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疇點了點頭:“他有這樣的自信到也是正常,畢竟在雙橋鎮(zhèn)這個地方咱們并不如他,首先,咱們對于地形的了解不如他,畢竟他已經在這里排兵布陣這么長時間,其次就是咱們的兵力部署,即便是咱們的軍隊全都趕到。”
“可畢竟是長途跋涉,遠不如他的以逸代勞,而且邊關很多戰(zhàn)士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這次還是頭一次,能夠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斗力恐怕也不是那么強。”
隨后他又說道:“不過咱們現在看待局面也不用那么悲觀,即便咱們這里的地理因素對于咱們有諸多不便,可是別忘了,咱們很有將軍的統(tǒng)領呢,比起當初只有千余人征討匈奴,咱們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
曹猛點了點頭:“這倒是,我從軍這么多年,將軍應該是我見過的最會領兵打仗的人了。”
“而且將軍做事也很果斷,上次我和父親在圍獵的時候遇到猛虎突襲,如果不是將軍及時出手的話,恐怕我們兩人就要命喪于草原了。”
見他們兩人還在感慨,董承疇連忙說道:“咱們現在就別在這里感慨了,將軍還在等著你們兩個回去復命呢,咱們現在還是先回去吧。”
隨后,三人率領著軍隊重新返回到了軍營,李宏在得知他們兩個回來以后十分激動,親自出營帳迎接。
看到他們兩人毫發(fā)無損,全身而退,李宏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之前我一直擔心你們兩個在敵營會遭受危險,現在看到你們兩個全身而退,我就放心了。”
曹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親自前往,定然是沒有問題,況且就算那王健不給我們兩個面子,他也應該給將軍面子不是。”
“你們快坐,把那里的情況給我說一下。”
兩人坐下之后,李宏忙問那里的情況,隨后董俊就把那里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全都說了一遍。
“將軍,我們這次是直接前往了王健所在的軍營,不過我們并不確定王建只有這一個軍營,我們所在的那個軍營就有數萬人,而且我們這次前往那里的時候看到那些士兵正在操練,似乎是正在操練某種陣法。”
李宏點了點頭:“那你們感覺他們的作戰(zhàn)能力如何?”
曹猛深吸了一口氣:“他們的作戰(zhàn)水準最起碼不亞于咱們剛剛接管的邊關軍隊,甚至可能是有過之無不及,咱們手下如果真想和對面一對一較量的話,恐怕只有火銃軍可以,或者是將軍親自率領出來的軍隊,才有可能和對方較量。”
聽了這番話,李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他敢把自己的底牌亮給你們看,那就說明他的手下絕對不止這幾萬士兵,絕對不只有這一個軍營。”
董承疇也在一旁開口說道:“我感覺也是,為將者是絕對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底牌的,他既然敢把自己的底牌亮在敵人面前,那就說明他對于此戰(zhàn)勝券在握。”
“而且他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還讓我們把一句話轉告給將軍,那就是將軍,既然屯兵在此,想要開戰(zhàn)隨時都可以。”
李宏點了點頭:“好,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大的口氣,這不是主動挑釁嗎?”
而曹猛此時則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軍,末將請命,想要率領士兵前去突襲。”
李宏看了他一眼:“你有幾成把握?”
“只要將軍派給我一萬士兵,我有八成把握可以夜襲敵營,攻城拔寨。”
可李宏卻搖了搖頭:“八成把握還是太低了,如果沒有十成把握,咱們現在都不能輕舉妄動。”
聽著這番話之后,在場的三人同時眉頭緊鎖,董承疇也開口說道:“將軍,老曹說的話的確是有些莽撞,可是現如今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十成把握吧。”
李宏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后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惺砂盐漳兀俊?
“末將以為王健在這里屯兵已經多年,對于這里的地形必然要比咱們更熟悉,況且咱們的軍隊現在還沒有調度完畢,即便是軍隊來到這里之后,也需要先進行修養(yǎng),而對方則是以逸待勞,咱們軍隊的水平不能全部發(fā)揮出來,即便是咱們的軍隊要多于對方,恐怕也不能輕易取勝。”
“既然正面贏不了,那就從側面下手,這件事你們先不用著急,等咱們另外兩支軍隊調度過來之后,讓他們先行休息,我想這個王建應該已經識破了我的心思,他應該是已經發(fā)現了我想做什么,所以今天才會讓你們轉達這樣的話,至于咱們什么時候動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他一直在揣測我的心思,他想要看看我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敢不敢動手,所以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越不能松懈,曹猛,你剛才說的辦法的確可行,而且兵法上對于兵行險招也比較推崇,可是你別忘了,對方很可能看透了你的想法。”
“如果他們引兵埋伏,你率領一支萬人軍隊,無論是進或者是退,全都十分困難,到時候深陷囫圇,你應該如何解決?”
這一番話說完之后,曹猛啞口無言。
可是董俊又在一旁說道:“將軍所說的道理我們全都明白,可是這次出征的時候,將軍只命令輜重部隊攜帶七天的糧食,如果咱們在這里不開戰(zhàn),選擇拖延時間的話,咱們這七天的糧食未必能夠。”
“糧食不夠,可以到時候再說,即便是不夠,我也可以先在周邊的縣鎮(zhèn)征收軍糧,不過現在咱們切勿不能輕舉妄動,上將伐謀,現在講究的應該是攻心。”
即便是不動手,李宏把體量這么大的一支軍隊就放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有足夠對方難受的。
王建即便是不動手,每天晚上和這樣一支軍隊睡在一起,也保證他睡不踏實。
李宏需要的就是這個機會,讓對方的警惕性松懈,然后才好趁虛而入,一舉擊潰對方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