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曼德家族裡!
曼德老爺依舊死死抓住容錦年的手,虛弱的語氣中帶滿了期待,“她真的會來嗎?”
如今,曼德老爺別說多活一分鐘都是撿來的,就是多活一秒都是撿來的,而這樣的活著也是極其痛苦的。
之前是等錦年和靜孌!
而現(xiàn)在,他這樣堅定的支撐著,只是在等靜孌一個人,誰能想到,曼德老爺窮極一生只爲曼德家族,然而現(xiàn)在卻因爲等一個女孩,而哪怕痛苦到極致也在堅持?
這樣的曼德老爺,看的多少讓人心酸,就連一向冷硬無比的容錦年,也在這一刻有所動容。
“對不起,錦年,真的對不起!”
“都過去了。”對於曼德老爺?shù)牟粩鄳曰冢蒎\年只是淡淡道。
他似乎明白了靜孌爲何堅持不前來的原因,祖父一而再的傷她害她,面對這樣的對不起,她真的能坦然的說一句對不起嘛?
顯然是做不到!
但這樣的做不到,在很久以後想起這畫面的時候心裡也一定會難受,大概會問,當時這個老頭就要死了,自己爲什麼就不能說一聲‘沒關係’呢?
可在個時候,靜孌真的做不到的!
所以她乾脆就是不見!
就在容錦年還想說點什麼,房間厚重的門被從外面大力推開,陸染急匆匆進來,臉色凝重又焦急道:“爵爺,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
能讓陸染這樣一副神色的話,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只聽他道:“靜小姐來了,現(xiàn)在遇到了危險。”
“……”來北美了?
她不是堅持著說不來的嗎?可危險……!男人的心在陸染說她遇到危險這兩個字的時候,心瞬間就亂了。
“什麼危險!”說著,容錦年整個人都已經(jīng)站起身。
而曼德老爺爺是聽的心驚,她真的來了!
終於將她給等來了,終於等來了!只是因爲見他而遇到了危險,這讓本就千倉百孔的心此刻更是自責又難受。
然而容錦年卻是沒有時間再安撫他,甚至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直接就朝陸染走去,剛邁出兩步就被曼德老爺叫住。
“錦年。”
“祖父,一切等我回來再說。”他現(xiàn)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聽任何話。
一聽到靜孌遇到危險,他整顆心都已經(jīng)吊在嗓子眼上。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但靜孌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經(jīng)受了。
看著容錦年匆匆出去的身影,曼德老爺眼角又是一滴淚,語氣近乎哀痛的呢喃,“一定要帶她回來。”
一定要!
否則他就是死了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已經(jīng)害的江語和唐靜孌差點放棄自己的感情,如果有一個人因爲她的固執(zhí)而死,那他的死,到底又如何能瞑目呢?
……
錦年已經(jīng)上了車。
對身後的陸染近乎咆哮:“爲什麼現(xiàn)在才說!”
唐靜孌一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出了機場,那麼這份危險到底已經(jīng)纏繞了她多久?容錦年不敢去想那時間。
那個丫頭的身手不算好,對於這些危險的處理,也不是什麼時候人都可以應對。
車隊已經(jīng)極快的在朝機場的方向。
陸染冷汗連連,“是靜小姐給您打電話您一直沒接,所以打到我這裡。”
“是誰對他們動的手!”
“這個暫時不知道。”
陸染說的也是實話,他知道唐靜孌遇到危險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來找容錦年,所以至於到底是誰對他們動了手,他暫時也還不知道。
現(xiàn)在對靜孌來說是特殊時期,這個時候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那他們的爵爺也就完蛋了!
別說唐靜孌不原諒他,就是他自己大概也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個坎!
如果真的有會完,那麼爵爺也一定不會活下去!這是陸染心底最真的認知。
……
他們的車隊,此刻是瘋了一樣的朝機場方向而去!
都這樣的極速了,對容錦年來說還不夠,這一刻對他來說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那個那個人樓進懷裡。
她在北美已經(jīng)因爲他受了很多苦,可到底誰能告訴他,他現(xiàn)在竟然又連累她了。
雖然靜孌來的時候並沒告訴他,但此刻的容錦年心裡依舊還是很責備自己,他甚至不敢去想,她要是真出了什麼情況,他該怎麼辦!?
大概是以死也不能謝罪!
“再快點!”看著這速度,容錦年眉心蹙在一起!
