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粒藥丸扔給蒼隼,好心地解釋道:“這是方才那個銀針的解藥?!?
蒼隼不疑有它,揚手把藥丸丟進嘴里咽下。
見到藥丸下肚,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蒼隼,一會兒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按我說的做,明白么?!”
蒼隼怔了怔,直直地望著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我懶得多做解釋,直接忽視掉他眼底的不解和疑惑,上前幾步向他伸出手,道:“把你的劍給我?!?
蒼隼眸光微沉,沒有動。
我不滿地伸手欲自行取劍,卻被蒼舛急急攔下:“小少主,我們的劍是不能離身的,除非……”
“除非什么?”
“人在劍在,人亡劍亡。只有死,才能人劍分離。”
“死”這樣的字眼讓我心頭莫名一顫:“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凈瞎扯!”我板起臉孔瞪了蒼舛一眼:“不看就不看!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小少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又沒有生氣。那個,待會兒我叫你們怎么做,你們怎么做就行?!?
蒼舛扭過頭看了蒼隼一眼,然后回頭無奈地望向我問道:“小少主要我們做什么?”
輕眨雙眸,我壓低嗓音將自己的計劃大致跟他們說了。不料剛說完,兩人同時堅決地搖頭。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會答應!還好本姑娘聰明,先擺了這么一道,嘿嘿!
嘴角輕揚,我悠哉悠哉地晃著小腦袋,慢條斯理地問道:“我說蒼隼,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蒼隼剛搖了搖頭,卻馬上變了臉色,眼底布滿震驚之色:“這、這!”
說話間只見蒼隼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一旁的蒼舛見狀著急不已,慌忙伸手扶著蒼隼連聲問道:“隼,你怎么了?”
抬手捋了捋垂于胸前的幾縷青絲,轉了轉手指看著它們調皮地在指尖纏繞,片刻,我輕啟朱唇慢慢說道:“他沒事,只要不再強行運功,就不會這么痛啦!”
蒼舛一臉怒氣地盯著我:“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我?!”我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我只是說那個藥丸是銀針的解藥,又沒有逼著他讓他吃,是他自己吃下去的,怎么能怪我!”故意頓了頓,我好言勸說道:“其實那個藥丸不會要人命的,只要你們答應我,陪著我演一出戲,我馬上把解藥給你們?!?
“誰才知道你會不會又拿什么毒藥給我們!”蒼舛氣憤地說。
雙手叉腰,我低哼一聲:“喂,我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身為下屬的意識!我可是你們的主子,我的命令你們敢不聽?!”
我的話頓時讓蒼舛語塞,支吾了半天,低嘆一聲,幽幽開口:“屬下遵命!”
滿意地揚起臉:這還差不多!
吩咐好一切后,我和蒼舛先行往回走去。
遠遠地就見到夜末和袁亦夙一臉焦急地在說些什么。
“夜末哥哥!”
聞聲回頭,夜末眼底的驚喜在見到我的瞬間立即凝固,而一旁的袁亦夙也是一臉陰沉目光警惕地盯著我們。
我吸了吸鼻子,害怕地嗚咽道:“夜末哥哥,救我!”
夜末鎮定地轉身面朝我們,迷人的眼里閃爍著冷冽的眸光,直直地望向我身后的蒼舛。
他混身上下散發一股威懾人的強烈氣息,震得持劍立在我身后的蒼舛身子不禁輕顫了下。
哇塞!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氣勢如此強的夜末!這樣的他,真是好帥好酷!
要不是我脖子前面橫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此刻恐怕我早已雙眼冒著崇拜的小星星直奔夜末而去了!
夜末沉著地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有何指教?”
蒼舛輕咳一聲:“指教不敢當,只是最近在下手頭比較緊?!?
嘴角微彎,眸光寒冽如舊:“這好說!只要你讓她毫發無傷地回來,你要多少都不成問題!”
蒼舛愣了下,不知該如何接話。
見他沉默,我不禁暗自著急:這個蒼舛還真是笨哦!方才不是教過你的嘛!
眨了眨眼,眸中泛起點點水光,我一臉委屈地對著夜末說道:“哥,你別信他的話!他方才說,他不止想要我們的錢,還要將我們都綁去,讓你做他的下人,讓我做他的壓寨夫人!”
夜末雙手握拳,低哼一聲:“那可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蒼舛輕挑眉毛,張狂地笑了笑,低低說道:“我一人或許沒有,但如果再加上他,那可就不一樣了!”
話音剛落,只見蒼隼從樹林里飛身而出,穩穩地落在我們身旁。
突然現身的蒼隼讓夜末眼眸一暗,眉頭深鎖。
暗暗打量了下兩人,夜末凝眉沉思。不過片刻,他眸光堅毅地看著我,如誓言般的話一字一句撞進我心底:“曲兒,別怕,夜末哥哥定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沒等我來得及去細細體會那番話帶給我心靈上的感動和震撼,夜末已然轉眸望向兩人,毫不示弱地低沉說道:“兩位的功夫不弱,確實在我之上。但,就算如此,我定不會輕易讓你們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