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球形的建筑,其的內(nèi)部本身就分了好幾層,最外層擺著的都是些精密的儀器和設(shè)備,里面的幾層才是做實驗的地方,也是不對外公開的地方。
對于宗擇閩等人所做的是哪一種實驗,羅綺可是相當(dāng)好奇的,結(jié)果,宗擇閩卻三緘其口,硬是要羅綺穿上防護服跟他進去了才肯說。
穿上了凌紅鈺為他拿來的防護服,宗擇閩拉著羅綺走到了狹窄過道的就盡頭,哪里有一個門,那種門羅綺只在科幻電影里那些被人們虛構(gòu)出來的宇宙飛船中才見到過,是一個用合金般的金屬材料制造而成,橫向閉合著的門。
宗擇閩按住了門旁的按鈕,金屬門立刻就朝著左右彈移開來,然后,宗擇閩轉(zhuǎn)身朝羅綺招了招手,便又率先的走到了門的另一邊。
過了那道門,是一個很廣闊的空間,剛一踏入這里,羅綺立刻就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頭頂上的天花板,是由一個個等邊六角形拼湊而成,每一個六角形上都散發(fā)著白亮的光輝,這些六角形物體的材質(zhì)都很特殊,羅綺憑感識無法窺探這些六角形之后的情況,但羅綺知道,這些等邊六角形的后面有且只有一盞燈,因為這些六角形表面上映出的白色散光的明亮程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而在這天花板之下就擺放著無數(shù)臺的精密儀器,這些儀器的體積都很龐大看起來格外的笨重,模樣也都很奇怪,許多儀器羅綺見都沒有見過。
“滴!滴!”
穿著防護服的羅綺,清楚聽到了一道電子鈴聲,便發(fā)現(xiàn)罩著臉的那處透明的料子旁,亮起了一抹綠光。
羅綺的視線很直接就被這抹綠光所吸引,立刻就看到了一個閃爍著綠光的正方形屏幕就掛在衣服的內(nèi)部,宗擇閩的聲音突然就從哪個屏幕里傳了出來。
“小兄弟誒,這里的器械都是災(zāi)難后由我們重新組裝并制造的,唉,災(zāi)難后我們已經(jīng)沒辦法研發(fā)出像以前那種細小卻精密的零件,就只能將這些東西給造的龐大笨重一點了,但這些東西的功能和以前的機器是沒什么不同的。”
聞言,羅綺的雙眸略微的閃動了一下,隨后道:“要用哪種笨拙的零件來代替之前的精密零件?這要花很大精力吧?災(zāi)難發(fā)生后才過去了多久?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
宗老頭快意的笑了笑,道:“不瞞小兄弟,這些機器能那么快的制造出來,并成功的投入使用,與錢將軍的鼎力支持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
“以前,我們只需將合理的設(shè)計圖和一些分散的零件拿給錢將軍,錢將軍第二天就能將機器給造出來,不僅僅是這些器械,我們基地里那些圍墻和土地的改造,都是錢將軍經(jīng)手督造的。”
宗老頭的話語有些感慨,其中蘊滿了欽佩和崇敬之情。
“許多工程,錢將軍都是花了很大的力氣,親手建造的。”
聞言,羅綺沉默了一會兒,又見屏幕上的綠光已經(jīng)消失,就有些遲疑的嘗試性著道:“宗老頭,錢將軍和周舫,真的是父子嗎?”
說完,羅綺就見那塊屏幕上,突然再次散出了綠色的光彩,而后,宗老頭的聲音就再次的從屏幕中,傳了出來。
“是啊,哦,那個錢將軍以前是周家的上門女婿,但周上校卻并不是錢將軍親生的,而是在錢將軍嫁進周家時,就有了的。”
“哦。”
感情是倒插門的上門女婿啊。
不對!
周家?周舫姓周啊!
羅綺突然蹙起了眉頭,內(nèi)心中不可抑制的涌出了一個復(fù)雜的因果關(guān)系:周舫姓周,錢玉坤入贅的又是周家,莫非,在錢玉坤入贅周家之前,那名錢玉坤的上一任,也是一個倒插門!?
想到這里,羅綺覺得有些好笑了,卻又抑制住了笑意,把話題給轉(zhuǎn)移了。
“老頭,你們究竟是做什么研究的?打算讓我做點什么?”
聞言,宗老頭立刻有些急切的道:“小兄弟你跟我來,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說完,宗老頭前行的速度更快了幾分,而跟在宗老頭身后的羅綺倒是每什么,不怎么費力就可以跟的上,但一直待在羅綺身邊的凌紅鈺沒多久就開始氣喘吁吁了起來。
“舅,舅舅,你慢點,走慢一點,人家快跟不上了啦!”
有了懸掛在衣服內(nèi)的對講機,凌紅鈺的每一聲驕喘羅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見對方就在自己身旁,羅綺可能就要心猿意馬,想到一些不堪的畫面了。
也是因為凌紅鈺的抗議,宗擇閩很迅速的放緩了腳步,帶著羅綺等人走到了一間透明的帷帳前。
帷帳的大體形狀,類似于等邊三角形,而在這帷帳下是一個凸出地面高約半米的圓柱形平臺,平臺的表面涂抹著不知名的紅漆,羅綺站在平臺前,從哪涂在平臺上的油漆中,聞到了一種醉人的香氣。
這味道,就好像是沾染了露水后搖晃著纖細身體的香草,所散發(fā)出的濃郁香氣,這種味道普通人聞起來,那是心曠神怡,但羅綺聞起來卻是眉頭緊鎖。
在聞到這味道的那一刻,羅綺突然感覺體內(nèi)的熱流一陣翻涌,仿佛被激怒的巨浪般開始在羅綺的體內(nèi)奔騰不休。
感覺著體內(nèi)熱流的激用,羅綺周身都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去指著身前那頂帷帳下的平臺,語氣有些激動的道:“涂,涂在上面的是什么!?”
聽出了羅綺話里的激動,宗擇閩卻毫不意外,只是“呵”“呵”的干笑了兩聲,答道:“涂在上面的東西,是化學(xué)科研小組從哪些自稱萬族的怪物們的血中提煉出來的東西。”
聞言,羅綺眉間的豎紋更為的凸顯,他沉思了許久,方才有些疑惑的道:“從那些怪物的血里提煉?那,那為什么會是紅色的?”
聞言,宗擇閩咂巴咂巴嘴,就用有些復(fù)雜的語氣,朝著羅綺道:“小兄弟,那些怪物的血雖然是藍色的,但基地里的研究人員們卻發(fā)現(xiàn)那些藍色血液的本質(zhì)和我們?nèi)说难]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