事發(fā)太突然,他們甚至來不及去部署一切。
前面的司機已經(jīng)被催的速度不知道還能多快,陸染也用快的速度查到了機場纏上靜孌姐姐的人到底是誰。
“爵爺,是凱斯!”
“凱斯?”
“是。”
“……”怎麼會是他?
本就臉色緊繃的容錦年,這一刻更是緊繃到了極致,“快,快點!”
“再快點。”陸染也催促著前面的人,臉上的神色不知剛纔也不知道凝重了多少倍。
對他們來說,自然知道這凱斯的含義是什麼!
那個頂級之人,不出手則已,只要出手那絕對沒有失手的時候,只要聽聞他名聲的人都不想要去招惹這條毒蛇。
然而現(xiàn)在這北美。竟然有人爲了要靜孌姐姐的命而請到了他。
現(xiàn)在痙攣姐姐所面對到的,那是絕對的危險,錦年只想要趕緊到她身邊,只有在她身邊,才能免去危險。
而這一刻,曼德家族到機場的路上也在上演著絕對的實際大片,那場面,當時見過的人都說那車隊失控了!
……
“唔!”芙蓉一個快速一個急剎,痙攣姐姐就撞在了不知道是什麼上,痛的她悶哼出聲。
而芙蓉也因爲她這一聲悶哼心頭一驚,“怎麼了?”
“沒事,我想起來!”現(xiàn)在靜孌姐姐頭昏腦漲的,脾氣上來,就恨不得直接將那些人給弄死。
“先忍忍。不要起來!”
“可是很難受啊!”靜孌姐姐說的是實話,她現(xiàn)在真的要吐了。
要是真像明月說的那種直接吐的話,唔,那感覺想想就噁心,她想要爬窗戶邊去吐,但在現(xiàn)在這顯然是奢望。
而她這個孕婦,現(xiàn)在就連妊娠反應都沒的選擇。
特麼的,有這麼對一個孕婦的嗎?
衆(zhòng)人:“……”她這身份不是特殊麼?現(xiàn)在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了她的命。
所以別的孕婦能享受到的福利,在她面前幾乎統(tǒng)統(tǒng)沒有!
而芙蓉也不可能讓她起來,現(xiàn)在這麼危險,她只想要好好護她這一段,心裡想著只要人到了曼德家就好了。
當看到前面的車隊,她的心更沉了沉!
“這陸染爲什麼還不來。”靜姐姐要瘋了。
芙蓉聯(lián)繫不上容錦年,她只能聯(lián)繫了陸染,只是這人的速度怎麼這麼慢還不到,再不來估計她都要掛了。
唔,她想了下,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掛在這裡,做鬼也不會放過容錦年的。
“靜孌,如果我們今天無法逃脫,你最想做什麼?”
“那不是必死無疑麼?”那還能做什麼啊?靜孌姐姐真的要哭了,這木芙蓉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問她這樣的問題。
木芙蓉看了底下靜孌姐姐一眼,當看到那一抹血跡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大驚失色,“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你讓我起來我才能看啊。”
這麼緊急的時刻,全身都在痛,靜孌姐姐哪裡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這狹小的空間讓她根本連翻個身都困難,頭昏腦漲的很想吐,但無奈整個人都根本動不了。
唔,也不知道上輩子到底造的是什麼孽,這輩子要受這些罪!
“靜孌,如果你今天死在這裡,記住,是我連累你的。”
“我不想死啊!”
“如果我死了,你就必死無疑。”
“……”她現(xiàn)在不想說話可以嗎?
很難想象著木芙蓉到底有多厲害,在這樣緊急的時刻,一邊對抗凱斯,還能一邊跟她聊天,這女人到底是有多狂?
好吧,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這女人到底狂不狂的問題。
就在木芙蓉以爲那車隊也是來圍攻他們的時候,豈料和她一起聯(lián)手對抗起了凱斯!
凱斯原本人很多,讓木芙蓉能支撐這麼久已經(jīng)不容易,而現(xiàn)在車隊一到,她們原本的弱勢瞬間轉化。
“我們得救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靜孌姐姐一聽說得救了,心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虛弱的問道:“誰來了?”
“不知道!”這一點木芙蓉真的不知道。
也或許是唐玄的人吧?只是唐玄人在東洲,到底如何調(diào)集了這麼多人還這麼快?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給唐玄打完電話後,靜孌姐姐也打電話給了陸染,而此刻將她們從絕境處救下的人,是容錦年!
