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礙事的吵吵嚷嚷的傢伙終於走了, 容嘉也有時間解決一下內部矛盾。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子高。因爲之前與容晨二人出行多有不便,所以借用了你的名字, 很抱歉。”韓子高率先打破了寂寞, 問出了大家心中都疑惑的問題, “剛剛容兄借用幸上將的名頭會不會對他造成困擾?”
“你多慮了,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 容家有負幸家,這件事晨晨也知道。小時候幸祗漠見過晨晨,兩個人關係還不錯, 兩家就定了下來。除非幸家悔婚,我們這邊是絕對不能反悔的。”
“我, 我沒見過他啊以前。”容晨茫然。
“你那時候還小。這次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正好早日完婚。”
“不要把, 我還小呢,況且我跟他也不熟, 太突然了,說不定人家壓根沒想過呢。”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倒是你是什麼意思?老爸老媽打你電話你也不理,上次我打過一次後就沒通過。”
容晨氣:“你還好意思說,你什麼時候把我鈴聲改了,差點害死我。”
“你難道不知道靜音麼?”
“我手機一直是無鈴聲無通知聲音無短信, 你只改了你的來電鈴聲當然會響了。”
“那是你自己傻。”
“死毒舌你說誰?”
“誰回答我就說誰!”
“夠了!”韓子高怒吼一句, 面上史無前例地帶著慍怒, 一把抓過被嚇到的容晨, “這種草率決定的婚姻你沒覺得難以接受嗎?”
“啊?”容晨摸-摸鼻子, “還好吧,就是突然有點嚇到而已。”
“什麼?現代人不是應該都講究自由戀愛麼?”
容晨乾笑著拉開韓子高的手, 生氣的韓子高看起來還真有些陌生和恐怖:“話是那麼說,可其實,我覺得好像沒有特別反感,畢竟我也沒特別喜歡誰。”
“是麼,我知道了。”韓子高鬆手,怒氣衝衝地甩門就走。
容晨一臉莫名其妙,看向柳研,柳研也只是聳聳肩,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容晨耳邊嘀咕:“也許是覺得違背了現代觀念,所以有些混亂吧。”
韓子高的心思容晨一貫看不透,尤其是在柳研的干擾下更加糊里糊塗,聽柳研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這種東西不是書本上能教的,還是要他自己去體會,也沒多放在心上。
至於心裡頭明白的容嘉,自然不會多嘴沒事找事,乾脆當做什麼也不知道,隨便兩個人猜。
“我還一直以爲你不會和幸祗漠多加往來,沒想到這次跟在他屁-股後面來了。”容晨看著容嘉,一臉揶揄。
容嘉黑了臉:“就因爲他比我官大就是我跟著他?這種小事本來是我的任務,是他找到我要跟過來的,一到這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不會吧,他以你當藉口?”
“恩,好像是接到了個什麼報告,就跟著跑了一趟。具體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他負責的研究所那一塊吧,怎麼,你有興趣?”
“我對他沒興趣,我對他想做的事感興趣。”容晨吐舌。
之前聽劉建豪說他們是被幸祗漠派去ISOD科研室做任務,難不成幸祗漠這次接到的報告與他們有關?有機會可以去打聽看看,畢竟劉建豪那幫人還是不錯的。
容晨也終於知道容嘉一夥人是如何來的。
他們竟然是開火車來的。車站柵欄以內事先由濟南基地派人引走,採取遠控的方式將車站附近封鎖,等火車靠站再開啓出入口,等車停靠封鎖。直到安靜下來周圍喪屍散去,再下車搬東西。
爲了防止途中變異動物襲擊,這一路車窗緊閉,窗簾釘死,駕駛室也全封閉採取了隱秘的透視鏡間接觀察路況,總之各種工作相當複雜。
但是火車沿途都是比較空曠的野外,適合長途搬運東西,比汽車運輸或者飛機運輸要好得多。
也虧得如此,柳研一家和端木潔一家纔可以一起蹭車,省了長途跋涉的麻煩。
這一邊和諧安寧,那一邊等候了半天的張長官卻心急如焚,得知眼看著到手了的兩美女飛了,心裡很有些不甘心,直接找上門旁敲側擊問了幸祗漠得到確切答覆才鬱悶收手,自然也不忘記教訓那個自以爲通風報信得到好處的看城門小兵。
而韓子高明顯對容晨這種對婚姻毫不在乎的態度動了氣,回去後幾乎消失了。早晨早早就帶著郭智鴻出去美其名曰修煉,半夜更深露重才拖著去了半條命的郭智鴻回家,接連幾天容晨都沒看見他的面。
就是狼光直冒的柳研跟蹤幾次都沒跟上,只好悻悻放手。
對這個一路幫了她不少忙的活倉庫,容晨還是挺重視的,不過習慣了他在身邊,也沒覺得如何,看他明顯在氣頭上乾脆順著他的意思,讓他冷靜冷靜。
反正幸祗漠的事情沒有辦好,衆人還需要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不差沒有時間讓他冷靜個夠。
“哥,我有事要問你。”好不容易擺脫了端木潔柳研,容晨偷偷跑來找容嘉。
這一聲乖乖的哥讓容嘉受寵若驚,也明白容晨問的事情很是重要,當下也不含糊,示意她坐下好好說。
“我想問你,那個時候杜桓的確死了嗎?”
