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萍奮身自刎,悲痛欲絕的凌嘯,當即不管年羹堯刺來的劍,拼盡全身氣感就是一拳掄向年羹堯的腮幫子,唬得胡駿看著那劍嚇得撲身而上,愣是任那劍鋒刺入自己的臂膀后往外猛地一扯,才堪堪讓凌嘯避過一險。等胡駿覺得臂上疼痛難忍的時候,年羹堯已經被凌嘯一拳揍得飛了出去,牙齒橫飛,鮮血四濺,倒在地上就被親衛們一擁而上地死死摁住,“給爺下了他的下巴!把他捆得連舌頭也不許動彈!”
凌嘯幫胡駿料理了傷勢,跪在小萍的身邊傷心自責不已,自己早就有能力把她接到自己身邊享福的,原指望她遠離自己可以避開京中爭斗,卻竟被狡詐陰險的年羹堯給害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凌嘯猛地抽了自己三個嘴巴,擰了胡駿的匕首,吼道,“不管是買還是搶,你們給爺買蜂蜜和膠漆來!老子要凌遲了這廝!”說罷,望著被繩子勒得快要昏死過去的年羹堯,猛地一匕首刺進他的腳掌,活活透靴,在死勁一絞,聽到那刃刮腳趾骨上咯咯作響的聲音,凌嘯像是瘋子一樣,哈哈直笑。
年羹堯從昏昏沉沉中醒來,覺得腳上劇痛鉆心,強自斜眼看去,猛見匕首入腳,登時就大叫一聲,暈厥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讓自己忍不住抽搐的疼痛襲來,年羹堯一眼看去,入眼竟是一把鋸子,在嘎嗚嘎嗚地鋸個不停,等看到腳掌上已是被匕首剔光了皮肉,正被鋸子鋸那白森森紅絲絲的腳上骨頭,在此暈死過去,最后一刻的想法就是,永遠不要醒來了。
可惜的是。他的身子骨夠壯,不一會兒就又被另一只腳上的劇痛疼醒,這一次,也許是疼痛多了有些麻木。竟是暈不過去,親眼看到凌嘯一匕首一匕首地削掉了皮肉,一條條地在自己眼前晃蕩。不能說話的年羹堯一面看得毛骨悚然,一面奇怪自己為什么就流血不多,死不過去呢!
一直等到凌嘯剝皮剔肉鋸骨搞完兩只腳。年羹堯才明白他是怎么樣做到的,腿上用繩子死死勒住,再在創口處不停敷上厚厚地蜂蜜灶灰和膠漆,何來血流?!
當凌嘯猙獰地化開年羹堯的褲襠的時候,他才真正地毛骨悚然起來。老實話,年羹堯不反對凌嘯割了自己,但他希望是在自己死后,就是凌嘯到時候把它剁成西巴爛泥去喂狗,他也無所謂。可凌嘯有這等止血辦法,年羹堯就深覺恥辱和恐懼了,一個男人就算尸體再怎么殘缺。他還是作為男人死的,可要是被閹了之后還有一口氣,那也叫是一口氣為,永遠是太監!
等到凌嘯擰著年羹堯身上部件晃蕩眼前地時候,年羹堯才真正覺得前所未有的恥辱和失望,前面的那些他還覺得可以傲然地對凌嘯說,老子死都不怕,你還能把老子怎么樣,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尊嚴成了一個徹底的閹人,眼睛一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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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定是落入地凌嘯的手上!
聽完性音稟報的四阿哥呆若木雞,傻愣愣地坐在蒲團上,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腦子里面嘈雜一片,驚恐憂懼得只想去死。只要一想到明天凌嘯可能會把年羹堯交給皇上,他都不敢想象明日可能會接到怎么樣的圣旨了,是削爵廢蝶,還是圈禁致死?歷年來粘桿處犯下地罪責,雖是現在已經做了些銷聲匿跡的準備,可一下子哪里能夠全部都撇干凈,要是皇阿瑪下了死手來查,總有暴露的一日。
“性音,準備好!文覺師傅馬上就去召集闔府之內的書童、幕僚、清客、血士,你這邊趕緊準備好大量的毒酒,安排足夠的高手,到時候,毒不死的,全部砍死,連夜用火化了,之后,書房、楓晚亭、粘桿處一切礙jinshu信物品文稿,盡行焚毀!我要你們做到,就算明天辰時就有抄家圣旨來,我胤禛也要能做到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畢竟不是凡人,很快就在文覺地一聲佛號中清醒過來,知道離天亮還有三四個時辰,還是有很多事要做,做好了,就如同一個縮頭烏龜,哼!老子給你們來個死無對證,自己動手把秘密全部抹殺掉,雖是元氣大傷,也仍會處于嫌疑之地,可皇上除了懷疑以外,也找不到證據,至少能夠拖延很長的一段時間!
文覺見四阿哥拿得起放得下,雖是深感佩服,不過這勢力積攢歷經多年努力,一日間全部自行了斷,是在太過可惜,愣道,“那鄔先生呢?這樣的無雙國士,也殺掉?!”