對方也沒想到她們這邊突然會來這麼多人,不但如此,很快又是第二條車隊朝他們衝來。
這本就已經(jīng)轉化爲弱勢,此刻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
場面,混亂至極!
但這盛大的場面,來的快。去的也快!
勝負分出,這時間也就很快落幕。
靜孌姐姐軟軟的從車坐下爬出來,沒等開車門,直接就趴在車窗上大吐特吐,這一段真的是要暈死她了。
容錦年從車上下來大步朝她而來,看著女人虛弱的模樣很是心疼,沒有嫌棄她此刻的狼狽,打開車門,將她從裡面帶出來。
“放開我,唔!”好難受,真的要吐!
她原本不暈車的,但剛纔木芙蓉爲了保護她的安全,直接將她給塞在了車低位上,這就是不暈車。悶也要悶出毛病了。
然而,容錦年此刻哪裡肯放開她,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就是想想就感覺後怕,生怕自己來晚一步她就真的發(fā)生意外。
此刻,直接抱著靜孌不肯撒手,直接道:“就這麼吐!”
“……”吐他一身啊?這樣的事兒她現(xiàn)在還做不出來。
然而對容錦年來說,卻是巴不得她這樣做。
現(xiàn)在的靜孌姐姐整個人都是暈乎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就要掛了似的,好難受。
一場危險,也就因此而落幕!
“處理掉!”容錦年上車之前,對一邊的陸染吩咐道!
陸染很是嚴肅的迴應是。
北美現(xiàn)在大部分都是容錦年的勢利,然而卻有人在這裡差點要了他心愛女人的命,如此,不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這局對就不會是容錦年的作風。
這次的主謀還有被收買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所以一點神手凱斯,怕是就要因此而凋零了,不但如此,就是他背後的人,也絕對難逃干係。
惹到容錦年,就要做出赴死的覺悟!
……
危險是落幕了,但這件事並非就這麼完了。
別說是容錦年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就是遠在東洲的唐玄得知北美有人請了凱斯襲擊他的女兒和凱斯都已經(jīng)瘋狂了。
雖然很遠,但也不妨礙他做一些大動作!
二十年前就有人說過,惹到江薄和唐玄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巧的是,這兩個二十年前嗜血的男人一個是靜孌姐姐的爸爸,一個是她的姑父。
哪怕是過去了二十年,不好惹的還是不好惹,所以這人就算是北美的,他們說不算了,那這事兒就算不了!
……
曼德大宅醫(yī)療室。
婦產(chǎn)科醫(yī)療隊進進出出,場面更陷入了一片混亂。
容錦年交際的等在急救室外,江語和容景也都趕了過來,“錦年,孌兒怎麼樣了?她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
江語急的不得了,生怕靜孌姐姐有點什麼事兒。
別說她現(xiàn)在是懷孕的,就算不是懷孕出了大事,這唐玄肯定會發(fā)瘋。
實際上,已經(jīng)在發(fā)瘋了!
現(xiàn)在屬於靜孌的暗衛(wèi)隊已經(jīng)在大勢的調(diào)查聘請凱斯的幕後人,而凱斯好像也被唐玄給盯上了,這次估計不等容錦年的人插手進去,唐玄就要先廢掉他那雙手。
敢動自己的公主,絕壁就是找死!
這查到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不管是誰,哪怕是唐玄要不了他的命,也一定會讓其半層皮都被蹭掉。
“你冷靜點。”容景在一邊安撫道。
現(xiàn)在容錦年緊緊的盯著急救室大門一眼都沒放開,他的心比任何人的都要緊張,就擔心靜孌會有什麼情況。
從靜孌進去,他的視線就沒離開拿到門。
他衣袖上全是血,是屬於靜孌的血。
剛纔抱著她進去的時候,身上到處被她染的是血。
這濃濃的血腥味在提醒著他,靜孌受傷了,她受傷了!
木芙蓉處理好傷口也出現(xiàn)在了急救室門口,看到容景,微微點頭以示打招呼,看到木芙蓉。容景眉心微蹙。
也大概明白靜孌今天能在凱斯的攻擊下堅持這麼長時間到底是爲什麼了。
也不得不說,唐玄的一些先見決策還是對的,也幸好有木芙蓉在,否則會出什麼事兒,還真不好說!
急救室的大門被打開。
醫(yī)生出來摘下口罩,臉色一片白,額頭上也滿是冷汗,容錦年第一個迎了上去,“她怎麼樣了還好嗎?”
