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蒼隼話音剛落,他那一向冷漠無表情的臉色立即變了變,握劍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拿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蒼隼想憑借靈敏的直覺找出那幾股莫名逼來的迫人氣息。
就在蒼隼等人暗自提高防備之時,文祁毓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妙。轉(zhuǎn)眼瞧見氣定神閑的斐柏言,文祁毓眼珠骨碌骨碌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抬手捂著肚子皺著小臉痛苦地說道:“柏言哥哥,我肚子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一會兒過來找你!”
不待斐柏言反應(yīng)過來,那小子一溜煙地鉆進(jìn)一旁的濃密叢林里,瞬間不見了蹤影。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斐柏言勾唇淡淡一笑,低語道:“避開也好,免得誤傷了他不好交代!”
“何人擅闖霧桑?!!”蒼隼的低喝讓那一直隱在暗處的人現(xiàn)了身。
一襲碧衫的玄武使與一身金袍的白虎使同時落在斐柏言身后,只聽梁子央開口道:“主上,這里交給我們,你先進(jìn)去。”
斐柏言目光淡然地掃過對面的蒼隼等人:按自己的估計,子央兩人的功夫應(yīng)是略勝對方,他們不必傷人只需拖住對方讓自己進(jìn)入山里便可以安然而退。
略微思索后,斐柏言低低囑咐道:“適可而止,不要傷人。”
“嗯!”
兩人出聲的同時寒劍已然出鞘迎向發(fā)出凌冽攻勢的對手。
再次看了打斗的眾人一眼,斐柏言身姿輕盈地騰空而起,腳下借力幾個飛躍越過重重枝頭后,緋色的身影沒入濃密的綠蔭中。
沿著平緩的小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斐柏言在一個岔路口停下了腳步。
抬眸望去,只見三條分支小路蜿蜒向上,路的盡頭無一不是隱在了茂盛的高草深處。
往左?向右?還是一路往前?
就在他躊躇不定之時,突聞細(xì)微的哀嘆聲從前方幽幽傳來。
未加思索,斐柏言舉步便朝發(fā)出聲音的左前方小路走去。沒走幾步,斐柏言便瞧見一位白須老者滿臉愁容地坐在路旁的巖石上,垂頭喪氣地哀嘆不止:“唉,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雖然對在霧桑山這樣的地方出現(xiàn)的老人心存疑惑,但斐柏言仍是走上前去彬彬有禮地關(guān)切詢問道:“請問老伯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老人卻仿佛沒有聽見斐柏言的話一般,依舊是一臉焦急地唉聲嘆息:“唉,這可怎么辦?我的孫女可怎么辦?”
“請問老伯,您的孫女可是遇上了麻煩?我有什么能幫您?”斐柏言好脾氣地再次出聲詢問,終是讓老人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抬頭望來。
Wшw●t tkan●¢ 〇 望見斐柏言眼底的真切關(guān)心,老人眼里閃過一抹欣喜:“年輕人,你可愿意幫老漢一個忙?!”
“老伯請說,如果我能做到的,一定幫您!”
“我的孫女生了一種怪病,四處求醫(yī)都沒能治好,后來聽人說這霧桑山住著一位藥神能治百病,所以我便千里迢迢地來到這里求醫(yī)。”
“那您見到那位藥神了嗎?”
“見到了,他給我孫女看了病后開了一個藥方,讓我趕緊去找藥給孫女治病。可是、可是——唉!”
老人欲言又止的話不禁讓斐柏言想到了淺曲曾說過她爺爺會做凝露丸之事。現(xiàn)在想來,老人口中的藥神必定是淺曲的爺爺無疑。
因為親眼見過淺曲配制解了情丹時所用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斐柏言想那藥神前輩給老人開的藥方中的藥也定是難以尋到的奇藥了!
一番思量之后,斐柏言出聲問道:“可是那藥神所開藥方中所需的藥不好找?”
“正是那藥——唉!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苦惱了!”
“老伯可否告訴我,藥方所需是何種藥材?我有一位朋友略懂醫(yī)術(shù),看看他能不能幫上您。”
聞言,老人從懷中慢慢掏出一張藥箋遞給斐柏言,無奈地?fù)u頭說道:“其實真正難的不是尋藥,而是我連這藥是何物都不知道!如何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