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竹云師姐,不要拋棄我,不要啊!”
傷心欲絕的搖晃著那個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的人,然而任由她怎樣搖晃,那個已經(jīng)沉睡的人,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寵溺的喚她一聲‘月兒’了。
不忍心的別過眼睛,劉逸風(fēng)輕輕一嘆,眼中極其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惆帳。
輕輕一嘆,傷心欲絕的陸岷云強忍著心中傷感的情懷想要上前將竹月扶起身來,然而換來的卻是那人更加瘋狂更加失去理智的搖晃著那個永遠也不會醒來的身影。
在嚎啕大哭的聲音中,忽然有一聲極其清脆的東西落地的聲音,所有的注意力頃刻間被轉(zhuǎn)移,竹月更是下意識的失魂落魄的拿起那個標(biāo)有‘仙’字的仙盟特質(zhì)玉簡。
當(dāng)看到那里面的所有信息時,竹月突然就變的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到令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心心里發(fā)慌覺得詭異的平靜。
她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猙獰與瘋狂,就是那樣的麻木,那樣的死寂,令人從心底為其感到悲傷與絕望。
寧可看到她嚎啕大哭也不愿意看到她露出這幅神情的陸岷云正想開口安慰她,她卻非常安靜的將手中的玉簡遞了過來。僵硬了片刻,陸岷云沉重的接過了那塊可能主宰了所有流云山居弟子命運的玉簡。
手中仿佛是千斤重,壓的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但是看到那雙已經(jīng)麻木的眼睛,心中為之一痛的他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立刻仔細將玉簡中的信息查看了一番。
當(dāng)看完所有信息后,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可置信的再次翻閱了一遍...當(dāng)徹底明悟后,他臉色極其難看,眼神非常復(fù)雜的將玉簡遞給了劉逸風(fēng),他沙啞著嗓子道:“掌門...背叛者...不是竹星師弟,更不是竹云師妹...還請掌門定奪。”
說完這句完整的話,已經(jīng)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流露出一絲疲倦的神情。恍恍惚惚的陸岷云忍不住移開了視線望向那遙遠的天邊。
神情凝重的接過那塊玉簡。沒有太多雜念的劉逸風(fēng)二話不說將神識探了進去,當(dāng)他沉著冷靜的看完所有的信息后,臉色也如同前兩個人一樣......只是他的神情要復(fù)雜的多。也冷靜的多。
微微一嘆,他徹底將身后追趕而來的那些妖魔視為虛無,轉(zhuǎn)身對著王二胖拱手作揖,他苦笑的將那塊仙盟玉簡遞了過去:“既然是有家小店的客卿長老。那么也不算是外人,還請王二長老暫作打算吧。”
很奇怪三人的臉色怎么會變得如此詭異。迫不及待的將玉簡接過后,王二胖迅速將神識探了進去才知曉一切的一切,原來早已有了定奪!
“唉...是劫啊,是劫。是劫!”
連嘆三聲后,他神情恍惚的徹底捏碎了手中的玉簡。
戰(zhàn)爭意味著血液,也意味著犧牲。當(dāng)然這些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如果當(dāng)自己成為了被犧牲的那部分呢?還會有人覺得那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看到四人如此默契的絕口不提。急的不行的木青青忍不住催促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們倒是說啊!哎呀,急死我了!”
沉重的搖了搖頭,就連王二胖的神情也變得復(fù)雜非常,抬眼看了眼焦急的木青青,他惆帳道:“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天紫鎮(zhèn)已經(jīng)被放棄了,連同神樹扶桑...流云山居...包括天紫鎮(zhèn)中有家小店的分堂。仙盟幾位上位者已經(jīng)連同各位大宗門的掌管者商議...正式放棄了天紫鎮(zhèn)的神樹扶桑,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都被放棄了。”
失魂落魄的退后了兩步,木青青恍然抬頭,她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神樹扶桑是這么容易就被放棄的東西嗎?怎么可能呢,這消息一定是假的吧!對!一定是假的!”猛的抬起頭,找到了一個合理借口的她還想再掙扎著說些什么,然而看到所有人都落魄的神情...她啞口無言。
是啊,標(biāo)有仙盟特殊符號印記的玉簡,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在天紫鎮(zhèn)徘徊了這么久的她們都沒有見到哪怕是一個救兵......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事情的真相嗎?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被放棄的,是她們呢!
到底為什么!
并沒有給她們太多的時間反應(yīng),一直在不遠的地方虎視眈眈的妖魔終于逐漸壓了上來。
沉默的看著那兩個倒地的身影,昧如坦然承認道:“這的確是我攔下的消息,也是我告訴了他們兩個,并且許諾如果他們能幫我除掉扶桑樹,我就會放你們所有人走。”
猛的抬起頭,神情剛硬的竹月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卑鄙!”
坦然點頭,昧如干脆利落道:“這不是卑鄙,在戰(zhàn)場上,這就叫戰(zhàn)術(shù)。其實我并沒有將你們當(dāng)成真正的敵人,現(xiàn)在的你們,根本不配成為我的敵人。不過就在剛才,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可以戰(zhàn)勝狗妖,那么我就帶著所有的妖魔撤離,反之,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回深淵。”
王二胖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極快的抬頭道:“你又有什么目的!”
拂了拂自己妖冶的長發(fā),昧如坦然答道:“并沒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的你們難道還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價值嗎?被執(zhí)棋者拋棄的棋子,自然都是些沒用價值的棋子。如果硬要說有目的的話,那你們就當(dāng)做是來自敵人的憐憫好了。”
神情激昂的握緊拳頭,一行人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沉默的接受,所有人陰晴不定的表情上都出現(xiàn)了一絲悲憤。來自敵人的憐憫,聽起來是如此的可笑,可是事實上卻真的是這樣的!更加可笑的是,他們此時此刻卻真的只能依靠這份憐憫活下去...
“我來,希望你可以遵守你的承諾。”
攙扶著蕭易寒姍姍來遲的莫空鏡面無表情的將手中攙扶著的蕭易寒推搡到了穆嫣然那邊,神情坦坦蕩蕩的走過來,雙眼冷冽的對上昧如那雙玩味的眼神,她不甘示弱道:“現(xiàn)在的我們或許的確無法跟你相提并論,但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