“是啊醫(yī)生,靜孌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傷的很嚴重。”江語跟上來也是急切的問。
衆(zhòng)人的眼神還時不時的朝裡面瞟!
很顯然都有些擔心靜孌姐姐的傷情。
醫(yī)生面色凝重的看了衆(zhòng)人一眼,而他的這一凝重,讓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容錦年幾乎已經(jīng)等不住醫(yī)生說什麼。
推開醫(yī)生就朝裡面走去。
他的孌兒……!
他現(xiàn)在只想要看到她,別的什麼都不想,也不敢想。
“孌兒。”進到裡面,當看到已經(jīng)被從手術檯移到病牀上的靜孌姐姐,容錦年的心狠狠的揪痛在一起。
他的孌兒,現(xiàn)在就這麼安靜的睡在那兒,沒有一點意識。
她受傷了,又因爲他而受傷了!
怎麼辦,怎麼才能昂她好起來!?
容錦年腦海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靜孌受傷的消息,他不想讓她受傷的,一點也不想,他甚至恨不得躺在那兒的人是他!
“孌兒。”對不起!
心很痛!
她懷著三個孩子就已經(jīng)很辛苦,而他竟然還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這樣的傷害。他恨不得就是自己在幫她承受。
可現(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是這世上最想要護她周全的人,然而唐靜孌的每一次受傷,卻也都是因爲他。
江語也衝了進來,“孌孌!”語氣,哽咽!
眼淚止不住就滑了下來,這對江語來說也是沉痛的打擊。
對於靜孌,她一直都視如己出,所以這孩子現(xiàn)在受到了傷害,她的心也跟刀絞一般。
恨不得將那些傷害她的人全部給殺了!
實際上,她也是這樣做了!
在靜孌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她就讓容景這件事必須要儘快處理掉,這次靜孌發(fā)生這麼大的事兒,她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
可是不管將那些人如何處置,現(xiàn)在都不能讓靜孌立刻活蹦亂跳。
……
比起北美現(xiàn)在的氣氛凝重。
雪國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
梵諾來到雪國後,皇甫勵濠原本是想要將她帶回家住的,無奈這丫頭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只想要住在外面。
對此,皇甫勵濠也只能妥協(xié),只好將她安排在了世界明珠酒店總統(tǒng)套房。
“諾諾,我給你帶了雪國美味,來嚐嚐。”皇甫勵濠擰著很多東西進來。
然而下一刻就感覺到了房間氣氛的不對!
當看到裡面除了梵諾還多出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神經(jīng)一凜,手上的東西嘭咚就掉在地上,手也是本盟的就摸向腰間。
腰的部位,他們這些人在腰間到底放了些什麼可想而知。
然而下一刻,梵諾就悠悠道:“勵濠,我沒事。”
不要問皇甫勵濠爲什麼這般神反應,是因爲這個多出來的女人。就是之前在半山別墅裡讓梵諾情緒崩潰的人,冷夜!
這個女人現(xiàn)在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這裡,皇甫勵濠自然會防備。
但看梵諾,此刻面對著冷夜,卻是鬆懈了不少,只聽她道:“你回去吧,我現(xiàn)在不會跟你走的。”
就在剛纔,冷夜說明了她的來意。
梵諾也才明白冷夜這次出現(xiàn)並不是要將她給抓回島上,而是要按照夜翼之前擬定好的行程單帶她走一圈。
雖然不太明白夜翼的這用意是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現(xiàn)在梵諾只要聽到跟夜翼有關的任何話題都會排斥。
所以,哪怕是腦海來閃過了什麼信息,也都被她的那份排斥給壓了下來。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現(xiàn)在達爾山夜翼讓她看不清楚,她對他,不得不防!
“小姐,你現(xiàn)在必須要跟我走。”冷夜的語氣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冷!
梵諾微微蹙眉,皇甫勵濠直接來到梵諾身邊,一臉戒備的看著對面這個渾身都散發(fā)著冷意的女人。
感受到肩膀上一重,梵諾就好似感覺到了一股力量一般,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到有了支撐點。
對上冷夜執(zhí)著的眸色,一字一句道:“必須嗎?不過,我不想走!”
