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哈哈大笑:“你們所說的神仙醉,就是我在長安城中經營的,你們胯下騎士的戰馬,每一匹就是一甕神仙釀,請你們喝酒又能如何?”
聽到這句話,這群人立馬瞠目結舌,他們都知道這位將軍有錢,可誰都不知道長安城中大名鼎鼎的神仙醉竟然就是他造出來的。
董承疇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將軍,那酒真是您釀造的?”
“要不然呢,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本來上次出征之前我就準備讓你們嘗嘗,奈何這是第一次率領你們出軍打仗,怕貽誤了軍機,所以才沒讓你們喝。”
董承疇又問道:“可是我和將軍接觸這么久,感覺您并不是好酒之人,又怎么會釀造出這名動長安的神仙醉呢?”
李宏對他們說道:“誰說我不是好酒之人?進入軍營之后,每天都在忙碌軍務,哪有時間喝酒,等到這次回營之后,我一定和你們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第二天清早,曹猛正式率兵抵達匈奴左翼,連日來的急行軍已經讓這些士兵疲憊不堪,來到之后,曹猛立刻下令讓他們安營扎寨和城中守軍進行對峙。
雖然這里也有城池,可是匈奴的城墻并不像長安城中的城墻那么高,反倒是其中有許多箭垛,非常利于其中的守軍從上而下射箭,提防敵人攻城。
曹猛率兵來到之后,城上的守軍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們,并且特地叫來了城中的守城將軍,此人身穿一身鎖子甲,來到城墻之上,就看到底下有幾百人正在安營扎寨。
他立刻對著下方大喊道:“城下何人?”
“大唐火銃軍,百夫長曹猛,張博,劉謙率部前來征討匈奴,你們可敢應戰?”
曹猛十分張狂,站在那里對著城上的將軍喊道。
可他這充滿自信的一聲大吼,卻讓這個將軍有些不自信了,眼看著城下大約也就是二三百人,這人莫不是豬油蒙了心,竟敢在這里討敵罵陣。
一時間這位守城將軍有些遲疑,眼看著對面的曹猛,竟然不敢下令,讓人率兵應戰。
曹猛站在那里哈哈大笑:“人都說匈奴擅長騎射,如今看來不過爾爾,我這里不過幾百人,你們竟然都不敢派兵迎戰,還敢屢次三番騷擾我大唐邊境,就不怕我大唐守軍率領鐵騎踏平你的城關嗎?”
他這么一喊,這守城的將軍感覺有些掛不住臉了,當即對身邊的幾個將軍開口說道:“此人辱我太甚,你們誰敢率軍出城迎戰?”
“我敢,且看我斬了此人頭顱,與將軍下酒。”
說話這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也穿著鎖子甲,身上背著一把雕弓,腰間懸著一把大刀,主動請命。
這守城的將軍拍了拍此人的肩膀:“將軍勇猛,定然能斬殺此人為我軍建功。”
“我這就去,請將軍放心吧。”
此人說完之后直接下了城墻,在城中挑選了一批戰馬,然后直接跑出城門,身后并沒有帶著任何兵將,就只有此人應戰。
原來城中的守軍果然擔心曹猛如此張狂的背后有大軍等待策應,而他們城中守備空虛,就只有兩三千人,自然不敢全部派出城。
否則即便這兩三千人能夠吃掉城下所謂的火銃軍,到時候他們身后的大軍趕來,只怕也要丟掉城池。
可是如果不應戰,卻又顯得有些畏畏縮縮,讓此人給看扁了,所以他才會派出城中一位將軍去迎戰曹猛。
這人也是一名百夫長,率領一營士兵,擅長弓馬騎射,手中的大刀也曾經斬下過敵將首級。
所以他才會這么放心,派出此人,就等他斬下曹猛的頭顱,再回來獻給他。
曹猛本來以為這城中的守軍不會出來,沒想到竟然真有人出城應戰,他在營中這么長時間還沒有隨軍出征過幾次,早已經是心癢難耐,如今看到有人前來送死,自然喜不自勝。
曹猛當即翻身上馬,對身邊的張博和劉謙說道:“你們兩個在這里不要動,看我殺了此人。”
他說完直接催馬上前,拔出腰間的佩刀,只是朝著此人的腦袋砍了過去。
這個匈奴將領也絕非凡人,當即拔出腰間的佩刀與他對砍,兩人在馬上爭斗了十幾個回合,未分勝負,這個匈奴將領突然調轉馬頭朝著城中跑去。
曹猛看到這人跑了,還以為他是怯戰了,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并沒有追上去。
不過張博此時看出了不對勁,只見這匈奴將領沒跑出多遠,突然回頭,緊接著彎弓搭箭,一只雕翎箭直朝著曹猛射了過來。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的太遠,曹猛躲過這一箭,可是卻失去了先機,他的馬日夜兼程來到這里,體力遠不如這將軍的馬,現在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
而趁此機會這將領手中的第二支箭已經搭載了弓上,曹猛甚至可以聽到弓弦繃緊的聲音。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博突然揚起手中的火銃,直接朝著此人放了一銃。
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夾雜著火光沖天,一股強烈的**味彌漫在空氣中,這個匈奴將領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火銃噴射出來的彈丸給打成了篩子。
不僅僅是他連在他胯下的戰馬也被轟碎了腦袋,一人一馬頓時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隨后張博對曹猛喊道:“還不快回來?”
曹猛立刻調轉馬頭重新回到營中,而此時城墻之上的匈奴將領則恨得牙根癢癢,沒想到自己手下一員大將竟然直接折損在對方的手中,這個讓他如何接受?
他也是第一次負責守城,沒見過所謂的大唐火銃軍,如今見到,沒想到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而他也不知道那火光迸射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是怎么一槍打碎這位將軍的馬頭的?
曹猛剛才距離那個將軍太近,差點被人用箭射死,此時也是滿身大汗。
幸虧張博剛才突然出手替他打死了那個將軍,否則依照那個將軍射箭的速度,即便是他胯下的馬再快,恐怕也無法逃脫。