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隊伍前面的新兵首當其沖,當場被驟然出現(xiàn)的檑木撞得人仰馬翻,光榮地首先遭到淘汰。在其后的新兵們見狀立刻是慌張地轉身躲避并往回跑,有些跑不快的更被人撞倒在地,緊跟著又是絆倒一批后退的人,一時之間,場面混亂之極。
“大家不要慌張,只要是貼住道路兩邊的帳幕前進,就能通過這一關的了。”我大聲地提醒眾人道,嘿嘿!雖然走在隊伍后面的我沒有受到檑木的威脅,但第一個關卡就淘汰太多人的話,以后的就不好玩了。
“轟隆……!”聲響中,檑木從身邊滾滾而過,很快地消失在后方,除了開頭撞翻了的幾十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聽從了我的說話逃過這次大難。
事情過一段落,李清沒有出現(xiàn),清風卻是又出現(xiàn)在前面,拍著手掌臉上掛著竊笑道:“大家都還沒有遭到淘汰吧?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xù)前進。”
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在接受這次的突如其來襲擊之后,新兵們都學乖了,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推推撰撰地就是沒有一個人肯上前排在隊伍的前面。
看到這種情形,我暗自覺得好笑,雖然是吃過一點虧,但怎么能怕得這么厲害?沒有膽量的話還敢上戰(zhàn)場打仗?請將不如激將!我邊走向隊伍前面邊譏諷道:“大家怎么都害怕了?不久前不是顯得很威風地看不起我這個伙頭軍的嗎!?現(xiàn)在打退堂鼓的話,就真是連我這個伙頭軍都看不起你們了。”
沉默半晌,猝然從新兵群中傳出一把豪邁的聲音道:“我們是不會讓你看小的,我?guī)ь^跟你一起走到前面,大伙兒一起跟著走吧。”
說話的是那個叫塔爾夫的黃面漢子。
清風靜靜地等我們排好隊列后,才領先跑動起來,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之處是我走在前面,這就是要時時小心警惕才行,所以我的眼睛是沒有離開過清風一步,他的一舉一動特別地留心,就在清風突然間加快身形,眨眼消失不見之際,我也是立刻停下腳步。
冷靜地望著前方通道,我心里不住地咕嘀,雖然表面上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但豈不知那些無聊的人又是會攪些什么花樣出來。
塔爾夫首先詫異道:“斯日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繼續(xù)前進,不會是害怕了吧?”
呵呵!想不到我的名字已經(jīng)是在這些新兵中傳開了,我指著前方皺皺眉頭道:“李清又是不見人影了,眼前好像是危機重重,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眾新兵一言不發(fā),但有些人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終于新兵中有人不耐煩起來,幾名新兵越過我和塔爾夫涌到前面去,大步地向前走動嘴里并叫嚷著我是在危言聳聽。
話聲剛落,墮地和悶哼聲連串響起。
在前面的道路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大坑,新兵們一個疊一個地倒在坑內已經(jīng)是失去行動的能力,我上前望著十幾米的大坑暗暗咋舌,他們還真是為了整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十幾米的大坑不知要消耗多少的勞動力才能完成。
塔爾夫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還是斯日雷你行!知道前路有危險,但怎么樣才能通過這里呢?”
我雙目爆出奇異的光芒,哼聲道:“剛才清風統(tǒng)領就是跑在前面,他能通過前面的道路,就是一定有落腳點可以通過這里,只要是找出這些落腳點想通過這里就是易而反掌的了。”
塔爾夫急聲道:“那么怎么樣才能找得出這些落腳點呢?”
我微笑道:“只要是有東西從上面滾過去,清理一下地面就一清二楚了。”
塔爾夫欣然道:“那么我們從后面運些檑木過來,讓那些檑木滾過之后不就能一目了然那些道路能通過的了……”
塔爾夫的話聲還沒有說完,清風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打斷道:“這次測試只有是前進,沒有向后走的,如果后退的話就當是棄權處理了。”
塔爾夫望了我一眼,頹然道:“這辦法不行,那應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有一個辦法……”瞧見眾人一副迫不急待想知道的樣子,我故意吊了半天嗓子后才道:“……咳……只要是有人抱著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人的心態(tài),自告奮勇跑過去理清道路就行了。”
“好辦法!”塔爾夫驚喜道。
“辦法是好,但要人肯才行。”我撇了撇嘴道:“你看我們身后的大伙,已經(jīng)是退到后面不能再退的地方了。”
新兵們像是怕我們點他出來當犧牲品一樣,離得我們幾十米處躲躲藏藏,更有甚者是高呼道:“斯日雷和塔爾夫,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你們一定要努力清好道路。”
哈!什么時候我在新兵們的眼中這么有威信,竟然是把難題推給了我,塔爾夫目瞪口呆地道:“……這……這怎么辦才好?”
我呵聲一笑道:“還有什么辦法?只有是笨辦法浪費一點力氣,用掌力來理清道路了,不然你還有什么辦法好想。”說完話,領先一掌向面前的地面用力打去,沛然的內力透過手掌直向地面飛擊過去,一股漫天煙塵起處,一個大洞又是顯現(xiàn)面前。
塔爾夫大笑道:“原來是這么簡單,算我一份!”
道路很快地在我和塔爾夫的掌力中清理出來,從大坑與大坑的邊緣地面上通過,轉頭望了一眼塔爾夫氣喘呼呼地用佩服的目光望著我,詫異道:“斯日雷,想不到你的吐納術這么深厚,發(fā)了這么多掌力還是氣定神閑,大氣都沒有喘上一口,我聽說你來軍營以前是一名獵人,怎么可能學得到吐納術的呢?照我看你的吐納術已經(jīng)是達到了騎士級的境界了。”
我全身立時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露了一手會露出這么一個大漏洞出來,怎么辦好呢?靈機一動,對了,菲凱因不是我的便宜大舅嗎?只要是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不就行了。靜默半晌后我朗聲笑道:“這吐納術是從我舅舅那里學來的,我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吐納術已經(jīng)達到了騎士級的境界。”
“原來是這樣,那么你的舅舅一定是對吐納術很有研究的了,我的吐納術一直是保持在戰(zhàn)士級的程度上不去,那天真的要向你舅舅好好請教一番才行。”塔爾夫一臉渴望地道。
“呵呵!我會代你向舅舅請教的了。”我隨口胡謅道。
等大家通過了大坑,清風又是突然冒了出來,只見他有些驚訝地望了我一眼,大概是驚奇我的功力吧!然后愁眉苦臉地道:“你們這屆還真是優(yōu)越,過了兩關才是淘汰這么多人,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優(yōu)秀,如果造成官多兵少你說怎么才好?”
這事當然是留給清風他們傷腦筋了,我們又是繼續(xù)上路,這次只不過才通過幾座帳幕,在一條直直的通道上,一群士兵手持木棒全無征兆地從兩旁帳幕處冒了出來,向著手無寸鐵的我們棒打過來。
我一個掃堂腿掃掉幾名向我襲擊的先輩,正是想從他們身上通過,突然從耳邊響起一股木棒帶起的勁風,側頭避過后,回頭一看,亞特手持一根手腕般粗的木棒,眼睛中冒出火苗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我。
唉!這到底算不算情敵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