“小姐。”
“你走吧,這裡是雪國,哪怕是夜翼授意,只要我不願意,你也是帶不走我的。”沒等冷夜說什麼梵諾就打斷了她。
她現(xiàn)在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想看到和夜翼有關的任何人。
對皇甫勵濠的保護欲。冷夜並沒放在眼裡,目光依舊落在梵諾身上,“小姐,您最好還是跟我一起離開。”
“我不會走的,你自己離開吧。”
比起冷夜的語氣冰冷,梵諾也有自己的堅持,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離開,對她來說,也不能離開!
在一切都看不清楚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而她似乎也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決定稍微不慎,就能將她給推向萬劫不復。
……
冷夜走了!
當房間就剩下皇甫勵濠和梵諾兩個人的時候,皇甫勵濠擔憂的看著她。“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去我家吧?”
皇甫家族的安保系統(tǒng)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碰的。
當年皇甫沛寧在雪國一代也算是比較傳奇的人物,他和七爺關係極好,而他對皇甫家是勢力範圍的一些布控,也都是按照七爺?shù)乃悸贰?
在梵諾如今的處境,跟皇甫勵濠回去皇甫家住,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不太好吧?”對皇甫勵濠的提議,梵諾有些擔心道。
皇甫家,她之前就是拒絕的,雖然知道皇甫勵濠現(xiàn)在只想著要幫她,但梵諾之前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他家裡的情況。
他現(xiàn)在面臨的是催婚局面,而她這個時候跟他回去,勢必也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個麻煩纏身了,不想要再多出一些沒必要的煩惱。
然而,皇甫勵濠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梵諾徹底怕了!
“冷夜不是一個人來的雪國,跟她一起來的大概有二十多人,這是調(diào)查到的部分名單。”說著,從西裝上衣口袋將一張條子遞給梵諾。
梵諾在聽到皇甫勵濠說冷夜帶來二十幾個人的時候心就驚了一下!
緊張的接過,沒等她看皇甫勵濠就補充道:“這些人來的很隱蔽,也是國際上一些備檔的人物,諾諾,和夜翼聯(lián)姻的對象是皇甫瑾的妹妹,她身份尊貴,你又是夜翼孩子的母親,你可以想想看夜翼可能的動機有哪些!”
“他有什麼動機?”梵諾下意識問出口,而此刻她臉色已經(jīng)蒼白一片!
看著她慌亂的神色,皇甫勵濠嘆息一聲:“你是爲什麼離開達爾山的?你問問你自己。現(xiàn)在可以相信他嗎?”
可以相信嗎?
答案是,如果當時她相信夜翼,那麼她也絕對不會跑!
但實際是,她跑了!
因爲……她怕那個男人要了她的命!
雖然她的這條命就是他給的,若是以前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給他就是,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對她來說更多的是糖豆!
爲了他,她也想要活下去!
看著女人動搖的臉色,皇甫勵濠繼續(xù)道:“跟我回去皇甫家,好嗎?”
“……”
“在那兒,沒人能傷害你,哪怕是皇甫珊也不行!”皇甫勵濠的語氣極爲堅定,甚至還帶了誘哄的味道。
但不管如何說。他現(xiàn)在都是以她的安全爲重。
雖然他有那麼一點點相信夜翼的爲人,覺得他不可能對諾諾做出什麼無下限的事。
但轉念想到,連梵諾都不敢輕易相信他,那他自然要對她的安全多上心幾分!
而梵諾也因爲皇甫勵濠的話而有所動搖,跟他回去皇甫家……真的可以嗎?
答案,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她現(xiàn)在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多選擇,現(xiàn)在不管在哪裡對她來說都不是安全的。
別說是皇甫勵濠說,就是她自己這兩天都感覺到危機四伏的味道!
……
達爾山。
陸寒接到了冷夜的電話,冷夜將梵諾現(xiàn)在見到她的反應說了一番之後,一向都很鎮(zhèn)定的陸寒卻有些微微的鬆動感。
“她不願意跟你走,那就綁著走!”
“這,不要回稟總統(tǒng)先生嗎?”電話那邊的冷夜愣了一下道。
她覺得如今的梵諾對總統(tǒng)閣下來說是有些不一樣的,若是真的可以綁的話。那她之前肯定也就綁了。
而打電話回達爾山的目的,就是擔心做出失誤的判斷!
陸寒頓了頓,“不用,不要讓她和皇甫勵濠在一起,直接帶上她按照原定的路線走。”
“是!我明白了!”
冷夜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電話那邊傳來掛斷聲音的時候,陸寒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他想,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女人,和江山,自然還是江山更重要吧?
