,孝莊卻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匍匐投降,再下手的話,雖然也更方便了,但是消息傳出去,其他人還怎么敢投降?
這不是日本人在臺灣或者東南亞搞的屠殺,殺死一個地方的人,另一個人地方還懵懂無知,繼續與這些兩腳牲口合作,草原的消息傳遞的其實很快啊。
當然,未來還是很有希望的,李向前忽然看到遠處的一個有些熟悉的孩子,體育課,由于缺乏器材,真正的體育老師,自由活動基本意味著自己玩的游戲,霍元甲卻玩的很開懷。
他踢毽子,卻好像在舞蹈一般,非常靈活,已經將那個雞毛毽子來回踢起來過百下,起碼在周圍的小孩子的數數下,已經過百了,對于早已長成,骨骼長死的李向前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任務,所以他很有興趣。
對于自己內部的人,給土著“賜名”,還專門起一些與后世的名人相同的名字,李向前也是皺眉但也無可奈何,名字又不是專利,不過小小子名字和出生地都差不多,還真有幾分霍元甲的祖宗的意思啊。
他看著踢毽子的壯舉,忽然說道:“對了,太后,我看到的消息,是前些日子,脫脫部和乃彥部好好的打起來了,還互相說,對方殺了自己老爹,這不會是你挑唆的吧。”
布木布泰當然不敢說實話,事實,所有知道實情的人都已經被滅口,現在也是自己和其大哥吳克善知道了,她也說的滴水不漏:“這位長老,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那兩人不知道為何,忽然看了我,都想搶著下聘,但我一女如何二嫁呢,兩人有了點嫌隙,草原的漢子,烈酒喝的多了,自然管不住自己,廝打起來,死了一個,另一個的家人要報仇,其實不是少見的事。”
李向前似乎一副信了你有鬼的表情,不過卻也沒有拆穿,說道:“我倒是聽說過這么一個故事,老故事,好勇斗狠的壯男,每日耀武揚威,無人敢惹,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隨便說句,掛掉他,壯漢沖過去,替老頭拼命去了,嗯,兩個手下過萬小弟的大佬,為了您爭風吃醋,親自動手打架,還能打死人,真有趣,哦,不過,也是很值得,我也想不到,夫人你確實稱得草原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啊。”
這已經是在調戲了,看著趙佳人眼睛在冒火,布木布泰反而豁出去了,湊近一點,說道:“其實奴家并非傳言的樣子,一直是恪守本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被傳言,成了眾矢之的。”
說著話,她反過來看向了李向前。
李向前有些尷尬,不過馬打腫臉充胖子的說道:“哦,傳言嘛,謠言止于智者,其實只要隨便一思考,實際絕大多數的謊言會不攻自破了。”
不過,他在心底嘀咕一聲,這個地球永遠都是1%的智者,在玩弄其他人吧,不說別的,21世紀了,不還是照樣有搶鹽搶蠟燭的嗎。
所以,這種話,也是說說了。
布木布泰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看似尷尬道:“小地方,不像天朝這樣的大世面,乍一聽奴家身帶巨額金銀,自然起了爭奪之心,奴家也是無奈了。”
這意思,李向前聽明白了,她說的是,知道那些謠言,自然是天朝這樣大手筆的人才能隨口敢亂說,不過她是不敢亂猜亂傳,而她之所以辣手殺人,其實也是被逼如此,請不要見怪如此。
想明白利害關系,李向前也是嘆息一聲,說道:“等下去食堂,看看今天的午飯,讓你安個心,以后,令郎化名在這里讀書好,不過,有點事我看不懂,他和他大哥關系真這么好嗎,聽說當初,肅親王,啊,也是你們通常說的豪格,也是覬覦汗位,很是鬧了一場,不過被多爾袞反對之后,改立的令郎呢。”
布木布泰有些尷尬,說道:“當年,也不過是他們爺們爭執不下,無論是多爾袞還是豪格當大汗,另一邊肯定不干,眼看要鬧分家,這才出此下策,讓犬子位了,不然的話,我們小小部族,肯定不是天朝的對手啊。”
“可惜了。”
李向前不得不可惜,當年確實是個機會啊,如果,大明有一個才智之士,在這個節骨眼給豪格送去一封委任狀,封其為遼東王,哪怕此時豪格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在挑撥,但身在其位,身不由己,他不想當大汗,手下人肯定也是要慫恿的。
這是多么好的機會,這樣的時間窗口一旦抓好,可能不需要什么穿越者下手,分裂的女真人,肯定會被慢慢熬死,好像南北匈奴完蛋那樣了。
歷史給了大明無數次翻身機會,但是因為各種體制問題,以及體內的害蟲,這樣一個巨人巨人****翻,實在是歷史開的大玩笑了。
不過,這也不怪人家,那么幾萬人的小部落,不團結肯定是死,不過這種制度其實不壞,讓順治這樣的小兒當了大汗,底下的人反而是可以一起使勁了。
又看了一眼霍元甲,李向前似乎記起,他爹好像是某位長老找來的私人保鏢,這種擴充私軍的行為,在平時肯定是要管制的,但現在似乎還是不急,李向前知道,大家都是普通人,學習做統治者,還需要時間,鬧笑話或者有些沒格兒,也是正常現象,等到都在高位待久了,自然可以養出氣度來。
不過,似乎可以搞一下。
他飛快的打了幾個字,給趙佳人看:讓霍元甲和順治同桌,幫忙看住這小子,你說如何。
趙佳人白了他一眼:泄露了怎么辦,那小子看起來是個實心眼,平時磕磕碰碰,吵架急眼,說一句,朝廷讓我監視你,到時候。
這倒也是個問題,長老們內部,毫無情報工作經驗,007這種干濕活的,情報員食物鏈的最底層人員,顯然無法給大家提供多少經驗值,還真不知道如何培訓一個本身不靠譜的孩子靠譜起來。
慢慢來吧。
此時臨近午,作為標準示范學校,長老會提供一份免費午餐給小孩子吃,也不算是什么大福利,也是吸引人送孩子入學的手段了。
其每人每天一個煮雞蛋是硬性標準,其他的食物搭配倒也隨意,這種長老親自管理的學校,不會有什么腐敗問題,只有監管問題,只要把關好了,倒也沒什么。
李向前老實不客氣,招呼兩女要了三份飯食,分餐制有利于培養孩子獨立性,這一點絕對是正確的,至于其他的,還看不到。
“我記得,吃雞蛋,有這么個說法,是一個老將軍樹立的例子,必須保證士兵每人一天一個煮雞蛋,這樣保證了營養,還能保證了公平。”
李向前侃侃而談道:“雞腿容易被較大小,其他的炒菜,炒面,也都是這個問題,但雞蛋卻是如此,而且,還不好貪污,如果是炒雞蛋的話,還可以加一些面粉,一人份的雞蛋分給兩個人吃,但是煮雞蛋,卻是不可能做花樣了。”
趙佳人笑了笑,說道:“這是大頭兵的傳說而已,食堂哪能這么亂來,雞蛋粉沒聽說過嗎,吃,是你們的一種政治任務,不想吃不行!”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啊。”
兩人這么隨意的聊天,商討著如何將這些東西推廣下去,起碼對于老百姓來說,這種寬敞明亮的大食堂,卻是給平民的孩子們吃東西,卻是想也想不到的,當然,馬世英耿耿于懷的,是為什么不能教四書五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