容嘉沒想到容晨問的竟然還是那件事,不由得無奈:“你覺得正中眉心可能不死麼?沒再想些有的沒的了,之前你看過報告不是放下了這件事,怎麼又提起來了?”
容晨咬脣:“實際上前兩天,我看見他了。”
“這不可能。”容嘉緊皺眉頭,手指輕敲桌面,“雖然我們趕到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情況,但事後嚴密搜查了他和另一個神秘人的行蹤,可是都沒有結果。詢問杜靳也因爲他當時情緒不穩,一無所獲。而你是不可能說謊的,正中眉心的人也不可能活著,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容晨搖頭,“你也知道那張臉我記憶深刻,我看到的那個人雖然緊閉雙眼面色蒼白,眉中心的確有個傷疤。只是我當時心裡太震動,沒有注意另一個人是誰。”
沒碰上倒也罷了,碰上了這件事就好像容晨心裡的一根刺,時不時地刺她一樣,不痛不癢卻很難受,想弄個明白。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有可能是那個神秘人?”
“沒錯。”
“就算如此,你又打算做什麼?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算他有萬分之一的機率還活著,也與你毫無瓜葛,難道還是你所謂的良心在作祟?更別提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查相關線索,你還是忘掉的好。”
“你知道提籃橋的基地長是誰麼?”容晨突然轉移話題,倒是讓容嘉楞了一下,“是杜靳。”
“原來是他,據說管理的有聲有色的。不過那又如何?聽我的話,不要再插手了,過幾天我們就回首都,老爸老媽都很想你。”
“至少讓我和他聯繫一下吧,畢竟是他的親弟弟,不論怎麼樣還是讓他知道消息的好。”
容嘉沉思片刻:“你說的也沒錯,畢竟是家人。看來你不告訴他是放不下這件事了。我們去找幸祗漠,他那裡有各基地基地長的聯繫方式。”
“老哥你真棒。”容晨一蹦而起,抱著容嘉直蹦噠。
幸祗漠的辦公室空無一人。基地長的聯繫方式並不是什麼隱秘的文件,倒是被幸祗漠隨意放在了桌上,容晨當即找到了提籃橋的聯繫方式打了過去。
意外的是電話直接打到了杜靳手上,倒是省了很多容晨想象的轉圜手續,容晨也不含糊客套,立馬就把看見杜桓的事情說了。
“你確定你看見他了?”
“我確定,我不會認錯人的,我懷疑他邊上那個人就是當初跟著你的那個。”容晨比劃,想到對面看不見訕訕放下了手,恨不得把腦海裡的畫面當成幻燈片放給杜靳看。
“這樣啊……”杜靳沉默了半響,喃喃道,“如果是那個人,說不定真的有可能。”
“啊?你說什麼?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麼?”
“憑我的力量也找不到他,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希望你答應我,如果有小桓的消息,要告訴我。”
“這個沒問題,只是我不一定有辦法找到他。”
“你是沒有,或許有人會感興趣。你記著,他叫袁朗。”
“袁朗?”容晨疑惑出聲,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有看到過。
“你說袁朗?!”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容晨轉身,竟是幸祗漠回來了,“你剛剛說的是是袁朗?”
容晨呆滯點頭。
幸祗漠看著她手裡的電話,伸出手:“電話給我。”
“哦。”
幸祗漠接過電話,朝著一邊的容嘉禮節性地點點頭,就走到一邊去低聲嘀咕,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好一會兒纔回來把已經掛斷的電話放到容晨手裡。
“你是在幾日前在XX地方的小村看見他們的?”
“對。不過我不確定我有沒有看見袁朗,我看見的是杜桓。”容晨鬱悶,爲什麼有種審問犯人的感覺,可對著幸祗漠這張嚴肅面無表情的臉,就好像是在學校裡被老師請去喝茶一樣讓人不敢不聽,不敢不答。
“我知道了,袁朗這件事希望你保密。還有……”幸祗漠轉身看向容嘉,“容上尉,請你下次不要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隨便進我的辦公室。”
容嘉聳聳肩:“是我妹妹要來的。”
幸祗漠沉默片刻:“她可以進,你不行。現在請你出去。”
“……”
容嘉黑線,突然覺得看韓子高比幸祗漠順眼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