提起鄔思道,胤禛大為肉痛,不過今日之事,卻是源于鄔思道莫名一問,自己方脫口來了一句“年氏”,這才被那凌嘯窺透出味道來,不然早就闔府出動,暗中搶先就把年羹堯給做了,怎么會陷入今日的境地!想到此節,胤禛就恨得牙癢癢,可真叫他現在把鄔思道就殺掉,他又感覺自己實在勢孤力單,連以后想要東山再起都怕是有心無力,頓時感到猶豫不決,他還拿不準鄔思道當時一問,是有意還是無心,人才難得直下,也是左右為難。
“鄔思道留到最后!等我再好好想想。其他人事,你要好好用心去做,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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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音和文覺向四阿哥一合什,悄聲退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渾渾諤諤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見尚福闖進佛堂,滿頭大汗地稟報,“哎呀,我的爺,到處找您都沒有找到,福晉也說沒看到,找得我好苦,原來是在這里啊!大事不好了,凌嘯帶著親兵在大門口等候,說是要和你做一件大交易!”
“啊?交,交,交易?”胤禛還沒有醒過神來,茫然問道。“你說誰?誰要和我做買賣?!”
要做買賣的是凌嘯,他不想讓老四有現在就高墻圈禁的可能,那樣自己就算想殺他報仇都難,何況。單憑一個年羹堯,未必能真正治死老四的政治生命,與其把年羹堯送給康熙,不如自己來得些實力。
胤禛在一輛馬車箱里看到了年羹堯,身上蓋著黑布。但顯然沒有死去,還在那里呼吸,老四要不是懼怕車前虎視眈眈的胡駿,恨不得上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把這個背叛自己地年羹堯當場超度。
“我要年羹堯這叛徒,不知師傅想要什么?”
凌嘯氣色很差,冷聲道,“我今天心情很差,已經到了快要發瘋的邊緣,所以,這是我最后一絲理智。我不想和你多說什么,你爺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不然我瘋起來,你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
赫!赫!赫!威脅,明晃晃的威脅,為什么你看到我總是要威脅呢!你不知道我四阿哥最是心性冷漠,睚眥必報地嗎?胤禛連呼出十幾口滾燙的熱氣,這才平息心頭對這奴才威脅皇胄的怒火。理智的接受了威脅,“胤禛洗耳恭聽,請師傅吩咐。”
“第一,完整無缺地鄔思道!”
胤禛氣得身形一晃,這才明白鄔思道下午的那句問,多半就是有心為之的,當即就把臉一默,剛要猶豫,卻一眼瞅見年羹堯,心中連忙百轉千回地思索得失。拿回了年羹堯。自己府上力量可以得保,還可以免去被康熙懷疑后地那種全盤冷藏!而此時此刻,一個已經離心離德的謀士幕僚,留在身邊是禍害,送給了凌嘯雖是有些不妥,可凌嘯不是皇子階層,和自己地戰場不是一個層次,就算日后覺得礙事,自己還可以派性音把他暗殺掉。
兩相權衡輕重緩急,胤禛艱難地點點頭。
“第二,相安無事!”
胤禛略一思索,自己經此大變,皇上定會追問三等公年羹堯的下落,雖說自己可以有很多話來把殺他的事搪塞過去,但自己還有好大的一屁股事情要料理,不觸怒康熙地韜光隱諱階段,必不可少,和凌嘯暫時井水不犯河水,有利無害,當即也點點頭。
“第三,雖然殺年羹堯很有簡單,但現在的情況是,要想殺得超殘酷,就有些難度了,替我好好折磨他!”
還用你說!為我自己也要殺得超殘酷!“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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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之上。
年羹堯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胤禛倒吸冷氣的臉,“狗日的,他已經夠超殘酷了,兩腿全剮了,閹了不說,孩子肚子上開了兩個小孔,叫我怎么超越啊!”年羹堯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正要開口,卻見往日主子忽然一跳三尺高,自己猛然捶胸頓足,“老子上當了,早知道這叛徒只剩下半口氣,和他交易個屁,留著鄔思道自己殺也好出氣啊!”
年羹堯嘿嘿笑出聲來,“你現在才后悔吧,呵呵,哈哈,怎么樣?就是你不相信我這人才,不肯拉我一把,現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活該。”
老四眼睛一亮,“那個太子倒臺,老十被抓是你的策劃?!”
“是!”盡管已經有氣無力,年羹堯還是自豪無比。
胤禛低眉一思,拿捏著自言自語道,“或許我們可以盡釋前嫌,再度合作,要知道,你雖是不行了,我卻手上還有你年家兩個小侄子的。”
年羹堯卻是很累地模樣,低聲說道,“我不相信你會留他們到現在,也不相信你能讓我活得像是一個男人,既然如此,我憑什么幫你活得像個人樣?!”
喜怒不定的胤禛怒了,“我還有大批的力量可以搞,總有一天會活得有個人樣!倒是你這家伙就……”,剛說道這里,卻見文覺和性音一路趕來,看著年羹堯目瞪口呆。
老四仰天長笑,“哈哈,你們沒有料到吧,哈哈,我已經把這叛徒弄來了……”
文覺和性音面面相覷,瞠目結舌,毫無往日豎起拇指稱贊的模樣。
胤禛臉色猛地一變,全身步步后退,顫聲道,“你們、你們該不是已經下毒酒、動手完畢了吧?我不是派高福兒趕去通知你們了嗎?”
文覺的聲音像是天國飄來一般,“可高福兒也是要處置的對象啊,他進來看到死尸大喊大叫,喇嘛們就是一刀……四爺,四爺,快來人啊,四爺暈倒了!”
慌亂中,前堂里只剩下年羹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笑道,“四爺,哈哈,超殘酷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