況且現(xiàn)在要對付的人,總統(tǒng)閣下也實在是不能分出太多心思。
總統(tǒng)辦公室。
陸寒最終還是出現(xiàn)在了夜翼面前,原本不想回稟。但想了想,這件事至少還是要告訴他,他有知情權。
“閣下。”
“恩。”
“冷夜來電話了。”
說到冷夜,夜翼終於從碩大的顯示屏上移開眼,這系統(tǒng),匯聚了世界衛(wèi)星定位甚至鎖區(qū),研究很方便。
這高大的工程,誰能想到是夜翼一手辦成的?
眼神,有些冷,比之前梵諾離開之前更冷了幾分,精明如他自然知道冷夜這個時候來電話的含義。
“她如何了?”
冷夜來電話,那就說明,他們可能還在雪國!
陸寒凝重了凝神色,語氣也有些冷的道:“小姐不願意跟冷夜走。”
“原因。”
不願意走?那麼她不願意離開雪國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感覺到氣氛冷沉了幾分,陸寒?起所有勇氣繼續(xù)道:“皇甫勵濠打算將小姐帶回皇甫家,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呵!是這個原因?
夜翼心底冷笑,眸光,也在瞬間有些嗜血起來!
氣氛也在這一刻沉默,看著夜翼緊抿的薄脣,陸寒後背已經(jīng)出了冷汗,沒等夜翼說什麼,他繼續(xù)道:“屬下已經(jīng)讓冷夜採取強制手段,勢必將她帶離雪國,按照原定路線。”
“好!”
夜翼想也沒想的應下,現(xiàn)在她是該離皇甫勵濠遠點的。
聽到夜翼這答案,陸寒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證明他的這先斬後奏的決定沒錯。
而陸寒猜的也沒錯,不管現(xiàn)在夜翼面對的敵人是什麼,也不管對方到底多強大,甚至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引發(fā)戰(zhàn)爭。
但這些,絕對不是他將自己女人推向別的男人懷抱的理由。
所以梵諾,勢必是要被帶離雪國!
……
話分兩面!
比起梵諾現(xiàn)在堅危的處境,北美靜孌姐姐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危險期。
當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幾乎是圍滿了人,容景年有些憔悴的神色躍入眼簾,看到她睜開眼,江語率先竄進了她的眸子。
“孌孌,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雀躍的興奮的聲音,將衆(zhòng)人的神志瞬間喚醒。
容錦年起身,仔細的大量了靜孌一番,“趕緊叫醫(yī)生過來。”
“是!”
原本安靜的空間,瞬間就吵鬧了起來,有問候聲,有腳步聲!
錦年有些緊張的看著牀上的人兒,語氣溫和道:“孌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是啊,孌孌嗎,可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
這兩天真的是嚇死她們了,守在她的身邊誰都不肯走!
這場面,簡直是比米願媽媽還要誇張,要說米願媽媽的話,也絕對沒有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
江語得知靜孌懷孕了三胎,簡直是比任何人都擔心,三胎啊,這是個什麼概念,靜孌在這裡真要出點什麼事兒。
那麼她在米願面前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孩,孩子!”剛醒來,語氣還很虛弱,甚至有些沙啞。
容錦年轉身要去給她倒水,結果剛轉身就一個杯子遞了過來,是父親!
對於小輩們?nèi)菥安惶矚g多說話,所以給大家的感覺就是很高冷,然而在關鍵時候,他也有自己的方式表示出自己的關心。
錦年將靜孌從牀上抱起來靠進他懷裡,“先喝點水,孩子放心,沒事!”
“……”沒事,沒事就好!
聽到說孩子沒事,靜孌姐姐終於落下一口氣。
當時流了那麼多血,大家都以爲這三個孩子保不住了,但誰知道當初保護悠悠孩子的梅麗剛好在北美。
有她在,這有些問題自然就能解決。
也幸好有她在,否則靜孌姐姐這一胎真的就太可惜了。
一胎三個,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也幸好都還在,否則爲首的就是江語,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
整個曼德大宅,因爲靜孌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現(xiàn)在總算是好了!
……
而此刻,明家大宅房間外的一抹陰影在聽到監(jiān)聽器中傳來的話,目光深諳滿恨,幾部是雙拳緊握,恨不得將靜孌姐姐給撕成碎片!更甚至有些恨梅麗的突然出現(xiàn)。
要不是梅麗,那麼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