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摟著她,左手拿著酒杯喂她喝酒。
她撒嬌著要我替她喝。
我說可以,但要她用嘴喂我。
她的臉紅紅的,眼波蕩漾,果真抿了一口酒貼近我的唇。
我吸吮她口中的酒,她的舌頭。
她漸漸癱軟在我懷中。從眉姐那里得來的舌吻真傳沒有任何人能夠抵御。
我感覺到她的意亂情迷無*自持,將她抱起直接走入在旅館部早已訂好的房間。
我使出渾身解數與她盡情纏綿。
直至天亮,她在我懷中沉沉睡去,一臉的快樂滿足。
沒有幾天,宋夢珊已經離不開我了。她不管不顧的癡纏讓我既欣喜又有些擔憂。
慢慢地我了解了她的過去:九一八事變之后,她和幾個同學從東北流亡到上海,輾轉到復旦大學繼續求學。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一個姓莫的**高官。她叫他莫先生。他四十歲左右,早有家室。他對她極好,呵護備至。她明知不該,卻最終做了他的情婦。他很忙,一個月只能見兩三次。她不耐寂寞,常常一個人到舞廳喝酒跳舞,結識了很多社會名流。他并不管束她,任她在燈紅酒綠間流連。七七事變之后,她驚聞他做了漢奸,一怒之下跑去質問他。他卻說他是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他表面投靠日本人,暗地里為抗戰出力。他還要她利用交際花的身份為他打聽消息或監視某人。她信了他,做了他在社交界的臥底。
這個莫先生難道是我方的高級間諜?我趕緊報告陳區長,讓他好好查查。
陳區長當即給重慶發電報,得到的答復是姓莫的是不折不扣的漢奸,與我方毫無聯系。
我告訴宋夢珊莫先生欺騙了她,而我才是重慶派來的特工,希望她能為我們工作。
宋夢珊將信將疑,我抱住她承諾:抗戰結束以后,我和她永遠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
她仰起臉看著我,好久才說:“我聽你的。”
從此,宋夢珊和汪偽**的那些高官們來往更加密切,暗地里把情報源源不斷地提供給我。
我被上級嘉獎,被授予少校軍銜。
初冬的一個深夜,我突然接到宋夢珊的電話:“楓,你快離開上海!陳戈飛叛變了,他把你們的人都供了出來,你快走吧!”
我心中一凜,“那你呢?”
“我已經來不及了,你快走……”電話突然斷了。
我當夜慌忙逃離上海,輾轉來到**。
日后我才知道那晚宋夢珊向我通風報信之后就被捕了。
陳戈飛出賣了整個上海區的特工,包括宋夢珊。逃脫的只有我一個。
幾個月后,莫先生將宋夢珊保釋出來,當天夜里她在自己的公寓里服毒自殺。
抗戰勝利后,我回到上海,請求上級追認宋夢珊為烈士。她對抗戰是有功的,選擇自殺是因她不愿與莫先生同流合污。
秋日的一天,宋夢珊的遺骨被移葬至烈士陵園。
其實我知道,她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烈士。而我這么做,無非是想讓自己心里好過一點。
我站在她墓前,淚眼迷蒙中仿佛看到她嬌俏模樣,“楓,我愛你。I LOVE YOU TO DEATH.”
她叫我楓,在她心里我一直是肖楓。
每逢她的祭日,我都會朝著上海的方向在心里默默拜祭。
每當想起她,我的心都象被針扎了一下。不是很痛,卻難以消除。
在**待了一年后,我被派往重慶任特種技術訓練班的中校行動術教官。
學生都很年輕,大部分是剛從學校畢業的高中學生或大學生。
我和他們年紀相差無幾,課余常和他們混在一起玩。但上課的時候,我是威嚴冷酷的教官,他們必須嚴格遵守紀律,認真地學習各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