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搶先發(fā)動攻擊,一拳就是向著我的鼻粱處打來,我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就在拳頭臨近面部之際,人往后傾倒,使彼得的拳頭以差之毫厘的差別打不上我,接著在對手的驚詫中同時用力一拉,左腳閃電般踢出。
彼得仗著身高,以為一個直拳就能篤定地可以收拾得下我,誰知給我借著拳勢用力一扯,身體收勢不住踉蹌地向前撲倒,同一時間下陰處被我踢中,面容登時扭曲,身子整個彎曲起來。
顧不上看這幅正中對手要害的得意之作,我驀地向前踏出兩步,越過彼得欺近另外倆名矮約瑟、肥約翰的中間,左右開肘,狠狠地撞在他們的肋下要害。在約瑟和約翰痛得慘叫著倒地后,在這間帳幕中能站著的就只剩下我與那個叫瘦雅各的了。
望著目瞪口呆的雅各,我邪邪地笑了笑道:“現(xiàn)在你們兄弟之中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是你自己過來給我打呢?還是要我過去打你?”
雅各沉默半晌,突然嘆了口氣道:“為什么我們要打架呢?這是何苦來由。”嘴巴上是這樣說得好聽,但人卻向著我撲了過來。
我正想上前迎頭痛擊,倏地從身后伸出一條手臂,緊緊地箍住我的脖子,同時傳出彼得一把驚喜得意的聲音道:“我已經(jīng)把他箍死了,兄弟們快上!”
事不宜遲,我當(dāng)機立斷叉開雙腳來個馬步,然后猛地彎腰雙手從張開的雙腳后伸出,抱住身后彼得的雙腳后并用力向前一扯。后面的彼得立時不穩(wěn),我趁熱打鐵騰空而起,先用腳對著前面撲來想沾便宜的雅各一蹬,“砰!”的一聲,雅各破空飛起重重地撞在帳幕旁的床上。
這時候騰空而起的我并不是一個人,帶著的還有緊箍不放的彼得,所以由上而下倒地的時候,是倆人重重地跌到地上,只可憐彼得不單要承受自己的體重,還要加上我的體重。“啊!”彼得背脊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后,高興得口吐白沫暈倒。
這時約瑟和約翰已經(jīng)從痛苦中恢復(fù)過來,見到眼前的狀況后肥嘟嘟的約翰躊躇不前,矮小的約瑟則面容猙獰,雙眼中兇光四射,由懷中掏出寒光閃閃的匕首,當(dāng)胸搠至。
我冷冷地看著他接近,突然眼中異芒迸射,精神意念由心而生經(jīng)眼中向?qū)κ稚淙ィ@種精神攻擊我從妖精長老送的書中學(xué)會后可是百試百靈,這次當(dāng)然也是不會讓我失望的了。
果不其然,約瑟的身軀好像被一股無形力量束縛住一樣,“叮!”的一聲,手中的匕首身不由己地跌到地上。
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抬起左腳,狠狠地踢在約瑟的小腹處,只見他飛跌開去,“砰!”的一聲倒臥在地上。
“帳幕還剩下你呢!明白怎么做了吧?”我對在旁站立的約翰斜著眼很曖昧地笑了笑。
“明……白!”約翰唯唯諾諾地說完,蒼白著臉望了我一眼,又望了一眼倒臥在地上的其余三個兄弟。過了半晌,只見他一咬牙,向著賬幕中間支撐帳幕的粗大木柱用腦袋狠狠地撞擊上去。
呵呵!好了,現(xiàn)在總算是沒有人再能打擾我了,還是睡個回籠覺吧。我打了一個呵欠,正是想倒身再睡,就在這時帳幕的布被人掀了開來,菲凱因闖了進來。
唉!想睡個好覺都是不行,我拍拍手掌,懶懶地道:“天還這么早,你怎么就來找我聊天,不會是叫我干早活的吧?”
菲凱因掃視了帳幕內(nèi)的狀況一眼,呵聲一笑道:“想不到你這么厲害,我們伙頭兵中的四大天王都能收拾得下,干伙頭兵還真是委曲了你。”笑了兩聲,話頭一轉(zhuǎn)道:“我是來拿你身上寶劍的,而我手上這把冷月劍則是給你拿去給亞特了。”
我詫異道:“這不是你鑄造最好的寶劍嗎?怎么舍得給那個貪心的統(tǒng)領(lǐng),你不覺得可惜的嗎……”
“你錯了。”菲凱因笑著打斷我道:“這把冷月劍是我目前為止鑄造最好的寶劍,注意!是目前為止的,就是說只要是把從你寶劍上學(xué)到的鑄造術(shù)融會貫通,再憑我的鑄造技術(shù),以后比這好上一百倍的寶劍是垂手可造。”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黑魔劍,狐疑道:“這把寶劍真的對你有這么大的益處?”
菲凱因雙眼放光,一把搶過寶劍愛不釋手道:“當(dāng)然了,外行人看花樣、內(nèi)行人看門道,在你的眼中這只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在我的眼中卻是代表著鑄造術(shù)登峰造極的作品。”
我伸了一個懶腰,心想要在這個軍營中繼續(xù)呆下去的話,就只有是聽從菲凱因的話了。想想還真是好笑,本來一開始就應(yīng)該是從軍的,誰知神差鬼使地跑到了獸人族,結(jié)果惹出了周身麻煩,從子爵搖身一變變成了通緝犯,現(xiàn)在卻是要混入這個軍營去里曼支山城會合諾瓦他們。
經(jīng)過通報后,我站在前軍統(tǒng)領(lǐng)亞特的帳幕內(nèi),望著這些統(tǒng)領(lǐng)的帳幕暗暗咋舌,這不但是比我們普通的帳幕大上十倍,并且布置得還相當(dāng)富麗堂皇。
過了好久一會,亞特才慢條斯理地從帳幕內(nèi)的內(nèi)室走出來,望了我一眼后沉聲道:“你舅舅的冷月劍你給我拿去交給海倫統(tǒng)領(lǐng),這封信你也給我一同捎去,知不知道?”
我一時感到錯愕,難道這劍亞特竟然是拿來送人不成?并不接過遞過來的信,反問道:“這把劍你不是自己用的嗎?怎么叫我拿去給海倫呢?”
亞特倏地向我瞪眼,不屑道:“海倫也是你叫的嗎?”
我立時醒覺道:“是海倫統(tǒng)領(lǐng)。”
亞特聽我這么說了,面色稍緩道:“這是我與海倫統(tǒng)領(lǐng)的私事,還不到你來管,至于要你送劍去就是想你說多一點寶劍的好處,好令到海倫統(tǒng)領(lǐng)收下來。”
“但我沒有時間了……”我吞吞吐吐地道,要我送劍去見最怕見的人,這怎么行?何況這還說不定是亞特想追求海倫的東西,我豈不是在幫情敵的忙?
“不要說這么多了!”亞特不耐煩了,一手把信塞到我的懷里并揮手道:“到軍營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聽從上級命令,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一百二十份的不愿加無奈,抱著冷月劍再加上一封書信又轉(zhuǎn)到海倫的帳幕處。對守衛(wèi)在帳幕處的女待衛(wèi)說明來意后,我丟下東西就是想一走了之。
“把東西拿進來見我!”帳幕傳出一把悅耳的女聲道,我心里暗暗叫苦,這聲音不是海倫的又還有是誰的?
丑婦終需見家翁,要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